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東伯雪鷹的話,金雕明顯的呆愣了一下,隨後才愣愣的說道:“你剛剛說什麽?海神宮委托?仙宮弟子?你是來找主人的?”
“不錯……不對啊!”東伯雪鷹答應過來:“前輩說,你的主人就是海神宮的雷真長老?這……會不會太巧合了一點?說起來都是煉金生物,那不遠處的宮殿和那些強大的煉金生物莫非也是雷真長老所留?”
“等等,宮殿!”金雕突然回過彎來,伸出一直爪子對著東伯雪鷹一抓,拎著東伯雪鷹就下了他們面前的巨大裂縫之中。
“你這是要做什麽?”伴隨著東伯雪鷹的質問聲,一金雕和一人都消失在了裂縫之中,兩人才剛剛離開,就見一陣黑霧自宮殿洞府那邊彌漫過來,隨後黑霧慢慢的凝實,一隊黑甲衛兵從黑霧中現形。
“這裡……剛剛似乎有人。”黑甲衛兵隊伍之中一個站在中間的黑甲衛兵開口說道。為首的黑甲衛兵頭盔下的兩道鬼火動了動,隨後回復平靜:“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巡邏繼續。”
這對黑甲衛兵再一次的化為黑霧向著遠方蔓延而去,而裂縫中帶著東伯雪鷹向下飛的金雕似乎感應到了這隊黑甲衛兵的出現和離開,神色凝重的臉上恢復了平靜,感慨到:“好險,要是讓那幫黑甲衛兵抓到,咱們誰都討不了好。”
這時候東伯雪鷹也聽明白了金雕的意思:“金雕前輩,你和那些黑甲衛兵不是一起的?”
“當然不是!”金雕帶著東伯雪鷹向下飛去:“我們主人要是有那些黑甲衛兵又怎麽會被惡魔重傷?那些黑甲衛兵啊……他們的來歷可是了不得啊。”
說著金雕給東伯雪鷹說起了雷真的事:“我們主人當年雖然被惡魔打成重傷頻死,但是卻並非真的無藥可醫。
主人他自知戰爭之中受傷難免,所以當年出戰之前,身邊還是帶了不少療傷藥的。不過,畢竟是重傷,當時主人又落在黑風淵之中,養好傷勢就花費了幾十年,等到養好出山的時候,那場大戰已經結束了。
大夏世界方面百廢俱興,不過主人當年已經臨近了一千五百年大限,不願因為大夏世界那些超凡之中的瑣事耽誤修行,便在這黑風淵下閉死關修行。
想要領悟本尊神心,成為真正意義上的半神,可惜後來功虧一簣,不得已在這裡坐化,留下了我還有猴子一起守護主人的傳承。
至於你看見的那座宮殿,那便是主人就在這裡修行的原因之一,那裡是一位傳聞中幾近成神的強者黑風老祖留下的傳承之地黑風神宮。
那裡面不僅有黑風老祖留下的他在成神路上探索的心得,還有黑風老祖畢生收集的各種功法,資源,珍寶。
黑風老祖曾經統治了一個時代,他是那個時代之中最強的半神,也是那個時代裡最有望突破神靈境界的半神,傳聞中他的戰力已經不弱於某些不擅長戰鬥的神靈了。
而想要獲得那位黑風老祖的傳承只有兩種方法,一是通過考驗,成為黑風老祖的弟子;二是直接憑借著自己的實力打進去。
主人在聖級的時候就來過這裡,在這裡突破半神,本想著以半神的實力掌控黑風神宮,可惜的是黑風老祖看不上主人的資質。
而後,主人閉死關之前也試過直接打進去,可惜的是裡面的守衛太過強大,主人根本拿他們沒辦法,所以……”金雕搖了搖頭,帶著東伯雪鷹落在地上:“這裡就是主人曾經靠著一己之力在黑風神宮的諸多宮殿中打下來的地盤。”
東伯雪鷹站在了地上,看著面前這座巨大的宮殿,心裡卻是一派的平靜,雖然這座宮殿也極為華麗,建築風格也和那座巨大的洞府宮殿一脈相承,但是比起那座洞府宮殿不僅是小了很多,而且似乎還少了幾分氣質以及一種連東伯雪鷹自己都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這種東西,在那座洞府宮殿上有,在仙宮建築之中有,甚至是在他們雪鷹堡裡也有,但是這座宮殿裡卻似乎少了那種東西。
