吳傑聽到了劉松的話,心裡明白過來,但是表面上卻裝作像是沒發生過這一切一樣。
“李大哥,我想問你有關於那支毛筆的事情,你能不能告訴我?”
吳傑知道,劉松說的沒錯,吳四海的死,可能沒那麽簡單!
如果說之前,魯南拚了命的拉攏吳四海,突然之間就將他殺死,根本說不過去!
在這其中,絕對有一個人在撒謊,至於是誰,只能等揭開,才知道幕後的真相!
“毛筆?什麽毛筆?我怎麽不知道?”
李雲龍一臉茫然,
他本以為吳傑找他,不過是想拿回盤口。
“李大哥,你不知道毛筆這件事?”
吳傑傻眼了,若是他真不知道,那該怎麽辦,
貿然放棄,絕對會被對方察覺,倒不如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吳傑,你說的毛筆我的確不知情。”
李雲龍歎了一口氣,
之前李長安有找過他一兩次,畢竟是姑父關系。
“吳傑,你這毛筆從哪裡來的?”
李雲龍猜疑,可能是當初送的禮,可是他也不敢隨便下定論。
“李大哥,這隻毛筆不是送給我父親的?”
吳傑將毛筆拿出來,遞給了李雲龍,
毛筆的做工確實算得上精致,再加上年代久遠,這東西現在特別增值。
“我怎麽不記得?我送過毛筆?”
面對李雲龍的再三否定,吳傑明顯有些不淡定。
“李大哥,你再好好想想,這支毛筆是誰給你的?你又是如何送給我父親的?”
吳傑知道,關鍵的問題點就在這裡,
若是李雲龍不知情,只能等回去找劉松,再好好商量才知道真假。
雲裡霧裡,總感覺有一絲不對勁,可就是說不出來,哪裡不對勁!
這是吳傑的好奇,可就是無法識別。
五百米開外的劉松,不僅僅是她一個人。
“一夢,能不能讀懂他們的唇語?”
一夢是個女子,和劉松有幾分相似,
“姐,隔著太遠,望遠鏡也起不到作用。”
劉一夢是劉松同父異母的妹妹,
“那怎麽辦?吳傑可不能出事!”
劉松皺了皺眉頭,
讓丫頭過來,是幫忙,不是添亂的。
“姐,要不要我下去會一會他們?”
“反正姐夫又不認識我,我試試看,如何?”
雖然說劉一夢和劉松長的差不多,但是區別還是有的。
最起碼,劉松的性格,劉一夢模仿不來。
赤裸裸的女漢子,換誰都吃不消,吳傑能夠吃得消,完全是他的本事!
“那你下去試試看吧!”
“不過,你得帶著面紗,否則我怕吳傑會引起懷疑。”
劉松的意思很明確,但是作為妹妹,劉一夢哪裡不知道姐姐在想什麽?
“姐,你該不會是怕姐夫喜歡上我吧?”
劉一夢還真是厲害,居然當面“調戲”姐姐。
“你個死丫頭,沒大沒小的。”
“面紗必須要戴上去,也是為你好。”
劉松看了眼劉一夢,
“你過去的時候,先別著急坐下來,當做等人,知不知道?”
劉一夢會意一笑,
“知道啦,姐!”
“我會好好幫你照顧姐夫的,嘿嘿!”
劉松倒也沒有多想,她確實有私心在。
畢竟劉一夢還小,但是她也犯不著和妹妹對著乾。
“你可別被察覺身份,那個李雲龍,不是吃素的主。”
劉松搖了搖頭,對劉一夢說道,
“姐,來之前我已經調查過,李雲龍是李長安的姑父。”
雖然劉松知道,但是這件事他並沒有對外說。
劉一夢能夠查清楚對方的身份,這足夠讓劉松放心,將後背交付給她。
“好!妹妹!”
“既然你已經調查清楚他的身份,那你做事之前要謹慎再謹慎,知不知道?”
劉松拿起望遠鏡,繼續觀察對方的情況說道,
“嗯,我有我的辦法,哪怕是被察覺也能夠安全撤退。”
劉一夢很有自信,否則她也不會被劉松給看重,從而要求大老遠的跑過來幫忙!
“對了,姐,那個徐長卿,究竟是什麽人?”
劉松跟劉一夢說了很多徐長卿的小故事,
與其說是故事,倒不如說是真實發生的。
“他是什麽人我也不清楚,不過可以肯定,來頭不小!”
劉松笑了笑說道,
徐長卿的神秘,特別是對劉一夢來說,更是要保持。
劉松不想多說,因為她真怕有朝一日,徐長卿連同自己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都收了去。
要知道,爸爸可不會認同劉一夢做小!
更何況,還是小三……
先前吳傑告訴劉松的時候,劉松還是一臉不信。
可後面卻是直接開口破罵徐長卿,渣男!
弄得吳傑都沒睡好,再加上吳四海的事情忙的沒時間休息。
“是嗎?那姐姐怎麽沒有好好調查調查?”
劉一夢有些不信,
但是她也知道,好奇心害死貓。
“我幹嘛調查人家,非親非故的,不就跟你姐夫是兄弟關系。”
劉松笑了笑說道,
她並不在意劉一夢對她的看法,相反劉松反而在意吳傑對她的看法。
無論如何,徐長卿的身份絕對不能曝光出去。
這一點,除了徐長卿自己,任何人都不能說。
“切,我怎就沒看出來,你把姐夫當姐夫呢?”
