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直到畢冉巢歪了歪頭無聲地示意,那些人才敢遠離他。
一場街頭的劍鬥便是迅速打響了。
那畢冉巢提著似劍似刀但又稱為劍的武器一個大跨步衝向了朱佑嘉,嘴裡發出了宛如叢林野獸一般的嚎叫,斜著一刀狠狠地砸向了朱佑嘉手裡的“少年遊”。
“啊!!!”
隨著鐺的一聲回響,朱佑嘉也發出了吃驚的聲音迅速後退。
而在這時候她才感知到了,原來眼前人口中所說的“等一下我幾刀把你的劍砍斷就成”絕非隨口說說,他的深厚內力、他的硬實肌肉,絕對能夠承擔得起他所說出來的目標。
想到這裡,朱佑嘉的心情一陣下沉,隻覺得這局面實在對自己太過不利。
她深吸一口氣,內力全速運轉,竭力地操控著這柄自己不熟悉的劍。
“喝!!”
她躲開畢冉巢的連續劈砍後,借助自己靈動的身體,細腰扭動如蛇,便是飛速旋轉地刺向了男人的胸口。
這一劍很快,卻不能致命,更別提在旗鼓相當的情況下敏捷是比不過力量的。
畢冉巢呵呵一笑,一記彈腿踢在劍上,便是強行扭曲了劍的方向,更是給予這朱佑嘉的手腕一次猝不及防的振痛,若非少女咬緊牙關忍耐了痛楚,非得被繳械了不可。
見到她沒幾個回合便是節節敗退,魏泰權在旁邊嘖嘖搖頭偷笑。
“哎呀,朱公子吹得這麽厲害,結果真的打起來,這還不算花架子嗎?哈哈哈哈!”
“魏龍年!你這個沒良心的!”
朱佑嘉急火攻心,本來就被壓製的死死的,旁邊還有個自己本來挺有好感的人在吹風,她更是又急又氣,差點被那乘勝追擊的畢冉巢一記橫掃摸到脖子。
許笙笙站在旁邊擔心地看著劍,輕輕地念叨著:“可別打壞了。”
魏泰權看著這朱彥硬是出頭結果被虐的面子全無,覺得這時候也差不多是讓她被教訓完的時機了,便是催動自己的內力,展示出自己曾經在十幾年前用過卻擱置了很久的武功“傳音入秘”,借助深厚、精準的內力在自己和她之間搭建起了一道路徑。
(嘿嘿,朱公子。)
他的聲音在朱佑嘉的耳道裡響起,朱佑嘉大驚,看向魏龍年,可那人只是背著手旁觀自己的苦戰,同時笑而不語。
她連忙在口頭回答道:“我在這裡!”
這便是傳音入秘的缺陷了,自己可以把聲音借助內力送到她耳道,對方卻還是只能口頭大聲回話,在某些特殊場合便是不怎麽實用,現在的朱彥一邊比武一邊大叫,也顯得很蠢。
(呵呵,別怕,這是我的一種神功,所以只有你聽得見哦。)
“你到底在做什麽啊,是要幫我嗎?先和你說,本公子厲害得很,定能化險為夷,如果你一定要幫我的話也沒問題……”
朱佑嘉大叫著橫起一劍,劍勢如風,掃起了地面上一陣塵土,那不知道朱彥在自言自語什麽的畢冉巢後退一步,大刀旋轉,用自己的一陣風將其擊退,獰笑道:“東邊來的,你莫不是被我虐傻了,都開始和鬼說話了。”
朱佑嘉紅起臉咬牙道:“本公子一定要砍了你的刀!!”
“哈哈哈,笑話!!”
畢冉巢仰天大笑,又是一刀刀地衝過來劈在少年遊之上,而情況也遠比朱佑嘉想象中的要糟糕,雖說少年遊是泰山名劍,堅固程度值得信賴,可男人的大刀力道十足,每次朱佑嘉用劍去抵擋,都覺得手腕顫抖的厲害,只能退,反擊的機會越來越少。
(你想要打贏他不?)
“我,我要贏!”
朱佑嘉聽著魏泰權的話,
大吼一聲一躍跳上了畢冉巢的頭頂,意圖從天而降刺下一劍,可惜身法依然不夠凌厲,滯空期間便是被男人躲開。而魏泰權則不緊不慢道:(你之前不是很自信嗎,看你越來越累,滿頭大汗了啊,錯了嘛?)
“我,有什麽錯……”
朱佑嘉底氣不足道。
(這次不是你先開口和我耳語,那人也不至於纏上我們吧。)
“這人也不是什麽好人!就是個紈絝子弟,我不服!”
(那你打算等一下被他殺掉,還是不體面地輸給他?)
“這……你幫幫我啦!”
朱佑嘉無奈,見到這獰笑著的畢冉巢可怕至極,當真是驍勇善戰的少數民族,想著這男人太可怕,好漢不吃眼前虧,既然魏龍年有意對自己拋出橄欖枝,那麽接下來也無妨。
(那你之後可就不能惹是生非咯, 比如和我在一起的時候,不能隨便和人說話。一切都聽我的指揮。)
朱佑嘉心說這不就是把自己當成奴仆了嗎,你在欺負誰呢。可是眼前的畢冉巢顯然才是最欺負人的,都要讓自己喘不過氣來了,她也只能無奈地大吼道:“我真是輸給你了,好吧我答應!!!”
(呵呵,行。)
在朱佑嘉大吼一聲的時候,那畢冉巢還以為對方是服軟了呢,卻見那面白如玉的公子哥突然身體一震,眼神中露出震驚表情。
他困惑,以為他被自己打傻了,然而,那朱彥看看自己的手,又看看旁邊的人,最後看看那個笑著抱起手臂的面具人,嘴角輕揚,再度舉劍,傲然道:“來吧!”
“靠,你之前的投降是耍我吧!”
畢冉巢一下就怒了,不過他是個理性的人,怒極反笑,自然立於不敗之地了那就只要慢慢收割對方,長一長自己的面子即可。
隨即他虎虎生風地舞動著大刀,一人衝鋒,氣勢竟是不亞於一支軍隊,仿佛馬踏中原,要把身前物全部碾碎。
面對這樣的氣魄,那位東方的公子哥不知為何確實巍然不動,嘴角一笑,直直的舉著劍就這樣對著自己。
畢冉巢以為他終於要放棄了,當下是找個機會不受傷地退場呢,他便大吼一聲揮動著大刀朝著他的劍劈下。
鐺!!!!
這次又是回音陣陣。
然而,退後的人是畢冉巢。
他虎口傳來撕裂般的疼痛,咬牙切齒地捂著手腕,而自己的圓刀則放出了清脆的聲音,依舊在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