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同四大天王有五個,十二黃金聖鬥士有十三個一樣,被稱之為洪荒“五書”有六本也不是什麽不能讓人難以接受的事情。
第六本書,被稱之為“道書”的先天靈寶,甚至於可以被稱之為洪荒至寶,諸天至寶的神物自然是存在的。只不過,到了這個時間點已經很少有人還記得那本書的存在就是了。畢竟,那本書早在很多年以前就已經不再是祂本來的模樣了,甚至很難被稱之為書了。
別人或許不清楚,按時楊牧玄,或者說是度厄真人對於第六本書還是非常了解的。祂對第六本書的了解甚至不比洪荒七聖差,因為,從某種意義上,度厄真人可以說是看著那本書誕生的,在度厄道人的視角裡,從嚴格意義上說,那第六本書才是整個洪荒本源世界的第一本,甚至是唯一一本真正的先天之書。
洪荒本源世界是盤古大神破開混沌之後,開天辟地,以混沌之力演化五行才造化而成的,而混沌本是混沌之主卡俄斯的領域,換句話說,盤古大神破開混沌,實際上就是在破開那位混沌之主卡俄斯。
哪怕混沌之主沒有反抗,但是混亂之道不會一點反應也沒有,在由混沌向著洪荒秩序衍化的過程中,在混沌之道與盤古的造化之道相碰的時候,那本書便出現了。可以說,這是一本由混沌之主卡爾斯和盤古大神一同寫下的先天神書。
這本書中記載了混沌衍生萬物,盤古大神造化眾生的無上神書,無數象征著大道的先天道紋記錄於其上,所以,那本書被稱之為“道書”,意為記載著大道隱秘的書。同樣的,那本書上也有些許歷史和隱秘的存在。
後來,在洪荒本源世界開辟,第一代先天神聖化形之後,為了維護洪荒的秩序,那本“道書”便已經解體了,分化成了天,地,人,神,鬼五本書以此來維持洪荒本源世界的秩序。
好吧,說是解體來維持秩序,但是,絕大多數的原因還是第一代先天神聖和眾多先天生靈覺得這本書記載了太多的不應該被人知道的隱秘,所以在眾多大神通者們的決議下,將求分裂成了五份,甚至把這五分直接改變了本來的模樣,最後化為了洪荒本源世界秩序的維系之物。
天神地隻之爭,也就是巫妖大戰的時候,天書,也就是河圖洛書在與都天十二神煞爭鬥中破碎,大部分的碎片被伏羲氏收集,化為了新的先天靈寶河圖洛書,但是剩下的那一部分被各家拿走做成了各自體系的金書玉冊。
這事度厄真人知道,那是因為作為曾經一縷先天風靈所化的先天生靈,雖然並非是先天神聖,但是當年分化“道書”的票,地,火,風,水先天四靈的票就是由陸壓和他代表投下的。
然而,道書的分化只和第一代先天神聖和第一代先天生靈有關,道書分化之後,諸天萬界更是只知道先天五書的存在,張三豐一個回溯本源隻回溯到了道德紀元的大神通者怎麽知道這麽多事的?
而且,道書可是他們這些“代表”親眼看著分化成為先天五書的,一點殘渣都沒留下,後來,為了削弱道書的概念,省的這些事被別人知道,更是直接抹除了關於道書的概念,便是如今紫霄宮大羅議會之中知道這事的也不過百中一二,但是這些人當年可都是簽過保密協議的,誰會這麽無聊會把《道書》的存在拿出去對人說?
莫非是,到了現在,還有人惦記這第六本書,應該不會吧……而且,就是得到了那本道書還能做什麽,“記錄”真的只是“記錄”而已,而且記錄的只是混沌之主和盤古大神大道碰撞的時候形成諸多大道,還是那種已經定型的,完全比不上祂的那顆三千大道之種有用,成長性強,所以說,祂們找這玩意做什麽?
