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王可驚出了一身冷汗,心中慶幸這段時間不曾對明月動粗,不然的話……
來到深宮內院,龍王的嬌妻美眷可真是不少,龍族本來就天賦異稟,天生能力大,猛。
恐怕連龍王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少妻妾,有多少子女。
兒女輩中,也就只有那些傑出的,才能讓他記住。
就比如九公主敖娟,年紀輕輕,可都已經天仙境後期了,比起她那些哥哥姐姐們來說,可是強了不少的。
說起來也是惱火,前段時間清福神柏鑒帶著兒子柏桑上門求親,他想著柏鑒好歹也是天庭正神,那柏桑也長得儀表堂堂,便沒有拒絕,答應了下來。
可這都開始辦婚事了,卻傳來消息說,柏鑒的兒子柏桑,跟著血鯊族的一個女的私奔了。
這特麽的,對於龍宮來說,可是奇恥大辱啊。
關鍵酒席都辦了,親戚也到了,禮都收了,你特麽說跑就跑,這不是打我龍族的臉麽?
傳出去別人還以為我女兒長得有多年不堪呢。
更可惡的是,柏鑒為了平息龍王怒火,居然讓人冒充,結果偽裝本事不到家,被當場拆穿。
當時四海龍王都在,沒有一個不冒火的,當場就要宰了明月,拿了柏鑒去天庭找天帝要說法。
可當知道明月的身份之後,四海龍王都息怒了。
明月可是五莊觀的弟子,雖然長得肥了那麽一點點,可人家出身好,和地仙之祖結親家,不比和你柏鑒結親家好麽?
當下,東海龍王不由分說,直接把明月給扣下了,既然你要假扮,那就讓你假戲真做,把生米給我煮成了熟飯再說。
到時候就算上了天庭,也是他龍宮有禮。
鎮元子也親自來過,可龍宮的確佔著理,沒辦法,鎮元子那性格,總不可能把龍王拉出來打一頓。
加上量劫又來了,鎮元子急於回山,這事也就不了了之,龍王想怎麽處理,就怎麽處理了。
龍王當然是要結下這門親的。
只是,最近四海水族叛亂,龍王無暇他顧,根本騰不出手來處理這件事。
……
來到九公主寢宮,早就有下人來通報了。
不過這九公主嬌縱慣了,並沒有出來迎接。
龍王是滿頭大汗,一路的道歉,隻盼聖人不要和小輩計較。
內堂裡。
明月敞著胸懷,坐在長椅上,懷裡摟著一個略胖的美人,兩人正你一言我一語的調笑,你喂我吃棵葡萄,我喂你吃棵大棗,好不快活……
“公主,龍王來了!”
明月也還懂點事,這讓龍王看到,不是有損自己的形象麽?
“急什麽,父王最寵我,讓他看到你我夫婦這麽和諧,不是正好麽?”九公主說著,又是一顆葡萄塞進了明月的嘴裡。
“嘿嘿!”
明月嘿嘿一笑,“真是個小妖精,看我怎麽收拾你……”
……
“咳咳!”
這時候,門口傳來一聲咳嗽,隨即門簾被人給掀開了。
當先進來幾人,為首的正是陳牧羽,龍王站在旁邊,看著屋內如此不堪,頓時連都綠了。
“師叔?”
明月驚呼了一聲,顯然沒有料到陳牧羽會出現在這兒,下意識的起身,卻把九公主給扔一邊了。
平白被這麽多人闖進來,又平白被摔了一下,敖娟能有好脾氣?可不管來人是誰,起身便要罵!
龍王知道要壞事,一個閃身來到了敖娟面前,伸手就捂住了她的嘴巴,“住口,還不快拜見聖人!”
聖人?
敖娟愣住了。
明月也愣住了,誰是聖人?聖人是誰?
“聖人恕罪,小女年幼,不知禮數……”龍王連忙為敖娟開脫,額頭上的汗水都像黃豆那麽大顆。
陳牧羽壓根就沒搭理,目光只在明月的身上。
這家夥,穿著一件單薄的衣服,袒露著胸口,上面沾滿了水果汁還是什麽汁水,髒兮兮的,不堪入目,哪裡還有幾分仙風道骨?
“挺快活啊!”陳牧羽說道。
明月一滯,連忙緊了緊衣服,回到內屋,把道袍穿了上來。
“聽說你在東海受苦,現在看來,你這不是受苦,而且享福呀!”陳牧羽連連搖頭,失望得緊,“我還想著來搭救你,你看,你還需要搭救麽?”
明月穿好衣服,一把上前抱住了陳牧羽,“師叔,你可醒了,你都不知道,這些日子,明月受了多少苦……”
說著還哭了起來。
陳牧羽滿臉的黑線,旁邊眾人也是哭笑不得,這家夥也是個戲精。
“一邊兒去!”
一把將他推開,陳牧羽道,“要不是看你還有幾分孝心,我又豈會來龍宮找你,我現在問你,你是要留在龍宮當你的駙馬,還是回五莊觀去?”
“這……”
明月聞言一滯,轉臉往敖娟看去。
龍王和敖娟都看著他,那眼神,說不出摻雜著什麽。
抹乾淨剛剛乾嚎的眼淚,明月道,“師叔,不是我不想回去,而是,老師已經說了,五莊觀將封閉山門,我這兒已經牽扯上了塵緣,想走也走不了了,量劫已啟,回去恐怕只會連累宗門!”
陳牧羽翻了個白眼,說白了,這家夥就是留戀上了,這貨在昆侖逛青樓的時候,陳牧羽就已經瞧穿他的本性了。
回五莊觀?整天念經打坐?對著一堆的師弟師侄?日複一日,年複一年?
那日子多難過呀。
難得這麽一個還俗的機會,不僅能保留五莊觀弟子的身份,還能給龍王當女婿,簡直就是一躍成為人生贏家,何樂而不為呢?
至於修煉,自己已經大羅金仙境,再怎麽修煉也是大羅金仙境,區別只是初期中期後期而已,難道還能進階混元大羅金仙麽?
別想了,不可能的。
修煉能有什麽用?當龍王的女婿不好麽?況且當龍王的女婿也不影響他繼續修煉不是?
以龍宮的資源,說不定修煉速度更快呢!
所以,明月凡心已動,這會兒除非鎮元子強要他回去,否則的話,他是打定主意留在這兒了。
這廝,陳牧羽都不知道該怎麽說他了。
既然他想留下,陳牧羽也沒理由強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