淒慘的緊,而在驛站告別的那時候她因為不想在魏龍年之前展現自己的窘迫,才硬著頭皮離開,隨即馬不停蹄地問路來官府,也是想要看看官府能不能對自己這個討伐麒麟的勇士安排一下吃住,可惜並沒有。
見到朱彥這幅手足無措的表情,魏泰權大大的歎了一口氣
他沒來由地想到了剛來到這個世界穿越的自己。
那時候的自己估計也相當茫然吧,因為不知道怎麽穿越了,不知道怎麽辦,只能盡可能的帶入到魏泰權的角色中,反而是丟失了原本的自己。
看這個朱彥,之前肯定錦衣玉食慣了,帶著大筆錢闖江湖還好說,若是沒錢了還要闖江湖,其落差無異於穿越呢。
想到這兒,他砸了咂嘴說:“看你可憐,要不就讓本大爺給你個機會唄,這段時間我借你錢吃住,你回去後加倍還我。”
“真的麽!”
朱佑嘉一聽,宛如抓住了救命稻草,欣喜若狂地向前一步,手不由自主地扯住了他的衣袖。
雖然一個男人對自己做出這種依賴一般的舉動實在讓人受不了,不過魏泰權念及這位公子膚白如玉,下巴一根毛都沒有,完全就把他當成了尚未發育的小孩子,所以才有了幾分惻隱之心。
畢竟,自己來自的是對孩童十分照顧的現代社會啊。
魏泰權在心裡歎著這朱彥運氣可真好,遇到了自己這位大善人。
而眼看著這朱彥面頰紅紅地露出了十分感激的笑容,他竟是更加不自覺地揚起了嘴角,好在他很快就察覺到不妥於是收起了這種雀躍的心情。
(媽的,如果因為一個小男孩對我感激涕零就高高興興的話,我不就像是一個頤養天年的老頭子了?絕不能啊!)
魏泰權便如此對自己說著,然後他便打算指揮朱彥和許笙笙隨自己先去找下榻的地方。
同時,衙門口又有人發出巨大的說笑聲、吵鬧聲,顯然是來報名的江湖俠客。只見幾名男子伴著一陣喧鬧聲踏進裡頭,一看這麽多人排隊,為首的黃胡子漢子就不爽地把手頭的一把十分惹眼的接近150厘米大刀豎在身前,皺眉道:“怎麽這麽多人!麻煩死了!”
男子話中帶著強烈的諷刺意味,看他的外貌打扮,顯然是粗野不羈、實力至上的那種典型,從這種一看就沒耐心的人口中吐出對排隊人的不滿也就在情理之中了。
“馬幫主,似乎是為了對付那麒麟,中原有不少人過來了。”
他後頭的另一個漢子接過了話。
背著大刀的馬幫主冷哼一聲:
“哼,區區麒麟,我們宜良大刀幫就能解決,還要這麽多中原文文弱弱的白面書生來作甚?”
“對啊!”
那些自稱來自宜良大刀幫的壯碩漢子們都爆發出了一陣無比自信的大笑。被他們嘲笑的來自中原的那些俠客們則一個個都面露不悅,卻沒有人打算在這個地方便和本地人出現口角和衝突,畢竟劃不來。
而見到那群宜良大刀幫的人走了過來,不少排隊的江湖人士都自覺閃避,免得和這人起衝突。
雖然大家都覺得江湖人可不敢在官府的地盤撒野,可是他們找到單獨個人的麻煩的話還是很難說結果的。
見到這兒的氣氛隨著自己的進入而極速降溫,那馬幫主便嘿嘿一笑說道;“弟兄們先替我排隊,我難得進了一趟昆明,便先去看看周圍的風景。”
“好嘞!幫主請便吧!”
正當那些背著大刀的男人們一個個點頭哈腰地為馬幫主送行,那人一回頭就在人群中發現了在氣質上極為出眾的朱佑嘉。
“等一下……呵呵,這兒就有一個中原來的公子哥呢,細皮嫩肉的,還帶一把扇子。”
就像是要在這群江湖人士中樹立起自己獨特的威嚴,宜良大刀幫的馬幫主竟是直接挑中了一個軟柿子打算隨意拿捏。
朱佑嘉皺了皺眉,她從男人扭曲的笑容上感覺到了強烈的不適應,所以她咬咬牙,把手放在劍柄上,冷聲道:“滾遠點。”
馬幫主懷著由衷的同情吊起嘴,他活動著扭了扭自己的胳膊,笑容玩味。
“喲呵,中原公子哥有點脾氣哦,不過看你一沒胡子二沒喉結,說不定是個娘們吧。”
周圍發出了一陣哄笑。
而被目光注視的朱佑嘉面色漲紅,隨即又變得蒼白,她用驚懼不安的視線看向了旁邊的魏龍年, 生怕旁邊這人對自己產生了什麽奇怪的想法,或者是——察覺。
而魏泰權僅僅是平靜的站在公告牌之前,他聽著男人的挑釁話語,心情忍不住泛起了一陣波濤。
其實他一直沒注意到這朱彥的胡子和喉結,畢竟有件事很悲哀……他也沒有,所以也不會特別去在意別人的這個部位。
此時男人即使這麽說,魏泰權也僅僅是覺得因為這公子年紀尚小沒到發育的年紀,不過他轉念一想,實際上這麽有點不對,好像最早的男生到了小學就會發育吧?大一點的話……不至於高一都還沒發育啊,會不會是他實際年齡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小?
想到這兒,他反而是饒有興致地把臉湊近了朱彥。
朱佑嘉頓時慌了,她看著這人帶著面具就靠近自己,還流露出一股打量的氣氛,不由避開視線輕聲道:“看什麽看。”
“嘿嘿,沒啥,就覺得那頭山豬說的挺對的,你真是個沒成長起來的小孩兒呢,被當成女人,太屈辱咯。”
魏泰權並不僅僅是替朱彥說話,他又是明著罵那馬幫主,又是暗搓搓地嘲諷朱彥,自然讓兩個人都不高興起來。
朱佑嘉還好,她知道這魏龍年有毒舌的臭毛病,可旁邊的馬幫主頓時大怒。
“你說什麽!!帶著面具鬼鬼祟祟的宵小之輩!!信不信我殺了你!”
“真有意思,呵呵。”
“哇,要打起來咯。”
幾個好事的看好戲的武林人士紛紛吹起口哨。誰也沒把男人的話當真,只是搧風點火取樂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