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佑嘉還在肩膀上不依不饒地大鬧,魏泰權面露微笑說道:“哎呀,本來就打算把你帶下去就算了,可是發現這樣好像也有鍛煉身體的作用,就忍不住多走了一段路。”
“不要把我當成物品!”
朱佑嘉眼一瞪,氣急敗壞道。同時她終於在魏泰權的卸力下重新站穩,抱住自己的身體大口大口喘息個不停。
“哎?”
而這時候魏泰權也看著自己的手,露出詫異的表情。
朱佑嘉一愣,遲疑的問道:“怎啦?”
“你的腰挺細,身材不錯。”魏泰權僅僅是出於第一時間的感想如此開口的,可朱佑嘉頓時渾身緊張起來,用扇子在這大冬天對自己扇風不停,硬著頭皮道:“本公子怎麽可能是女人,本公子可是要泡女人的,風流的很!”
許笙笙作為女人,一聽他這話就不舒服,背著劍匣的表情冷若冰霜,就像是看垃圾一樣。
魏泰權哈哈大笑,笑中帶淚。
“哈哈哈哈哈!!!真好哈,能泡女人,羨慕羨慕。”
朱佑嘉一頭霧水,困惑道“怎的,你又不是不能泡,你也是男人吧。”
“對,是男人,是男人。”
魏泰權板起臉,直接丟下了這個觸霉頭的人離開,畢竟權傾天下的九千歲也是有自己的軟肋的,旁邊的婢女許笙笙自然樂得見到這個溫室裡的公子哥被冷落,也是毫不搭理他直接跟上,留著朱佑嘉站在原地凌亂。
“哎……為什麽……難道你們還是那種尊重女性的人……算了,我好累。”
她隻覺得一陣頭腦發暈,也是在迷迷糊糊之下決定回去客棧先行休息了。
魏泰權見那人背對著自己搖搖晃晃地離開,也懶得管他,心說這人別的都還好說,若是提及男女之事擦邊的話題,自己就算不揍他也要立刻絕交再說,否則難咽下這口氣。
不過等到只剩自己和許笙笙遊歷市井,魏泰權也有不錯的體驗,畢竟這座城裡的美人還是不少的,他在人群中遊蕩的時候,偶爾會忍不住對著某些柳腰窈窕的婦女伸出魔爪就這麽輕輕地一撫,惹得那些小娘要麽羞恥大叫要麽含羞怒瞪,也算是讓魏泰權自己開心的不行。
當然了,這種渣男流氓行徑讓一隻跟在他屁股後頭的許笙笙極為不屑,不過當魏泰權對她露出了“要不你給我摸”的眼神後才怏怏地收回視線,這對主仆的關系就是如此的詭異。
而在許州城的中央大街上頭人頭攢動,而魏泰權倒是眼神極好地發現了兩個人。
一個是負責押送這趟鏢的鏢頭,賀天章,還有一個便是鏢局隊伍裡頭德高望重的老人白哲了。
“賀鏢頭。”
見到了這一趟守護自己的人,或者說是掩護自己的人,魏泰權態度也算是和善,揮手打了招呼。
賀天章的表情卻是相當陰沉,他只是勉強地擠出笑容點了點頭回答道:‘嗯。’
魏泰權好奇道:“怎啦,出來玩也沒有好心情的樣子……”
旁邊的白哲便是搭腔道:“啊,魏老爺,我們不是出來玩的,我們剛從官府回來呢。”
“咦?什麽事?”
魏泰權皺眉,心說自己偷偷出來就是要避開官府的,怎麽這鏢局還要往官府跑啊。
白哲尷尬地笑笑,見到賀天章沒有阻止自己的意思,便說道;“額,剛好,見到了你也好提前打個招呼,因為昨日就有差人過來警告我們暫時不能出城,還說有人舉報了我們鏢隊有押送違禁物品,我們今日就去了衙門進行確認,發現真的有歹人在數日之前就在許州的衙門舉報了我們鏢隊,
似乎是要拖住我們。”魏泰權的腦子立刻就開始轉了起來。
一個州的衙門這麽大,有這麽多事情辦,居然特地去攔截一個小小的鏢師隊伍,這顯然不對勁,明眼人都知道有陰謀,畢竟全天下這麽多鏢師隊伍,也沒見別人路過一座城就要被攔幾天。
他思考的是,官府針對的是誰?自己的隊伍中有4批來路不同的人,自己的話確實有被東臨黨借機追殺的可能性,可自己明面上還在泰山閉關呢,哪有人知道自己下山了?除非是那遠山道人出賣自己……可是那追殺也來的太快了,怎麽可能一路追蹤到自己所在的鏢隊的呢?
怎麽想魏泰權都覺得東臨黨沒有那通天的本領,因此他只能覺得是其他人被仇家追蹤了。
既然如此,那就不管自己的事情了,大不了他到時候三十六計走為上計,繼續繞道去雲南唄。
隨即他追問道:“你們上午去官府,有什麽反應嗎?”
賀天章搖了搖頭說:“有點回饋,卻僅僅是推脫罷了, 說因為那不明人士的舉報,要把我們暫扣兩日,之後定奪。”
魏泰權吸了一口氣,搖搖頭說:“兩日啊……還湊合,應該不會浪費時間太多。”
就在這時,白哲眼神凌厲,沉聲說道:“少爺,是不是有人跟蹤我們?”
賀天章和魏泰權都順著白哲的眼神看過去,在那人潮中還真看出了兩名刀客,兩人的面容平平無奇,可眼神狠厲,像是那種粘過不少血腥的狠角色,甚至在發現幾人的目光後,又開始討論起來,明目張膽的對這邊指指點點。
賀天章皺眉,說道:“還真有人盯上我們了?”
白哲點了點頭,屢屢胡須說道:“那些人都是很資深的武人,我能看出來……也不知道他們究竟想幹什麽,是不是和官府有聯系,如果有勾連的話他們合作的深度就關系到了我們接下來行動的危險性了。”
聽到白哲的分析,魏泰權倒是有點好奇了。
“你挺厲害的啊,如果我不仔細用力觀察的話都沒辦法發現有偷偷跟蹤的人呢,除非是一不小心瞥見。”
他說的是實話,會武功、內力深厚,也不是全知全能的。
白哲微微一笑,也不管這位客人倒是心很大完全不顧可能被盯上的危險,說道:“無妨,我們早發現早預警,而且是在許州的城區,不可能有人敢明目張膽動手的,他們想要做什麽,我們都可以兵來將擋水來土掩,真正的他們動手機會肯定是在無人的城外,那時候我們也有所準備,不必擔心,萬一出事了,魏老爺在馬車裡靜待片刻也就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