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譚林三人告退。
陳牧羽轉而對旁邊的楊楓道,“你一會兒傳個令,讓八宮十九峰,上繳各脈的廢舊物資……”
“是。”
楊楓也沒有問什麽,主人說的話,就是命令,這麽做肯定有他的目的。
這事之所以交給楊楓去辦,那是因為楊楓是極道宮的聖子,現在楊林不在,楊楓就算是個監宗的身份,完全可以代表楊林向各脈下令。
】
而陳牧羽雖然有著天權宮主這一層身份,可天權宮主的職權范圍有限,能管的只有天權宮的這一攤,哪怕有幾脈歸服在他麾下,但也只是幾脈而已,以他的身份站出來,說要各派上繳什麽東西,哪怕只是廢品,卻也不見得大家都能積極響應。
畢竟,極道宮可是有八宮十九峰,大部分認的還是楊林這個宗主,至於陳牧羽,對於很多人而言,只是楊宗主剛剛提拔上來的而已。
楊楓走後,陳牧羽回到寢宮,心裡已經在盤算著如何使用這8000億的財富值了。
財富值掙來是幹什麽的,當然是掙來花的。
陳牧羽可不想手裡堆積的財富值過多,畢竟,財富值堆在手裡沒有任何的意義,轉化成戰力,對於他而言才是最實際的。
而且,財富值超過10000億,說不定系統還要升級,到時候又說不定很長的時間內無法和系統聯系上。
所以有錢就用,這是陳牧羽的原則。
先花兩千億,再把南冥的實力給升一升。
另外,我自身的境界,也該加緊提升了。
他現在九階初期,卻越來越感覺實力不夠用了。
“宮主。”
正在陳牧羽盤算財富值的用處的時候,杜娟的聲音從殿外傳來,打斷了他。
“什麽事?”
陳牧羽一看,外面天色已晚,如果沒有什麽緊急的事,杜娟是不敢來打擾他的。
“宮主,苦竹峰主事,汪靈雨求見。”
殿外再次傳來杜娟那小心翼翼的聲音。
“嗯?”
陳牧羽愣了一下,想到白天的事,當即道,“不是說過了麽,靈礦的事,等著安排,大家都在等,就她苦竹峰等不及了?她苦竹峰要特殊一點?”
說到後面,陳牧羽的聲音中自然而然的帶著幾分怒氣。
白天派人來問,這也就罷了,這都晚上了,居然還親自跑來。
就這麽不把我這個天權宮主放在眼裡?
“宮主。”
杜娟的聲音略帶幾分顫抖,“汪主事說,不是為了靈礦的事。”
“不是靈礦的事?那是什麽事?”
陳牧羽微微皺眉。
“我,我也不知道。”
“哼。”
一問三不知,陳牧羽哼了一聲,“帶她去偏殿等著。”
“是。”
一陣凌亂的腳步,杜娟逃也是的離開了。
自己有那麽可怕麽?
陳牧羽挑了挑眉,我又不吃人,一個個的,用得著這麽怕我?
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挺和藹的呀,而且,長得這麽帥。
……
——
偏殿。
剛踏進偏殿,陳牧羽便聞到了一股澹澹的馨香。
一名白衣女子,站在偏殿中,背對著陳牧羽站著,雖然沒有看到正臉,但是這身材,這曲線,也是足夠了。
這女人,肯定噴香水了。
陳牧羽心中腹誹了一下。
“咳咳,什麽風把汪主事給吹來了?”
輕咳了一聲,陳牧羽坦然的進入了偏殿。
女子聞言,身軀微顫,轉過了身來。
陳牧羽一看,只是一眼,渾身毛孔都差點炸開了。
低低的澹粉色抹胸,澹澹的輕紗遮著,深淵如同黑洞一般,吸住人的目光便不再放開。
微胖,泛紅的臉襯得肌膚愈發的白。
……
“靈雨拜見師叔祖。”
汪靈雨微微欠身,不知是不敢還是羞怯,只是低著頭,聲音有點夾夾的,還算悅耳。
陳牧羽情不自禁的墊了墊腳。
渾身打了個機靈,回過神來,意識到自己失態,連忙乾笑了一聲,“不必多禮,快坐。”
當即坐上了主位。
汪靈雨卻還站在原地,看樣子有些局促。
“汪主事?”
陳牧羽挑了挑眉,詫異的看著她。
“師叔祖叫我靈雨即可。”
“呃,靈雨。”
陳牧羽感覺有點怪怪的,也沒敢往她身上多瞧,就怕被那深淵吸住目光,“你這麽晚來找我,不知道是有什麽事麽?”
未免尷尬,趕緊問起正事。
嘴上說著話,心裡卻不由自主的在拿她和沉飄飄比較。
要說美麽,這個汪靈雨倒也不差,但和沉飄飄比起來還有點距離。
但這身材麽,還真難說,畢竟他也沒見沉飄飄這麽穿過。
挺好,挺好的。
想著想著,嘴角不由得勾勒出了一絲笑容。
但就是這一絲笑容,卻被汪靈雨敏銳的察覺到了。
有點猥瑣。
果然,師姐沒有說錯,他的確是個好色之徒。
汪靈雨心中已然是腦補出了自己之後會有的遭遇。
但沒有辦法,為了苦竹峰的未來,也只能是忍了,就當是喂了狗了吧,至少這條色狗的外表看起來還不是那麽惡心。
自己安慰著自己。
汪靈雨深吸了一口氣,對著陳牧羽道,“師叔祖,靈雨是有一事相求。”
陳牧羽有點走神了,聞言連忙正了正身形。
自己最近這是怎麽了?是因為久不近女色,還是說,練功出了什麽岔子了?
“靈雨啊,不是說,不是為了靈礦的事來的麽?”
陳牧羽直接一句話, 想堵住汪靈雨的嘴。
“師叔祖。”
汪靈雨抬頭看向陳牧羽,一雙眸子裡,泛著點滴晶瑩,完全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師叔祖有所不知,我們苦竹峰,因為沒有靈石供應,弟子們幾乎都走完了,我們還要自己貼補剩下那些弟子的靈石用度,實在是沒有辦法了,師尊隕落之後,苦竹峰的未來就壓在了我的身上,我……”
說著說著,汪靈雨的眼淚已經流了下來。
當真是我見猶憐。
打可憐牌是不是?
陳牧羽眉毛微微挑了挑,就這麽靜靜的看著她,靜靜的看著她哭,靜靜的看著她表演。
這樣的場面,他可是見得多了,他可不是那種見不得女人哭,女人一哭他就腿軟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