不過,能夠打下來一片宮殿也是不容易了,畢竟那座洞府宮殿之中來來回回的各種人形和非人形的守衛,幾乎都是超凡境界乃至於超凡之上聖級的存在,甚至其中還不乏幾個半神級別的身影。
能夠從這些恐怖的存在手底下打下來這麽一大片根基來,已經非常的不容易了。
想到這裡,東伯雪鷹點了點頭,開口感慨到:“雷真前輩也真的是很厲害了啊。”金雕的金色鳥喙微微張開卻又合上,臉上露出了無奈的苦笑:“主人常說若是他真的厲害,那如今也不至於變成黃土一捧啊。”
雖然是雷真手下的煉金生命,卻也不好真的在一邊就有一位真大佬——黑風老祖的情況下,說自己的主人有多厲害。
同為半神,哪怕黑風老祖號稱半步成神,但是只要不曾真正的踏出那一步成為真正的神靈,那就是半神。雷真和黑風老祖同為半神級強者,結果連人家死後布置的傳承道場都不能通關……
按理來說,傳承之地哪怕再強大卻也比不上傳承之地的主人,畢竟傳承之地只不過是用來承載某位強者的道理,術法的存在,哪怕是用來考驗傳承者的關卡也不會太過困難。
畢竟只不過是承載了一位強者的部分力量,怎麽說在總體實力上也不可能超過傳承的主人,那位留下傳承的強者,分散到關卡之中那更是少的可憐了。
而且,要是隨便一個關卡的威力比起那位留下傳承的人更加強大,那能夠突破關卡的人自然是比起這位強者更加強大,人家為啥還要獲取一個比不上自己的人的傳承?
而雷真長老和黑風老祖……這可真的是一個悲傷的故事,東伯雪鷹雖然在仙宮的超凡者常識中知道了領悟了本尊神心的半神和沒領悟本尊神心的半神之間有很大的差距,但是這麽大的差距就有點…過分了……
剛剛解釋了黑風老祖厲害的金雕怎麽也不好意思往自家主人雷真臉上貼金,一時間場面有些尷尬。
金雕隻好一言不發的帶著東伯雪鷹向著大殿走去,走了沒多遠,東伯雪鷹就看見了傳說中的猴子,一隻同樣有二十多米高,身上閃爍著金屬光澤的煉金生物,一隻金色的猿猴。
“猴子。”金雕看著猴子忍不住的出聲吼道,本來仿佛雕像一樣的金屬猿猴聽見這吼聲,眼皮突然動了一下,隨後是腦袋,手臂,身體,腿,緩緩地動彈著,不多時這座金色的猿猴雕像就“活”了過來。
“嗯?出了什麽事?這小子接受主人傳承的人嗎?”猿猴看著眼前“渺小”的東伯雪鷹,突然間眼睛瞪大:“銀月級竟然能夠領悟空間真意雛形?這怎麽可能?天哪!太不可思議了,小夥子,你願意接受我們主人的傳承嗎?”
“猿猴前輩,我是仙宮的人,接收了海神宮委托的任務,來查探雷真前輩的情況的。”東伯雪鷹一拱手,對著猿猴解釋道。
“主人的情況?那你就是白來一趟了,主人早就不在大夏世界了。”猿猴搖頭晃腦的說道。
東伯雪鷹趕緊開口說道:“海神宮的意思是,若是雷真前輩真的隕落了,讓我們把雷真前輩的遺體和遺物送回海神宮,也算是落葉歸根。”
“遺體和遺物?”猿猴眼神飄忽了一下,隨後才說道:“你不用找了,誰告訴你主人已經死了?”
“金雕前輩,還有我們仙宮之主的推算裡似乎都是已經隕落了的樣子。”東伯雪鷹眨著眼睛開口說道。
“什麽?這……”猿猴臉上表情突然有些扭曲,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怎麽可能,主人他明明……明明……”
“嗯?”看著猿猴不太對勁的樣子,金雕眨著眼睛盯著猿猴:“猴子,你當時不是說主人是壽盡坐化的嗎?怎麽現在?”
猿猴苦笑著搖了搖頭:“哪裡是壽盡坐化,你見過哪個半神一千多歲就壽終的,半神壽元四五千年,主人才一千多歲啊!”
