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錢能使鬼推磨,這句話向來不假。
酒保看著桌上的錢神色複雜,動了動嘴卻沒說,倒是邊上的一個紋著紋身的肌肉男拿了錢,和鬱夏說了一個包間號。
“小妹妹,醜話說在前面,我可不認為你能把你朋友帶出來!”
肌肉男哈哈笑了聲,拿起一杯酒猛喝了一大口。
喬時繃著臉,擠開人群快速朝著房間號走去。
臨近包間的時候,喬時拖走了一個高板凳,同時拿出了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而後放在了口袋中。
包間門沒辦法反鎖,喬時直接推門而入,與此同時,口袋中的電話也被接通。
“你們幹什麽!”
喬時大聲喝道。
只見包間中的燈光昏暗,五顏六色胡亂竄著。
包間中一共四人,其中三人坐在沙發上,每個人都赤著上身,各種各樣的紋身幾乎遍布整個上半身。
密集的令人發指。
這特麽的是得了皮膚病吧!
還有一個人,身形同樣高大,正站在包廂一角,因著喬時一聲呵斥,四個人的目光全都看過來。
角落裡的那個人一轉身,就露出來縮在沙發角落裡的鬱夏。
此刻鬱夏衣衫頭髮都有些凌亂,整個人醉的不省人事,臉色通紅。
好在人還沒事。
聯想到之前那個肌肉男的話,喬時覺得,這件事怎麽看都像是有預謀的。
“小妹妹,怎麽?想哥哥了?”
四人並沒有將喬時放在眼中,原主身材嬌小,所以外人第一眼都覺得原主沒成年一樣。
喬時握了握手中的凳子,冷冷的看著他們。
“我來帶我朋友走。”
“你朋友?這?”
其中一人指了指角落裡的鬱夏,緊接著哈哈大笑起來。
“小妹妹,你知不知道,這個女人我們看中了,你可帶不走,不如你和你的朋友,一起來……”
話正說著,其中一人就起身朝著喬時走過來,繞過喬時直接將包間的門給關上。
就在那人準備上前摟著喬時的時候,喬時沉住氣,緊接著一個板凳快速的就砸了下去,板凳也裂開。
雖然在元之星她只是最底層的人,可是元之星的修煉體系到底和這裡不同,每個人都有一份基礎的修煉手冊。
在幾人全都愣住的空檔,喬時快速拆出一根板凳腿,狠狠的就扎在了男人的寶貝上。
男人發出一聲慘叫,頓時就抱著身體蜷縮著。
“酒吧!108!”
喬時拎著板凳推,虎視眈眈的盯著剩下的三人,嘴裡大聲說了一句。
另外三人這個時候氣急,卻仍舊對喬時忽視的很,隻過來一個人。
喬時憑借著優秀的走位,再次將其中一人打的蜷縮著如蝦米一樣的抱著身體。
最後兩人對視了一眼,全都站了起來,神情已然很憤怒。
喬時憑借自身的優勢在包間中躲避著,只是到底不是自己的身體,而且包間太過狹小,喬時被其中一個人從背後抓了個正著,緊緊的箍著。
“臭表子,給臉不要臉是不是!”
背後的男人,溫熱腥臭的氣息噴灑在頭頂,喬時腳尖一瞪,後腦杓重重的磕在男人的鼻子上。
男人痛苦的捂住鼻子砸在身後的桌子上,玻璃碎了一地,喬時腦袋也暈暈的,跟腦震蕩一樣,卻依舊反手快速的將手中的板凳腿砸在了這個男人的寶貝兒上。
四個人,
三個人變成了蝦米,只剩下一個人,正陰狠的盯著喬時。 喬時沒有再動手,和男人對峙著,這時那個男人卻忽然將背後的鬱夏伸手一拽拉倒了面前,抬手從身上摸出來一把折疊刀壓在了鬱夏的脖子上。
“臭表子,你再敢動一下信不信我劃花她的臉!”
“今天我不弄死她,我名字就倒著寫。”
這時第一個被打的男人也緩緩恢復過來,手中摸了一根板凳腿,站起身啐了口唾沫惡狠狠的說著。
喬時心中計算著時間,在聽到外面不一樣的聲音後,快速扔掉了手中的板凳,接著撿起地上的玻璃碎片狠狠的在胳膊上劃了一道口子。
鮮血湧出來,喬時卻面不改色,緊接著坐在地上驚恐的尖叫起來。
“啊——,救命啊,殺人啦——”
“小賤人你做什麽……”
剛起身的男人走過來狠狠的拽著喬時的頭髮,然而一個巴掌還沒扇過來,包間的門忽然被人踹開,緊接著大燈就被人給打開,一群身穿製服手中拿著武器的人嚴厲的看著幾人。
“別動,放下武器!”
外面有人好奇的湊在門口看過來。
兩個男人蜷縮的跟蝦米一樣,還有一人拿著刀橫放在一個女人的脖子上,女人神志不清。
最後一個男人拿著一根凳腿惡狠狠的模樣。
對了,還有一個女人驚恐的抱頭痛哭,手上身上全是鮮血,看起來恐怖極了,就跟凶殺現場一樣……
*
“還哭!”
喬時面無表情的遞了一張抽紙給鬱夏, 自從清醒過來已經不知道哭了多少回了,眼淚巴巴的。
鬱夏抽噎了兩下,看著喬時被包裹起來的手臂,眼中閃過心疼。
“還疼嗎~”
沙啞的嗓音帶著無盡的委屈又帶著一些慶幸,還好,還好他們都沒事。
“不疼。”
喬時瞥了眼自己的傷口,如果不是為了給現場造成足夠的衝擊力,她也不會想著自殘。
受傷的是她,倒霉的就是另一夥人了。
蛋疼算什麽傷,她這可是真刀真槍的傷口!
“你呢,身體怎麽樣了?”
昨晚鬱夏被下了藥,神志不清,被救出來的時候一直扒著她的衣服不放手,嘴裡喊著熱。
“好多了。”
被喬時提起,鬱夏臉色一紅有些不好意思,緊接著隱隱的又有些發白,如果不是喬時救了她,後果不堪設想,想到這,鬱夏腦海中又想到了喬時的傷口。
“你膽子怎麽這麽大?”
鬱夏真想不明白,沈夏怎麽有膽子衝進來,那可是四個人啊,還是混社會的。
“我膽子不大,不過警局在附近,我報了警。”
“那你就不能等警察來了嗎,看看你現在,白白縫了五針,流了多少血。”
鬱夏小聲咕囔著,想想就疼。
喬時卻俯身看著鬱夏的眼睛認真說道。
“在警察沒有來的這十幾分鍾裡,我不知道你會發生什麽變故,你是我最好的朋友,值得我如此做,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