劉一夢又開始扯話題,弄得劉松牙癢癢。
這小丫頭就是欠揍,皮癢癢了吧!
“好好做你的事情去吧,我的事不需要你管。”
“對了,一夢。你男朋友的事情,怎麽樣了?”
劉松有些好奇,怎麽說劉家也是大家族。
雖然同為女兒,但是待遇卻各不相同。
“別提了,爺爺偏心,為啥對你就是同意,我就不行?”
劉一夢的話讓劉松哭笑不得,打也不是罵也不是。
別說是爺爺不同意,就是她這個做姐姐的,也不可能同意!
門不當戶不對倒還好說,關鍵是對方太小了,還未成年!
說直白點就是小屁孩,有點色心而已。
“你的確不行,因為他還小,他不懂事,你必須懂事。”
劉松對劉一夢也是真的無語,
很多時候爺爺都告誡自己,千萬不要陪一個男生長大。
因為道理知道的越多,也就意味著他越來越向往窗外的美好!
“我挺懂事啊,就是家裡不允許而已,偏偏還是我喜歡的男孩子。”
劉一夢嘟囔著嘴巴,滿臉的生氣模樣,
“你呀你,就是不聽話。”
“爺爺和爸爸也是為你好,若是以後你吃虧了,還是你的不好。”
劉松歎了口氣,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現在大有人在。
更何況,吳傑和劉一夢性格差不多,都是臉皮薄,不像自己,臉皮比較厚。
“好就好唄,新的不來,舊的不走。”
劉一夢雖然有些反感,但是她也明白家人的話,的確是為她好。
“行了,姐,就不陪你嘮叨了,估計再聊天一會兒,人都走了。”
劉一夢下樓的時候,劉松撥通了一個未知的電話,
“喂,達叔怎麽樣?”
劉松比較關注達叔的身體情況,因為這些年的奔波勞碌,導致達叔的身體愈來愈差。
對面沒有開口,而是沉默,
“達叔沒了?”
劉松繼續問道,
“嗯,昨天下午離開的,但是我們只能對媒體說是今天。”
對面隻說完這句話,便掛斷。
等到劉松再次打過去的時候,卻發現是空號。
猶如晴天霹靂,劉家的主管達叔,去世了……
這也就等於說,劉家失去了左膀右臂,談不上損失,卻也是麻煩的事情越來越多。
最起碼有達叔在,這麽多年劉家一直都是順風順水。
與此同時,李長安帥人出發,一路西去!
沿途五輛越野車,清一色的豐田霸道。
五個司機分別是:魯南、陸建勳、林康華、來福以及肖然!
只可惜最後的肖然,卻是被人給威脅過來的。
而威脅的人,正是北門江家江問心,
“肖然,想不到吧?我是貝勒爺的人?”
江問心笑了笑說道,
埋伏這麽久,總算出頭了。
肖然沒有說話,而是緊跟著前方的豐田霸道。
因為他比誰都清楚,進入西藏就如同沒牙的老虎,任人宰割。
但,誰也改變不了進入西藏阿裡猶如與世界失聯的事實。
西藏阿裡,有一文藝的名字,叫“離太陽最近的地方”;
也有一恐怖的名字,叫“生命的禁區”。
喜馬拉雅山、岡底斯山、喀喇昆侖山在這裡相聚,雅魯藏布江、印度河、恆河在這裡發源。
極度高寒缺氧,是世界上人口密度最小的地區之一。
貧瘠荒原寸草不生,方圓幾十裡不見人煙。
這裡沒有界碑,沒有“您已進入華夏”的邊境警示牌,有的只是邊防戰士的腳印。
這也解釋了為什麽說“一個戰士就是一座界碑”。
因為他們腳下的每一寸土地,都是祖國的領土。
他用手臂攔起的線是華夏邊界。
“江問心,情況如何?匯報一下!”
對講機響起,江問心不再理會肖然,而是對著對講機說道,
“貝勒爺,一切安然無恙。”
因為信號薄弱,再加上進入無人區沒多少生命的存在。
所以他們一行人,最根本的通訊就是對講機。
五百塊高能量電池,足夠他們度過這次西藏之旅!
至於所謂的高原反應,對這群人來講猶如家常便飯,根本不值一提!
畢竟來之前,每個人都是安全通過最基礎的身體測量儀,數據顯示總歸不會錯!
“好!繼續前進!下一站, 尋找龍舌草。”
李長安夥同貝勒爺,也就是來福。
聯手將奧氏集團拉攏下水,滅掉肖盛偉,也是李長安的主意。
畢竟誰都知道,肖盛偉這個人和肖正有仇,若是不除之而後快可能會產生變故!
至於研究所的江問心,很早以前就是來福的人,
有些時候,適當的放低身段,反而能夠讓人覺得親近一些。
肖然現在心裡五味雜陳,
肖盛偉的死,萬一回去以後,肖雅怪罪自己又該如何回答?
再加上,母親紀年芳的腦癌病情愈來愈嚴重,偏偏在這個節骨眼上出事。
好在肖正在自己被威脅之前,穩定了眾人的惶恐不安。
至於那邊的處理結果,估計只能等這次西藏之旅結束後,回去再想辦法脫身!
這個時候,肖然反而想起來徐長卿,或許,只有徐長卿的介入,才能反敗為勝吧!
“肖然,想什麽呢?一臉茫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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