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局下半。
巨摩大這局首棒次輪到本鄉正宗。
揮棒。
“好球!”
第二球打出去。
左外野麻生接殺。
剩下的的兩個打者也順利地三振。
在休息區無聊至極的神代臨一已經握著球拋著玩。
明明是背號一,卻在坐冷板凳。
“第八局上半場,輪到青道高中的攻擊。”
“七棒,三壘手,金丸同學。”
他咬牙。
把棒子握短了一些。
我們這場比賽可不打算辛苦王牌!
擊球,高飛,接殺。
巨摩大的防守一直都很好。
八棒打到外野,也還是被接殺。
輪到第九棒的麻生。
揮空三振。
已經到了第八局,教練都還是沒有要換投的意思。
畢竟降谷曉還是投得挺好的,沒有必要換投。
但神宮大會那次並沒有這次好。
也不知道第一局的時候禦幸學長對降谷說了什麽,之後就沒有怎麽失誤過。
第九局,雙方都沒有得下一分。
比分2:1。
青道獲得勝利。
要不是有三次對決的機會,估計很難出一支安打。
經驗這種東西,還是挺寶貴的。
大家看著陰沉的神代臨一都不敢說一句話。
這次是降谷曉唯一一次完投。
禦幸一也坐在神代臨一的旁邊:“降谷也是為了讓你多休息,才會這麽拚命地投球的。”
“而且比賽前,我們大家都決定讓你好好休息,別不開心。”
“你是我們球隊的王牌,這是不會變的。”
“這種事情我知道!”神代臨一撇過臉去。
“……”
不,你顯然是不怎麽知道。
站在觀眾席的兩位白龍高中球員。
戴著眼鏡和白色帽子的人說:“這場比賽神代沒有上場呢……”
“果然是因為生病了……也不知道對上我們,神代能不能上場。”
“這一代NO.1的投手,這一代NO.1的捕手……四五棒又是他們兩,被譽為最強投捕……還真是強得離譜。”
“也難怪夏季甲子園的冠軍是青道。”
“啊,還真是想快點對上青道,見識一下他們的王牌。”
站在他身側的美馬沒說話。
而關於巨摩大和青道對戰的報道主題就是青道沒有派上王牌也贏了巨摩大。
報道也趁機提了提降谷曉。
什麽青道雙速投手之類的。
*
“神代去哪了?”禦幸一也問。
“說是太冷睡覺去了。”倉持洋一看著報紙回答。
“……”
禦幸一也抬頭看了一下掛在牆上的時鍾:“這家夥還真是夠嬌氣的,又怕冷又怕熱。”
倉持洋一放下報紙,怪笑了一聲:“誰說不是呢。”
“但是,現在都開春了吧。”
也不怎麽冷了。
“不過也好,早點休息總沒壞處。”
“……”
禦幸一也笑得有點勉強:“希望他別再複發了,下場比賽可不能少得了他。”
倉持洋一抬起視線:“白龍……”
“個個腳程厲害。”
咧開嘴,笑得不懷好意:“要是上不了壘,腳程再好也白搭。”
禦幸一也壞笑。
“看你這樣子,下場比賽是勢在必得啊。
”倉持洋一說。 “當然,有神代,還不能壓製他們打線就是我的問題了。”
“說起來,明天是藥師的比賽了……後天就是我們對戰白龍,大後天就是決賽了……”倉持洋一給報紙翻了一頁,“說得冠軍就得冠軍,神代沒來前,還真是不敢想。”
“是啊。”禦幸一也若有所思。
另一邊,神代臨一躺在床上看書吃薯片。
並沒有所謂的睡覺。
大概單純地不想到外面跟大家一塊練習揮棒。
吃到一半,神代臨一才意識到,好像不能吃薯片?
