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可能?!”
他不可思議地大吼。
而旁邊的江湖人士也沒能看出其中門道,驚呼連連。
魏泰權在此刻拂袖而走,來到老人的身前,笑容陰森。
“老頭,雙修了不起啊?”
白囍臉頰抽搐,面如土色。
“不,不了不起,不會了不起,老夫錯了,英雄別殺我,別殺我……”
“誰都可以不死,你不能不死!”
他一巴掌就拍向老人頭顱,後者慘叫一聲後,像是被放了血的雞一樣軟綿綿地癱倒,再也起不來。
啪啪啪地拍了拍手拂去灰塵,魏泰權冷哼一聲,瞥向周圍。
那些看熱鬧的人噤若寒蟬,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酒樓偌大的空間裡鴉雀無聲,無比尷尬。
最後還是魏泰權開口:
“之前嘲諷過本座的,自覺站出來,排成一隊去東廠監獄蹲一陣子,好好反省,若是裝傻或者想逃跑的,下場和他一樣!”
這話一出,傻子都知道這個人要麽是魏泰權,起碼也是東廠的高官了,那些看客們本來都絕望了,聽到只要蹲一陣子牢就能消災,也不管自己之前有沒有搭話,紛紛站成一排,後頭人的手搭在前頭人的肩膀上,列隊就等著東廠高手把自己領走。
有書生哭叫著跪在魏泰權身前說“魏大人不要啊我還要科舉不能留案底的”,魏泰權也只是鐵青著臉給了這人一腳,讓他撅著一屁股底朝天。
看著自己的手下人開始盤點這一波抓的人的時候,他發現之前在樓上和白囍聊天的女俠也自覺地排在隊伍裡,經過魏泰權的時候她害怕極了,雖然低著頭卻還是壓抑不住渾身的顫抖。
魏泰權攔住了她,笑眯眯地說道:“女俠,聽說誰都想要我魏謀的項上人頭?”
“哪有人敢啊,魏祖宗武功天下無雙,不知道貴廠收不收人,小娃娃我都想去東廠天天瞻仰魏公公的雄才了。”
女孩哭喪著臉,雖然口吐討好的話但她表情實在過於晦氣了。
魏泰權皮笑肉不笑地揮了揮袖子。
“挺會說話的,本座滿足你,你就和他們一起去東廠的監獄蹲著吧。”
“魏公公饒了我吧,我才15,話都是亂說的啊,這一去也不知道要關幾年,如果出來後人老珠黃我就嫁不出去了。”
女孩委屈地求饒,魏泰權可不管這個,直接讓幾個手下就把現場一半人都抓走了。另一半人,則趁著火沒燒到自己身上也忙不迭的結帳走人。
望著空蕩蕩的酒樓,魏泰權覺得按照社會公德來說自己確實有一處不對,就是不改影響老板做生意,所以他慢悠悠地撕掉胡子,走到前台,對後頭嚇得面如土色的老板說道:
“這是100兩銀票,今日這裡的損失算在東廠頭上。”
“不不不,這兒沒有損失,再說了魏大人蒞臨我們酒樓,真的讓酒樓蓬蓽生輝啊。”
老板笑的比哭的還難看,腿打著哆嗦,就差跪下了。
魏泰權也不搭理他,丟下了銀票就大跨步走人。
出去街頭,他這才發現東廠人行動的事情也在這幾分鍾擴散了出去,這條街竟是空蕩蕩的,之前的熱鬧景象仿佛海市蜃樓,從不存在。
一陣陰風吹過,吹的魏泰權背後涼颼颼的。
他不由抱住了身體,歎了一口氣。
“搞什麽啊,這樣下去我走出來一次該不會就要抓一批人吧。”
這麽一搞,魏泰權本來微服出巡的計劃算是泡湯了,
也忘記了一開始出來的他到底要幹嘛了。 回憶了一下,魏泰權心想這都啥臭脾氣呢?自己本來應該不是這種人吧?不過仔細想想,有人在自己身前嘲諷自己了,有能力的情況下也確實該出手,否則自己堂堂督公的權力要用在何處?
這一日之後,某一條關於東廠的新政策在京內流傳:督公魏泰權閑來無事,為了彰顯自己一人之下的權威,效仿先帝微服私訪,大搞文字監獄,猛抓出言不遜者,大家說話要小心。
······
扣扣扣。
這一日,魏泰權坐在督公的座椅上,兩手百無聊賴地叩擊桌面。
他實在是無聊,在這個沒有現代科技和娛樂手段的地方,沒有了女人,他就更無聊了,隻覺得權力如同雞肋,反而讓自己更痛苦了。
“啊,想看動漫,本座要哭了。”
仰著頭,魏泰權兩眼無神地嘟噥著。
而他的桌前,還有一本秘籍,那竟是歡喜宗的雙修之法,由東廠高手在處理白囍屍體時呈交給自己。
說實話,在自己的手下人把這玩意交給自己的時候,魏泰權血壓直接拉滿,他想要把書塞進那人嘴裡,問他本座需要這玩意作甚,可他這不就承認了自己這輩子都用不上某些器官了嗎?這也太悲哀了,於是他假裝無事發生,收下了這本秘籍。
只不過,信手翻閱了幾頁密集,魏泰權就倍感無聊,因為這本秘籍確實可以說是江湖絕學了,靠著把女子製作成爐鼎然後自己進行吸收同步,大家的內力都會變得深厚,可惜自己沒有那活兒,再加上天罡童子功的厲害,實在是用不到。
一口氣把這本雙修之法翻到了最後,他撇過上頭的關於人體穴道的配圖,突然眼前一亮。
“這插圖,這……有了啊!!”
他的奇思妙想剛剛上頭,門外此時傳來了白狗兒的小聲。
“主子,奴才求見……”
“何事?幾天不見你,可別說是無功而返啊。”
魏泰權一瞪眼,白狗兒渾身一顫,然後慢悠悠地跪在了自己身前,恭敬地說道:“稟告督公,小的這幾天在京城內外徘徊,也算是發動不少人力物力,對那還陽回春之法進行了探索,算是有點眉目了,據說那武當派的不傳之秘九陽神功,能讓男人陽氣十足,南少林的金剛鐵板橋更有補氣養腎的功效!”
“嘖嘖,是這樣啊,果然是這樣啊,還是大門大派靠譜。”
他豎起大拇指誇獎道,然後對他揮了揮手:“那你還等什麽?一個個地方去跑吧,給我和那邊的掌教、方丈都聊聊,看看有沒有的治——要隱蔽的。”
“好嘞!絕對不負督公!”
白狗兒點頭哈腰,即使是跑斷了腿也毫無怨言,屁顛屁顛地出了京城,先去武當山,再去南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