等等,要說其他用處的話,也不是真的一點都沒有,雖說先天五書和如今的五大體系沒什麽關系,但是要說真的一點關系也沒有,那是不可能的。
比如天書的碎片,除了河圖洛書之外,其他的大多化成了如今諸多體系的金書玉冊;比如地書化為天地寶鑒就在鎮元子五莊觀正堂裡掛著;比如神書化成的封神榜和打神鞭,一個在天庭掛著,一個在玉虛宮裡放著;比如人書化成的紅線就在月老府裡,成為了洪荒本源世界人道體系中最重要的一環——愛情,婚姻與繁衍的象征;比如鬼書化成了輪回筆,著寫幽冥生死簿。
天,地,人,神,鬼是洪荒最為基礎的秩序,天書,地書,人書,神書和鬼書也是維持洪荒本源世界秩序最重要的一環,誰能對這玩意動手。
而且就是動手了,當年主意要分化道書的眾多先天神聖們,還有他們這些第一代先天生靈怎麽可能同意道書再次出世?
等等,宋青書……青即是蒼,青天也被稱之為蒼天。天之色,是玄也是蒼,宋青書?宋天書?送天書?這都是什麽鬼東西?
莫不是宋青書和那本天書有關系吧?天書碎片轉世?不應該吧……但是,一個曾經欺師滅祖的小子,被張三豐這麽看中,又被老君中下了刻印也顯得不太正常。但是,如果說宋青書和天書碎片有關聯,那或許就能說得通了。
天書碎片……他記得,天書碎片之中,大的成了河圖洛書,其他的大部分也成了各種金書玉冊,那些細小的碎渣……楊牧玄愣住了,那些細小的碎渣他記得似乎變成了“造化玉碟”吧,似乎還是某位道祖的證道至寶呢。
而且,造化玉碟似乎在道魔之戰中被打碎過一次,莫非是那造化玉碟的碎片?天呐……
“這都是哪跟哪啊。”楊牧玄站在院子裡皺著眉頭,隻感覺自己的腦子都疼了起來。
一邊整理藥材的歷曉遠聽著楊牧玄的感歎,開口問道:“老師,您說的是什麽?我做的有什麽問題嗎?”
“沒事。”楊牧玄看著湊過來的歷曉遠,眼角也跳動了幾分,畢竟已經入學龍虎山下的道學院了,一身藏青色的大褂穿的也合身,在謫仙人氣質的烘托之下,還真有幾分仙風道骨的氣質:“對了,不是說,在這邊給我傳常服嗎?你弄這麽一身穿著做什麽?”
“好歹我也正式入道了,再說了,咱們這個中醫館開在這個偏僻的地方,開館的人,老師您和我都是一副年輕人的模樣,讓人看著就不靠譜,我穿上這身好歹也能給人一種……是吧。”歷曉遠手裡就差一個拂塵了,不對,應該是差一柄七星劍。
而且,他發現這身衣服比起普通的襯衫,帽衫之類的衣服更適合他,穿起來,看著更帥了。
“算了,你高興就好。對了,你現在的修行怎麽樣了?《太玄丹經》到了哪一步了?”
“已經可以搬運小周天了。”聽到楊牧玄詢問他武道的進境,歷曉遠趕緊開口回答道。
“嗯。”聽著歷曉遠這麽說,楊牧玄微微頷首:“可以,等你過幾天小周天運轉熟練之後,你就可以搬運大周天了。”
畢竟之前也是職業八品丹氣境的武者了,雖說不至於百脈俱通,但是修行時候需要的諸多經脈也都是通的,如今從小周天搬運氣血開始,也不過是讓他熟練仙武之道的修行方式罷了,不好,他就直接讓他開始大周天搬運,甚至於打通天地橋,打通任督二脈,直接和天人合一,進階先天了。
“是。”
“對了,過幾天,樓成會帶一個人過來,你幫著接待一下,我有點事,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回來。”說是這麽說,楊牧玄只是單純的不想見樓成和嚴喆珂罷了。
本來的話,他見一見他們也算不得什麽,但是,一想到樓成可能和天書,第六本書這種事有關系,他突然就想跑了。
先天五書的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但卻是一件真正意義上的麻煩事,他自己的麻煩已經不少了,還不想在摻和進新的麻煩裡。
