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妄終於暫時處理完了事,把神祇接收了,然後安排他們下去幹活,這才有功夫趁著水神和他家父母說話,敘舊的時候跑來找風玄和睡神。
“風兄,睡兄,你們兩個怎麽在這裡?我剛才還想著給你們兩個一人一個大帝的位置呢,結果你們人還不在。”登臨天帝,一口氣還解決了不少問題,吳妄怎麽可能不高興。
只是,看著風玄和睡神兩人一副鬱悶,緊張的神情,還是開口問道:“風兄,睡兄你們這是怎麽了?燭龍和帝俊都被我鎮壓了,大荒世界已經沒什麽威脅了,你們怎麽還是悶悶不樂。”
“這個嘛……”風玄沉吟。
睡神搖頭:“我們嘛,有一個好詳細和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你想要仙庭怎麽對待你?”
“這個……”吳妄心裡打鼓,風玄搖頭:“罷了,我就先說好消息了,一個好消息,你要當爹了。”
“嗯???嗯!!!”吳妄臉都白了:“不能啊,怎麽可能懷孕了嘛!究竟是誰?誰懷孕了,還請二位告訴我那個人究竟是誰?”
吳妄雖然和人雙修過很多次,但是他肯定,自己的精氣並沒有被泄露過,他怎麽可能當爹呢?況且,他都成就天帝了,而且還是超脫者境界,對整個大荒世界的事了如指掌,他有個孩子,他不可能沒察覺到!
“這個嘛。”風玄有點尷尬,看向了一邊的睡神:“睡神道友快說,究竟是誰懷孕了?”
“憑什麽是我說,應該是道友說才對!”睡神也推脫著,風玄聽著這話不願意了:“你不是孩子他爹嗎?你不說誰說?”
“你不也是?”睡神直接回懟,這話聽的吳妄滿臉怪異:“二位,說的究竟是什麽?為什麽一個孩子會有兩個爹?而且,你們不是說那是我的孩子嗎?為什麽會有這麽多爹?這都是什麽和什麽?”
而另一邊,和自家女兒女婿談完話,準備過來找自家外孫拉關系的水神聽著這話,卻是一臉的怪異,他似乎明白了什麽。
畢竟,他可是經歷過“生孩子”的,眾所周知,水神一系之中有不少神祇都是他的子嗣,這些子嗣之中,有很多都是他自己孕育出來的,比如說他的小女兒,也就是吳妄的母親,冰雪之神蒼雪。
不過,水神是先天神祇,乃是先天水之靈,水系的先天神,除了那些河神,海神之外,露水之神,雨水之神,冰雹之神等不少以水為根基的先天神實際上都是這位水神孕育出來的。
或許是水神分離出來的一滴水,或許是水神割下來的一塊冰,都是水神孕育而出的,冰雪女神便是這麽誕生的。
如今聽著睡神和風玄的話,水神自然也明白了什麽,這件事在先天神中很常見,先天命運之神便是燭龍神孕育的,先天神孕育下一代的事,乃是天地造化,不分男女。
只是……他記得他這個外孫之前似乎是半神吧……半神也能這麽生孩子?
果不其然,就在吳妄的連番追問之下,睡神還是開了口:“那個,天帝陛下,之前我和風玄道友分割自己的權柄為陛下鑄造秩序權柄和天帝權柄的時候,我和風玄道友的氣息進入了天帝陛下體內。
本來這是無礙的,但是就在剛剛,天帝陛下證道的時候,那天上銜來道果的金鳳降下道果的時候,還泄露了一點造化之力,造化之力隨著道果融入天帝體內,天帝,風玄道友還有我的氣息在造化之力下相互交融……嗯……”
睡神話還沒說完,但是該懂得都懂了,尤其是吳妄,本來就蒼白的臉色,現在更白了,甚至都是一副降維的模樣,好好的人身,變成了雜亂的還沒上色簡單線條:“不可能,不可能!!!”
吳妄的神念在自己的體內不斷的搜索著,終於在自己的下丹田之中發現了那一點特殊的血滴,上面的生命氣息濃鬱至極。
“這……這……怎麽可能!”吳妄有一種道心炸裂的感覺,這一點也確實很炸裂了,畢竟他好好的一個男神居然“懷孕了”!!!
當了天帝,超脫,證道的興奮都不能掩蓋住他的崩潰:“我……我……”吳妄在證道之後,因為沒有忘卻自己的前世的根本,所以對於前世的記憶越發的清晰,甚至於超過了這一輩子。
男人……生孩子這種可怕的故事在先天神之中雖然可見卻並不常見的事放在他身上更是讓他覺得炸裂,於是無數的神力在他體內那一點血滴上轟炸,意圖將那滴血毀滅,然而,那滴血仿佛堅不可摧一樣,無論吳妄怎麽打,便是超脫級數的力量打在那滴血上,也不能奈何那滴血分毫。
“這個究竟怎麽辦!!!”吳妄看向了水神,還有自己的父母,然而,這種事吳妄的父母,蒼雪和熊悍也沒經驗,而水神的經驗:“要不生下來?”
水神也沒打過胎,他怎麽知道怎麽辦?或者說,先天神孕育子嗣這件事本就是天地意志在背後作用,也是大荒世界運轉的必然結果。
這種先天神胎是不能打,也打不掉的,之前水神沒打過,也沒試著打過。水神知道,自己的每一個子嗣都是世界的一種法則,秩序的掌控者,是世界運轉,世界變化的不可缺少的一環,所以,為了世界的發展,水神會把孩子生下來,其他先天神也大多如此。
然而,吳妄沒這個概念,他都已經是超脫境界了,他怎麽還會被世界意志掌控呢?所以,吳妄在瘋狂的攻擊著這一點血液,然而,無論他怎麽攻擊也沒有用處,而求教的話,自家人沒法給出辦法,所以……
隨著吳妄的目光看了過來,睡神開口解釋道:“他雖然是一個生命,但是如今他的存在卻是和天帝聯系在一起的,也就是說,在他誕生之前,他和你是一體的,天帝超脫不朽不滅,他自然也是不朽不滅。
天帝攻擊他,就相當於一個人拎著自己的頭髮要把自己提起來一樣,怎麽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