剛這麽想,就咳嗽了兩聲……
神代臨一:“……”
吃完後,把包裝紙滾成一團,又找了一張白紙把它包住扔進垃圾桶裡。
嗯,這樣比較安全。
有點心虛地從保溫壺裡倒出熱水到杯子裡,吃了藥之後就熄燈睡下了。
*
第二天藥師勝出,進入準決賽。
對戰清正社。
比賽的結束,神代臨一起身跟著大部隊離開觀眾席。
“看現在的情形,感覺藥師很可能會勝出啊。”
“不會決賽又要對上藥師了吧?”
畢竟秋季大賽決賽就碰上了。
要是現在還是決賽碰上,就顯得有點戲劇性了。
青道的大家還是很有自信進軍決賽的。
而途中,就正好碰上了白龍高中的人。
除了神代臨一,都多看了幾眼,白龍那邊也差不多。
唯獨神代臨一視線輕掃而過,像只是看到路人一樣。
“剛剛那個就是神代吧……看起來很傲……”
“可不是嗎……全國NO.1的投手。”
“看他的狀態好像不錯,明天的比賽應該能上場。”
“有點期待……能夠完封所有打線的投手投出來的球究竟是什麽樣的……”
“投手的天花板應該不是開玩笑的——”
完全出了觀眾席,大家就開始說起了剛剛看到白龍的成員。
周圍一片都是人,晃眼中,神代臨一似看到了什麽,對大家說了一聲:“你們先回去吧,我有點事。”
說完,就小跑走了。
大家可見的,就是一個面帶溫和笑容,揮手的高中生,他注意到青道的人在看著自己,笑意更濃了一些,像是在表達著友好。
等神代臨一到跟前,就跟神代臨一說了什麽,兩人就走在一塊了。
“誰?”有人問。
金丸信二和東條秀明互相看了一眼。
金丸信二猶豫了片刻:“應該是四宮。”
“四宮和征。”
“神代以前的捕手拍檔……很強的一個捕手。”
“沒聽說過啊……”麻生下意識說。
東條秀明應了一聲:“只是現在不打棒球了。”而四宮和征的輝煌就像是煙花一樣轉瞬即逝,不記得也正常。
“怎麽樣的捕手?”倉持洋一問。
金丸信二神色微沉:“跟神代一樣級別的天才……國中時期他跟神代是投捕拍檔的時候,對手球隊,不管是哪個球隊,幾乎打出來的都是高飛可以接殺的球,要麽球就會滾到防備隊員的位置上。”
聽起來挺驚悚的。
“而且打擊也是隨隨便便就可以轟出去,不過那個時候的神代打擊沒有現在這麽強。”
不知道為什麽,大家都視線都下意識地移到禦幸一也。
禦幸一也:“……”
走得比神代臨一快一步的四宮和征問:“第一場比賽第七局下半就被完全換下來了,第二場比賽對戰巨摩大甚至沒有上場……”
神代臨一有點虛:“你看了報道了嗎?”
“看了,是因為生病……身體怎麽樣了,明天能上場嗎?”
“當然能!”
四宮和征蹲下腳步,轉身看著神代臨一,臉上不見一絲的笑容,神情更是冰冷得可怕。
“生病?你是在開玩笑嗎?”
神代臨一面對這樣的質問,視線垂下,雙手微握。
四宮和征無奈歎了口氣,神色緩和了一些:“……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還是說你不想贏?”
“不……”
“那你說個合理的理由聽聽。”
“水土不服。”
“……”你當我白癡嗎?
“換個理由。”也沒當面揭穿。
神代臨一:“……”
糾結了一會:“澡堂上方的小窗戶沒關,冷風吹進來……還有那天拿順手拿的衣服是短袖,回宿舍的途中,風也挺冷的……”
至於拿錯衣服的事情他當然不能說出來,他覺得太丟臉了,所幸那天回宿舍倉持洋一並不在,大家幾乎都在外邊練揮棒之類的——由於是自主訓練。神代臨一想也不想就翹掉了。
四宮和征:“……”
“所以,是意外。”神代臨一理直氣壯。
“……”
“所以,訓練不要偷懶。”四宮和征學著他說的話。
神代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