這麽想著,楊牧玄手一翻,手心裡出現了一片血紅色的樹葉,樹葉有一個巴掌大小,模樣仿佛楓葉一般。
“你且看著。”楊牧玄對歷曉遠說道,隨後楊牧玄手中的血紅色樹葉之上便升騰起紅色的霧氣,隱隱約約的化為一個人形,在人形霧氣之中,有金黃色脈絡浮現,金光沿著金黃色的脈絡流轉不停,那血紅色的霧氣也隨著金色的光芒運轉起來,最後匯聚在人影的小腹附近,正是丹田之中。
歷曉遠這才反應過來,這血色的霧氣似乎就是氣血之力,而金光便是他的內力,這些脈絡對應著他的奇經八脈,而這運轉的方式,正是他所修行的《太玄丹經》。
氣血之力流轉周身,和體外的某種名為“靈氣”的能量相互呼應,最後在丹田之中,將本來是“氣”的內力化為液體,而液體也在不停的凝固,最後變成了金丹。
到了這一段,人影便散去了,楊牧玄揮手將血色的霧氣凝聚起來,化為了指尖的一道紅光,屈指一彈,紅光便消失不見了。
“看明白了嗎?”楊牧玄開口問道。
“弟子看明白了。”歷曉遠回答道。
楊牧玄點頭:“明白就行,之後好好修行就是,另外,一年之後,你要聯系龍虎山那邊,讓他們給你開授籙儀式,你且聽好了我接下來的話,他們授籙供奉之神,需要上奉三清,中奉司命天宮度厄天尊,下奉太玄道君,授籙的話,不要授龍虎山體系的籙,要授太上兩儀度厄太玄寶籙。
他們不知道是什麽無所謂,到時候太玄道君自然會降下靈應。等你授籙結束之後,也不必歸入龍虎門下,直接往東北去,在九頂鐵刹山開太玄教,再立一派,以太玄教之名入武道界就可以了。”
“老師……您這是?”歷曉遠越聽越不對勁,總覺得他這位老師有一種交代遺言的感覺。
“沒什麽,就是先給你交代一下,省的我什麽時候突然閉關了,你再聯系不上我。”楊牧玄開口說道。
說是閉關,實際上就是想躲開樓成,若是樓成的事鬧大了,他就以閉關的說辭,轉身就走,省的被拖到麻煩裡去。
“這樣啊。”歷曉遠有點不信,但是一想到楊牧玄的境界,頓時就相信了不少。
“就這樣吧,你先忙著。”楊牧玄說著走進了屋裡不在說話。
歷曉遠眨了眨眼,最後還是去擺弄藥材了。
另一邊, www.uukanshu.net 楊牧玄手中那一道紅光劃破虛空落入了松江大學的校內湖裡,突破了空間的限制,紅光落入了一個隱秘的洞府之中,在那處洞府裡,除了一個石床之外,就是滿地的書籍,從石刻到石碑,從竹簡到紙質書,書籍成堆,幾不可數。
石床之上,還有一尊白玉色的小鼎中,不過拳頭大小,卻纖塵不染。紅光進入洞府之後,便落入了小鼎之中。
小鼎之中頓時紅光大放,一道無形的衝擊波自小鼎之中出現,將白玉鼎完全炸碎,這才露出了鼎中的事物,一顆純黑色,閃爍著血紅色光芒的丹藥。
這種配色幾乎是所有小說,影視作品之中反派的標配了。然而,這顆丹藥卻是真正的仙道產物,正道仙丹,正是張三豐準備好的那顆玄武金丹。
而周圍的紅光卻是楊牧玄打入其中的氣血之力,那紅光的來源自然是楊牧玄的悟道茶樹上的一片樹葉,那樹葉象征的道理也正是氣血武道。
其中武道被楊牧玄衍化成了圖像,展現在了歷曉遠的面前,而那樹葉之中的氣血之力,在失去了氣血武道的真意之後便成了無主的氣血之力,被楊牧玄打入了玄武金丹之中,以此來幫助樓成快速成長。
金丹懸浮在空中,靜止不動,似乎是在等著它命定的主人。
而樓成,走在松江大學的小道上,側著頭對著嚴喆珂說道:“珂珂,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吃個午飯?你喜歡吃什麽?”
“吃什麽都可以,我沒什麽要求的。”
很明顯,它命定的主人還沒時間和它相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