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和魏泰權隔著一道人牆的男人出現在一幢建築物的門口,他的便是之前的胡墅了,可讓人感覺到不一樣的是,此刻胡墅竟是面色紅潤,白發黑了一半,看不出老態和傷病,反而像是個紅光滿面的中年人。
那小隊長也是第一次在回到昆明後見到校尉,驚訝之余還是牢記自己的使命,對魏泰權怒吼道:“宵小之輩,見了校尉還敢戴面具裝神弄鬼,還不摘面具下跪!”
“不必了。”
用威嚴聲音開口的,是胡墅。
校場上頓時鴉雀無聲。
而他又說了一句:“你們都各自做事吧”,士兵們便不敢再打擾校尉,整齊的散去,仿佛退潮的海水。
胡墅看向魏泰權,開始緩步走來,便是逆著潮水的唯一一人。
魏泰權背著手,傲然挺胸站立。
不過他藏在背後的手,卻在蓄勢待發。
胡墅認出了那個面具,他輕聲說道:“是你。”
“是我。”
魏泰權輕聲回答。
“你竟然也有那個東西。”
胡墅驚歎道。
“你竟然在那時候見死不救。”
魏泰權諷刺道。
“有的東西,支配上位者擁有。”
“你還真是費盡心機啊。”
“我說過了,有的東西沒那麽簡單。”
“不用你說教,我比你懂多了。”
魏泰權的態度讓胡墅一愣,這位沙場秋點兵的老將也不得不重視起這位面具江湖人。
望了好一會兒他,胡墅搖搖頭。
“你不該活著的,這個秘訣,不能讓更多人知道了。”
“那... ...202殺上門2 (第1/4頁),。你倒是敢吃獨食呢。”
“窮奇異獸顯現在雲南的時候,只有少數如我的人意識到了其蘊藏的可能性,古書中記載了無數珍奇異獸,那些可都是自帶陰陽靈氣的修仙之獸,傳說陰陽靈氣是仙人創造的功法,修煉之後人獸皆可成仙,我之前半信半疑,現在相信了,那隻窮奇竟能在獲得一絲本源的陰陽靈氣後獲得人的靈智還有高強的內力,那麽讓我修煉,我便能得道飛升。”
胡墅平靜地說。
魏泰權點點頭。
“和我想的差不多呢,你早就猜到這個可能性,才大動乾戈地來做這件事。”
“可是我很好奇,那時候爆炸把洞穴都毀了,我想不會有秘籍了,就把那隻窮奇氣核拿走自己吸收,而你……是怎麽做到修煉陰陽靈氣的?”
“這就是你考慮不周了,寶貝還在洞裡,被昏過去的我挖掘咯,也就都歸我了。”
“原來如此,那很好,你還能給我提供更多好東西。”
胡墅身穿武官的文服,並未披上甲胄,但他單手拿刀的姿勢,卻散發出充分的殺意和霸氣。
魏泰權見到他身上散發出的內力氣場,唏噓道:“六層內力,好厲害,果然氣核是能夠繼承的。”
“對,不過我還沒有吸收完,否則便是晉升到七層內力,那時候我便天下無敵……返老還童求得長生………………那時候,
就是做皇帝也未嘗不可。”
從胡墅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奸猾、貪婪的表情。
魏泰權面具下的眼睛其實已經有些不悅地白起了。
他呼出一口氣,諷刺道:“大華王朝一代武將,竟是有了點能力就要造反,皇上真是用人不淑啊。”
胡墅冷笑一聲道:“雲南行省向來處於邊陲,... ...202殺上門2 (第2/4頁),。由省道和藩王交叉管理,本土形式便如此複雜了,用人又怎麽是皇上能夠控制的呢?”
魏泰權搖搖頭。
“哎,王朝中的官,從中央到地方,還真是都有一模一樣的臭毛病,太高看自己,給點顏色就敢開染坊,就是因為如此,皇上才不敢給任何勢力絕對的權力,怕的就是你這種人。”
胡墅冷聲呵斥道:“你是何人,膽敢對本官出言不遜,不知道的還以為你是京城二品大員呢。”
魏泰權攤了攤手,可惜到:“我還真不是二品官員,也不是一品啦,官在京城的階級挺小的,不好意思啦呵呵。”
胡墅沒耐心兜圈子,直接說道:“你是要來奪走我的氣核?”
“對,我挺有興趣的,能否這樣一步登天,當然了,我可不要做皇帝,我要的是某種X能力……”
胡墅聽不懂,但看見魏泰權手心內力緩緩散出,定睛一看,問道:“你的依仗,便是六層內力嗎?”
魏泰權動了動嘴唇:“我殺的人,可能不比你這個武官少哦,而你也是下一個。”
胡墅一聽,便是大笑。
“哈哈哈哈哈!!!!是,我感覺到了,你的來歷也絕對不凡,說不定還真是個萬人敵,可是,你是不是忘記了,你在這裡殺我需要時間,而你的同伴們,卻沒有時間了。”
魏泰權頓感不滿,他沉聲問道:“什麽意思?”
胡墅面無表情地說道:“我也不是傻子, 想的就是要絕了後患,把江湖人士打發走後,在石林地區我派了兩百人的私兵,把漏網之魚全部滅口,你的夥伴,在和你會和後,我便知道了這一消息,我還知道那一男一女在城門口的茶館等你,而潘雲正在趕過去。”
“你……夠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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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泰權緩緩點頭,身體頓時後退暴射出去。
經過短暫的權衡,他便已經選擇好了在氣核與那兩人中要如何選擇了。先救許笙笙和朱彥,再回來找那胡墅算帳。
而胡墅只是冷著臉目送面具人離去,他閉上了眼睛,抓緊時間在當下的時刻繼續吸收消化內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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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門口的茶館裡頭,許笙笙和朱祐嘉相對而坐。
離開了打工的石林縣城客棧,兩人便換回了富貴的裝扮,在旁人看來一對衣著不俗的公子佳人在茶館裡頭相對而坐,甚至般配,只不過他們桌上的一壺便宜的普洱還是寒酸了點。
朱祐嘉扇子不離手,為了忠實地扮演公子哥的形象可謂是在力所能及的范圍裡頭下足了功夫,她翹起腿,紈絝地把半個身體搭在桌面,單手一口悶了一杯茶,苦悶道:“那魏龍年怎麽還不回來啊?都一個時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