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那幾位道友不會早就料到了吧。”凌雲居士苦惱的撓了撓自己的鬢角,看著被鎮壓在自己面前的兩個狀如瘋魔一般的人,心中靈光一動,突然有了算計。
凌雲居士也不動手,直接動用了身為凌雲學院的院長的特殊技能之一——廣播,所有在凌雲學院范圍內無論是在凌雲學院就讀的弟子還是任教的導師都不得不聽的廣播公告。
“禪師,真人莫不是在看小生的笑話?我儒家雖有浩然劍意能斬斷妄念,但是我不過大儒境界,這浩然劍意還不熟悉,就怕一個不留神把這兩人給斬了。
而且聽聞道德天尊門下清淨法門玄妙非常專門斷人虛妄,禪宗六根清淨也能斬人煩惱,還請禪師和真人出手相助。”凌雲居士竟然躬身一拜,來了一個九十度的鞠躬。
“此事非是為了我自己,實乃我凌雲學院大事,總不能讓來訪的學生家長進來出不去吧,如此一來我這任務估計也要泡湯了。”
凌雲居士躬身一拜,就見遁入虛空的煉藥山上一陣靈氣匯聚,然後“轟”的一下,出現了大量的白煙,度厄真人煉丹炸爐了。
另一邊菩提樹下,禪師靜臥參禪,周身遍布一種詭異氣息,似生非生,似亡非亡。邪惡瘋狂,威力極強。
禪師被這氣息籠罩,唯有身後的菩提樹發功,手中一支七寶妙華法樹閃爍速度極快,七色光華阻擋著這種詭異氣息的侵襲。
忽得冥冥之中氣運一轉,禪師猛的睜開雙眼,詭異氣息竟然完全消失了,或者說應該是被禪師收斂了一些。
“阿彌陀佛,這都是什麽事啊。”禪師攤手一抓,樹上一顆菩提子就落入禪師手中,也不見禪師有何動作,菩提子往外一扔,整座神山在層層屏障的霧氣中消失了。
看著手工的菩提子,凌雲居士輕笑,“果然,這一禮可沒白行。”說著伸手一抓,來自煉藥山的一道光華被他抓在手裡,一個玉色的不過大拇指大小粗細的小瓶子落入凌雲居士手中。
凌雲居士拿起輕易在耳邊晃了晃,聽著裡面淅淅瀝瀝的固體撞擊玉瓶的聲音,猜著這瓶子裡的丹藥應該有五顆左右。
凌雲居士淡然一笑,對著已經消失在虛空中的煉藥山還有隱在雲霧中的菩提樹輕輕一拱手,“謝過禪師,真人相助。”
等了三五秒,看著也沒人回應,凌雲居士快步上前,將兩個雖然說不上是虎背熊腰卻也肌肉扎實的成年男人扛在肩上,腳下小鳳一縷撐著凌雲居士向著凌雲殿飄了過去。
等到古元和凌影清醒的時候,正好看見離著自己不遠處坐著一男一女兩個“年輕人”。
青年坐在一小案旁邊,身上白色對襟長衫,頭上竟是一根當季的桃花枝將長發豎起,舉手投足間帶著一點貴氣,桃花枝上還有點點桃花點綴,無端的又加了一點風流氣息。
那女子身上是一件大紅色的長裙,一般來說大紅色太豔,容易讓人穿得不是很俗氣,就是很妖豔,但是這個女子身上的大紅色卻讓這女子穿出了一種寂靜感……
不對,我什麽時候知道的這麽多了?他們穿什麽和我有什麽關系?我……古元不自覺的開啟了大腦風暴模式,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胸口放著一個金光慢慢散去的菩提子。
另一邊凌影也醒了,嘴裡還留著一點淡淡的苦澀昧,看著上座正在品茶論道的兩位,在看看好不容易醒過來卻陷入沉思的古元古族長,也陷入了沉思,完全沒注意到自己的修為已經從低星鬥皇一躍成為了七星鬥皇,
摸到了高級鬥皇的門檻。 分出神念注意兩人的凌雲居士一見二人醒了,突然笑道,“二位醒了,可以來這裡嘗嘗我凌雲學院禪師那裡的特產,這些雖然不是什麽天生靈種,味道卻是很不錯的。”
古元耳邊響起凌雲居士的聲音,緩慢的抬起頭看向了凌雲居士和那個女子,突然想起來自己為什麽陷入如今境地,對著凌雲居士躬身一拜,“還請前輩教我成就鬥帝之法,我古族上下必有厚報。”
“厚報?”凌雲居士輕笑,“我平生所願經營好學院就夠了,其他的對於我等來說不過過眼浮雲,不然以我們幾個實力滅了大陸也不過幾天而已,所以古族長莫要著急,時候一到自有說法。如今還是說一說熏兒的事吧。”
說著凌雲居士給兩人介紹了一下月君,“這邊便是蕭薰兒的老師月君前輩,修為比我還高,有這位做熏兒的老師,絕對是不會耽誤熏兒修煉的。”
“境界……”古元胸口的菩提子徹底化作飛灰的時候,“罷了,在下古元,古族族長,見過月君。”
“古族長有禮,招待不周,萬望見諒。”月君輕笑,背後仿佛有些萬紫千紅,無邊鮮花叢將月君襯托的越發高貴。
看到月君如此行事,凌雲居士不由得偷著撇撇嘴,果然無論是什麽境界的女性修士,只要不能超脫大羅成為無性別的超脫存在,都不會忘記自己的樣貌,月君這手媧皇宮嫡傳的萬紫千紅大法是用的越來越高了。
古元不由得看的老臉一紅,“月君閣下客氣了。”說著古元就走到了小案的另一邊,“其實這次來,我還是想要見一見我家熏兒的,多年不見,也不知道她還認不認得我。”
“熏兒如今正在禪師那邊閉關, 似乎有些不太方便吧。”凌雲居士試探的說了一聲,感覺到虛空中沒有動靜,凌雲居士也不知道枯榮禪師的意思,只能緊接著又說了一句,“不知禪師想法如何?”
凌雲居士話音落下,禪師的聲音就在大殿中響起,“古薰兒正在閉關,你們來了恐會擾她清淨,壞了她的修行。
不過我看那小丫頭悟性不錯,在我佛蘊下竟能升起頓悟,與我佛有緣,不知古族長是否肯讓她去我佛門。”
古元還沒說話,一邊的月君就開口了,“禪師!熏兒怎麽說也已經拜入了我月老府門下,禪師這上嘴唇下嘴唇一碰就要讓她入佛門,恐怕不太好吧。”
“阿彌陀佛,我佛廣度有緣人,她與我有緣便可度。”禪師的聲音仍然是那麽清冷。
“可度也不當渡!”月君手中拿出一本紅線編織的書來,“莫非禪師真的不把我月老府放在眼裡?”
“阿彌陀佛。”禪師歎了一口氣,“不過有緣便問一問罷了,月君道友哪裡來的這麽大的火氣。”
“禪師說笑。”一聽禪師如此說話,月君的語氣也軟了下來,“本宮也不過隨口說說罷了,說起來禪師最近紅鸞星動,用不用我幫禪師選個可心的人?說不準還能來一段緊那羅尊者,迦葉尊者的人家美談呢。”
“阿彌陀佛,月君道友說笑了。”話音落下,禪師的聲音就再也沒出現。
“這……”看看月君手中的書,古元有些愣了,這是唱的哪一出戲,他這個活了這麽多年的老不死的好像有點看不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