“這……那你當時說主人他受了重傷,壽元有損,所以才不得不……”金雕惡狠狠的看向猿猴,雙眸之中似乎有一種狠戾。
“騙你的,實際上你也知道當年並非死去,而是離開了,自覺自己回不來才讓我說他坐化了。”猿猴苦笑著回應道:“事實上,當年主人落入黑風淵才不過聖級,再加上重傷之後,卻是要坐化了,只不過是在黑風淵裡得了機緣才成了半神……之後就……離開此方世界了。”
“不對啊,我清楚的記得我們仙宮宮主說的就是半神雷真,我看了一眼海神宮那邊的任務委托給的也確實是半神雷真的說法。
要是雷真長老在突破半神之後就通過某種方法離開了大夏世界,外面怎麽知道他是半神的?
而且,究竟是什麽事竟然連剛剛突破半神,壽元還有三四千年的雷真長老都自覺沒有活路?”東伯雪鷹在一邊問道。
“猿猴,你給我們解釋解釋吧。”金雕惡狠狠的盯著猿猴,等著猿猴給他們一個合適的解釋。
猿猴沒好氣的說道:“我怎麽知道?我也不過只是一個主人用來看守傳承的煉金生物罷了,知道的再多也有限。
主人怎麽可能把一切都告訴我,若果要說線索的話,你們應該去那裡看一看。”猿猴指向了背後的大殿:“主人剛剛墜入黑風淵的時候自以為必死無疑,所以在在大殿中留下了聖階之前的傳承。
不過,若是聖階之後的傳承,主人卻留在了大殿後的一處山洞裡,想要探查真相恐怕也就只有你自己去看一看了。”猿猴歎息了一聲說道。
“竟然有兩處傳承?這……”東伯雪鷹沉思了一下:“要是要找雷真前輩的蹤跡,恐怕也得去半神傳承那裡,不知道那裡究竟是什麽考驗?”
“考驗?你要去大殿裡自然是有考驗的,不過大殿後的山洞裡,主人卻是沒留下任何的言語,你要是想要去看看的話,便直接去吧。”猿猴擺了擺手開口說道。
東伯雪鷹聽著這安排若是一愣:“為什麽?半神傳承不是應該比聖階傳承更加的強大嗎?怎麽就不留什麽考驗呢?這……”
“我也不知道,我們也沒去過那邊,你自己去看看吧,若是有主人的消息就來告訴我們一聲。”金雕的情欲似乎也恢復了平靜,也若有所思的說道,隨後便化成了雕像一樣,一動不動。
“好奇怪……”東伯雪鷹眨了眨眼睛,隨後對著猿猴和金雕拱了拱手:“那晚輩就去大殿後看看吧,希望能有所收獲。”
猿猴微微頷首,巨大的金屬猴手拍了拍東伯雪鷹的肩膀:“那你注意安全。”說著也和金雕一樣變成了雕像一般,一動不動。
東伯雪鷹眨了眨眼睛,覺得似乎有點不對,卻又找不出什麽問題來,隻好把仙宮的身份玉牌掛在脖子上,手裡提著一柄長槍向著大殿之後緩緩走了過去。
越過頗為華麗的大殿, 東伯雪鷹來到了大殿的後身,大殿的後面卻是被大殿的陰影籠罩在內,一片黑暗。
東伯雪鷹廢了好大的力氣才發現了所謂的山洞,說是山洞,卻和周圍這些動澤五六米,十幾裡的裂縫不同,這個洞口真的只是一個洞口而已。
就在大殿背後的山壁之上,一個一米見方的圓形洞口出現在東伯雪鷹的視線裡,甚至都不能讓東伯雪鷹站著走進去。
走上前去,東伯雪鷹不斷的打量著眼前的這口黑洞。看著眼前黝黑的仿佛深不見底的洞口,東伯雪鷹皺了皺眉頭,有點拿不定主意該不該進去。
東伯雪鷹正在徘徊不定的時候,他卻突然感覺到就在黑那洞深處,似乎有一種力量在吸引著他,有一種聲音在他的心裡不斷的催促著他,似乎裡面的東西對他很重要一樣。
“究竟是什麽?”東伯雪鷹不知道該不該相信這種感覺,不過隨著時間的流逝,呼喚越來越強烈,最後東伯雪鷹還是咬了咬牙,將玉牌掛在了脖子上,隨後直接爬進了黑洞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