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嘁!”
就知道這家夥不靠譜,古箏輕笑了一聲,似乎早就料到了陳牧羽會這麽說。
“姚家已經避世數十年,雖然當年是有沒落,但過了這麽救,傳了也有三代人了,現在實力如何,沒人說得清楚,所以,還是謹慎點吧……”
說到這兒,古箏補充道,“姚家與我有舊,你們之間的恩恩怨怨,我是不會參與的……”
“放心,我知道怎麽處理!”
陳牧羽淡然一笑,他可沒想過牽扯其他人進來,對於姚家,他單純的只是好奇而已。
甭管姚家的信物代表著什麽,那都已經是過去時,現在已經過了七百年,是恩還是怨,已經不重要了。
“哥,你們在說什麽?”
黃小琪歪過頭來,她在旁邊聽了半天,也沒聽懂這兩人講的是什麽。
“瞎聊呢!”
陳牧羽笑了笑,“對了,我聽婕姨說,你高考成績好像還不錯!”
黃小琪點頭道,“也不算吧,才五百四十幾分!”
“你這可就有點凡爾賽!”陳牧羽笑道,“五百四十多,上重本線了吧,恭喜你了,夢想即將達成!”
陳牧羽是很清楚的,黃小琪一直想當演員,當大明星,去年末的時候,黃小琪參加了藝考,考上了西川傳媒大學,成績還不錯,就等文化考試。
五百多分,已經遠超錄取線了。
黃小琪撅了撅嘴,像是有點苦惱,“可是我現在又不太想學表演了!”
“嗯?”
陳牧羽愣了一下,有些錯愕,“你不是一直都想學表演,當大明星的麽?”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反正就是突然沒什麽興趣了!”黃小琪低著頭,有點失落的樣子,“其實我爸他們都一直不希望我考藝術類學校來著,現在我就突然感覺他們說的似乎有一定的道理。”
這興趣還能說變就變的?
黃叔他們的確是不怎麽希望黃小琪考這類學校,畢竟黃叔和婕姨都是老師,但女兒喜歡,他們也無可奈何。
只是這會兒才來這麽一個轉變,想必黃叔和婕姨應該也挺鬱悶的吧!
陳牧羽感覺有點好笑,“那你現在想怎麽樣?”
黃小琪聳了聳肩,一臉的無奈,“錄取通知書都下來了,沒辦法,只能先讀著了唄,我現在更多的興趣是想跟著師父習武……”
“習武?”
陳牧羽目光看向古箏,敢情黃小琪的興趣愛好,是被古箏給毀了的,
古箏只是笑笑,並沒有說話。
黃小琪道,“師父都一百五十歲了,還這麽年輕漂亮,我也想活這麽久,我也想一百五十歲的時候,還能這麽青春靚麗……”
這小丫頭,才十幾歲呢,就在擔心容顏老去,年老色衰的事了。
“行吧,你開心就好!”陳牧羽訕然,女孩子對外貌的重視,他是有點難以理解的。
……
第二日。
昨晚接近兩點才睡覺,哪怕他有煉虛境的修為,也是累得不行。
早上十點左右,迷迷糊糊正想和許夢做下晨間運動的,結果又被老媽叫開了門。
前幾天八爺三爺和一家子人就有過約定,等陳牧羽訂婚後,得回老家一趟。
主要是有一件事,讓陳觀山歸族譜,得在老宅辦這事。
另外,八爺那天和陳牧羽聊的時候,也說有些事要等回老宅了再跟他說。
……
老媽肚子大了,行動不方便,便沒有跟去,許夢也留下陪她。
現在基本上就是請水哥他老媽幫忙照顧著,正好水哥他老媽沒工作,也樂得乾這事。
……
中午回到陳家岩,又是一通大掃除,老宅子長時間沒人住,就容易積灰,尤其八爺他們家那幾間,都十八年沒住過人就,以前陳牧羽家修葺,也只是順便幫著修修外牆,翻翻房頂,裡面可不敢進去,畢竟那是八爺家的。
有錢,什麽事的都好搞定,三叔一個電話,來了一幫人,一下午的功夫,收拾得妥妥當當。
晚上,八爺和三爺在牛二爺家聊天,聊到快十二點了才回來。
回來的第一件事,八爺就把陳牧羽叫了出來。
“八爺,怎麽了?”
他才剛關燈,準備睡上一覺。
陳觀月站在門口,身形有點佝僂,對著陳牧羽勾了勾手指,“跟我來。”
說完轉身蹣跚的往堂屋走了過去。
陳牧羽輕輕的關上門,跟著八爺進了堂屋。
堂屋以前是幾家共用的,用來供奉祖宗牌位,但到現在,牌位早就沒有了,只有一個香案,牆上貼著一張紅紙。
上有“天地君親師”神位,及祖宗功德之類的字跡。
這張紅紙還是過年的時候,老爸去鎮上找人寫的,當地的叫法叫做五聖神位。
來到堂屋,八爺先是在神位面前跪下,磕了幾個頭,陳牧羽趕緊上去攙扶。
八爺起身,看了看神位上方的牌匾,“小羽,這塊匾,你找個梯子上去,把它取下來。”
“哦,好!”
陳牧羽頓了頓,去外面找了個梯子,爬到了匾後面看了看,整塊匾是扣在兩個木頭卡槽裡的,上面有個楔子,一取掉楔子,很容易就松動了。
這匾有些年頭了,兩米多長,厚有三寸左右,實木,很沉。
木料應該楠木,雖然時間久遠,但也只是起了灰而已,料子並沒有損傷。
盡管重,但陳牧羽也不是普通人,一隻手就給取了下來。
輕輕的往地上一放, 滿堂都是灰塵。
這牌匾,從陳牧羽記事以來就在這兒了,究竟有多少年,他並不清楚。
牌匾上刻著祖德宗功四個大字,字體刷著金漆,漆面已經掉落了很多。
八爺用袖子掃了掃灰塵,“把它搞開!”
“啊?”
陳牧羽愣了一下,錯愕的看著陳觀月,“八爺,這怎麽行?”
老祖宗留下的東西,而且還是堂屋的牌匾,有著非同一般的意義,怎麽可能毀了它?
八爺道,“不是讓你砍開它,匾後面有個暗槽,你找找看,把它搞開,裡面有東西!”
“哦!”
陳牧羽恍然,連忙把牌匾翻了過來,仔細一看,果然在中間的地方找到拚接的縫隙,略用幾分巧勁,就把木板給掀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