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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成了東廠督公》三十三.半死之人
(畢竟,本座就是為了讓那些讀書人不要過度忘乎所以才能一直穩坐在這裡,為皇帝分憂的嘛。)

他得意洋洋地想著,而門口又出現了一團黑影。

近期被自己當成苦力用的死士登場了。

角木蛟抱拳跪在魏泰權身前,沉聲說道:

“督公,那許笙笙醒了,不過已經3天沒吃飯了。”

“沒吃飯?那她可曾拉屎?”

魏泰權想起自己給她喂下嘴的金項鏈,一拍腦門笑著問道。

角木蛟表情微微尷尬,他點頭:

“自然是有的,而且,我們的人從那裡頭髮現了一條金項鏈。”

“唷?你們可曾記得那許笙笙拉屎時候的表情?”

魏泰權頓時樂不可支,捂著肚子一邊狂笑一邊發問。

角木蛟也一一如實稟報:

“因為許笙笙是東廠的叛徒,自然是全程被監控,據傳那女人醒來後本就精神萎靡,在被監視著如廁後更是表情痛不欲生,事後丟了魂一樣蹲在角落。”

“哈哈哈哈!好好好,大快人心大快人心!”

魏泰權回想著那女人之前敢對自己說話用那種口氣說那種內容,當下隻覺得許笙笙是罪有應得了。

而角木蛟抱拳沉聲問道:“督公,那許笙笙本是我東廠碟子,竟然背叛督公,實在是罪該萬死,應該將她與負責馴養她的主事人一齊處死,為何僅僅是關押她,留著狗命?”

魏泰權眯起眼,知道自己的屬下僭越地問這種問題也是為了自己好,於是他也毫無掩飾地回答:“死,固然容易,特別是有家族的人,直接株連九族,震懾效果就是極好,可那許笙笙孤家寡人一個,殺了也沒有人知曉,不如讓她生不如死以儆效尤。”

“督公英明!”

“哈哈哈哈!!讓本座去看看她。”

魏泰權朗聲大笑,一幅笑看落水狗的嘴臉。

對於一個權傾朝野什麽人都見過的老人來說,這確實顯得有些奇怪了,不過角木蛟也沒多想,便帶著魏泰權前去監獄。

東廠的監獄並不止一個,當前一大堆階下囚淪為畫師的那個是最大的,而關押許笙笙的,則是東廠南監獄,距離這兒較遠。

走出房間之前,他也順手從桌上拿了一本書揣入懷中,嘴角帶著冷笑,熟悉的陰森表情讓角木蛟這個毒辣的死士也是為之一顫,而在行進之際,他也隨口詢問了幾下許笙笙的狀況,角木蛟的回答也讓魏泰權十分滿意。

那個自以為很厲害的女人,醒來後便失魂落魄地看著自己的手,叫嚷著我的武功呢,然後用力衝撞著監獄的欄杆,發覺到逃跑無望又是以頭搶地,想要在遭受酷刑之前自我了斷,然後就被人五花大綁,像是條蟲子一樣關在角落裡。

可憐這位曾經的貴妃,被魏泰權輕松設計消滅了存在的痕跡關押起來,外界只知道麗貴妃死於宮外的刺客之手,卻不知道她的下場比死糟糕多了,不過麗貴妃舉目無親,就算有人知道她還活著也不會怎麽樣關心。

當魏泰權獨自一人走近監獄的建築時,他側眼看著沿走廊打開的小窗戶,甚至還心情極好,假裝羨慕地搖了搖頭。

“真好,這裡還有窗戶,讓人見得天日,東廠真講人道主義啊。”

而這個聲音,立刻就刺激到了某間牢獄中的女孩。

許笙笙啪的打開了眼睛,枯槁的面容上帶著驚懼,她如同毛毛蟲一樣在地上蠕動著,一眼不敢發地扭到了牆邊,背對著魏泰權裝死。

魏泰權在外頭及其愉悅地看著那個叛徒,隻覺得她這幅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真是咎由自取。

如果她繼續乖乖當碟子,就算只能作為后宮中的金絲雀,也不至於混成現在這樣。“乖女兒,義父來啦,你怎麽不見我啊?”

聞得此言,許笙笙猛然轉過頭,宛如厲鬼一樣枯瘦的臉上露出殺氣。

“我殺了你!殺了你!!!”

可惜的是,幾日未吃飯的她身體好無力氣、酥軟如玉,那裡有力氣暴起傷人,反而是連腳都站不穩,仿佛一條魚在陸地上撲騰打滑。

魏泰權瞅著這女人滑稽的樣子,哈哈大笑,他手一揮,許笙笙身體捆綁著的繩子便是解開。

許笙笙也不動,只是硬著腦袋說道:“你殺了我吧,狗閹賊!”

“你不要以為你故意這樣我就會殺了你給你痛快哦。”

聽到魏泰權陰笑著的話,許笙笙的眼眶終於紅了。

作為東廠出身的人,她吃了太多苦,見過了太多黑暗, 也見識過很多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面孔,有許多人,那些人在遭受虐待時候不成人形,可以說慘狀各異,但那帶著一絲生氣的眼瞳中,都有一模一樣的期待——求死。

她哭了。

她不想和那些人一樣悲慘,不想身體被弄得奇形怪狀,不想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眼淚吧嗒吧嗒地從眼眶中滑落,結束了貴妃生涯,當下僅僅是死狗都不如的女孩擠出力氣跪在魏泰權的身前,戚戚然道:

“義父,督公,求求你給我個痛快吧,笙笙錯了,真的錯了。”

魏泰權笑的很猖狂。

怎麽說呢,他見多了跪舔,沒見過這麽卑微的跪舔,不過也很正常,這女人的脊梁骨在那個雨夜被自己徹底打斷了,當下被看出了色厲內荏,已經是站不起來了。

他伸出一隻腳,傲然道:“那你給我舔鞋底,我倒是能考慮考慮給你痛快。”

“是……”

許笙笙眼神虛無,一邊哭一邊趴在魏泰權的腳下,用自己粉嫩的小舌給男人擦拭鞋底。

一代寵妃,就此灰飛煙滅了。

魏泰權也有些唏噓,這女人曾經多麽風光,還記得她在后宮呼風喚雨的時候,每一寸肌膚都是牛奶泡出來的,眉兒彎彎、墨瞳閃閃,那可是一等一的尤物,還有那長短合一、形態優美的玉足,無一不是吸引男人的利器。可惜皇城之中,女子之命,廉價如草芥,到了東廠就更是一件雞肋。

魏泰權覺得生理不能滿足,心理好歹也能滿足了,於是托起女孩的下巴,看著她狼狽的臉,虛偽地擺出了一幅像是父親心疼著女兒的表情說道:“疼不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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