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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果盤給戰指示的機緣,也是帝皇塚?
如果是這樣的話的,倒是可以理解,帝皇塚是鴻蒙神魔們的葬身之地,肯定是有莫大的機緣,甚至有著讓皇者更進一步的機緣。
此刻,陳牧羽對帝皇塚更加的期待了。
戰這個樣子,明顯就是賴上自己了,他認定了機緣伴隨於自己,肯定會死纏不休,以陳牧羽現在的力量,如何擺脫得了一位六轉聖皇的糾纏?
可是,帝皇塚這麽大的事,要和戰分享麽?
不分享的話,這家夥要是一直跟著自己,自己哪怕知道如何去帝皇塚,恐怕也找不到機會擺脫他,一個人去。
分享的話,勢必就得和他一起進入,到時候,面對帝皇塚中的機緣,自己能搶的過他?
不過,也有一個好處,那帝皇塚中傳說是非常的危險,能有個皇者傍身的話,危險系數應該能降低很多。
……
“怎麽?道友是有顧慮麽?”
正當陳牧羽思考的時候,戰的聲音再次響起,將他帶回了現實。
“呃……”
陳牧羽乾笑一聲,“顧慮是有一些,我和骨家有些誤會,若此去了骨家,只怕……”
說到這兒,陳牧羽悻悻一笑,有些委婉。
“哦?”
戰古怪的看著陳牧羽,“什麽誤會,道友不妨給我說說。”
陳牧羽也沒過多的隱瞞,便把他和骨瑛的矛盾給戰講了一遍。
當然,關鍵的信息被他給潤色了,比如搶了骨家老祖留下的機緣這事,他把自己形容成了一個見義勇為,多次救了骨瑛,最後卻反被骨瑛誤會奪了機緣,甚至召集家族強者對自己大打出手的英雄形象,
言語之間,極盡委屈。
“原來如此。”
戰一臉恍然的樣子,心中卻是在驚訝。
這家夥居然還搶了骨家老祖留下的機緣?
他當然不可能相信陳牧羽的鬼話,說什麽誤會,這混沌之中哪裡來的那麽多誤會,這家夥八成就是搶了人家骨家的機緣。
只是不知道是何等的機緣而已。
當然,戰心中不信,表面卻是一副義憤填膺的樣子,“這骨家的後輩,也忒沒禮貌了些,道友隻管隨我去一趟白骨城,有我在,骨家動不了你分毫,既然是個誤會,到時候解釋清楚便是了。”
說到這兒,戰頓了頓,大手一揮,“再說了,就算你真的拿了他家的機緣又如何,機緣這東西之所以叫機緣,那就是有緣者得知,他骨家拿不到,只能說明他們不是有緣者,不配擁有這等機緣……”
陳牧羽微微張開著嘴巴,這個戰,還真是特麽的夠義氣啊。
半天,陳牧羽對著戰豎起了根大拇指,“道友,你這話,我愛聽。”
本來他還因為搶了骨瑛的機緣有點小小的愧疚,但是聽了戰的這番話之後,愧疚瞬間就沒了。
“哈哈……”
戰哈哈大笑,“我也覺得道友你很對我的胃口,我遊走混沌這麽多年,很少遇到投緣之人,我有個提議,道友如果不嫌棄的話,咱們結拜個兄弟如何?”
“結拜兄弟?”
陳牧羽愕然的看著戰,這特麽是什麽操作?
怎麽就聊著聊著,聊到結拜上來了?
戰神色一正,“莫非道友覺得戰某配不上……”
“不不不……”
陳牧羽連忙擺手,實在是戰的這番操作把他給整湖塗了。
當然,他清楚,戰提這事,八成還是為了帝皇塚的機緣,想和自己捆綁在一起。
“道友聖皇之尊,陳某可是高攀了,道友如不嫌棄,我自然是沒有問題。”
陳牧羽腦海中念頭閃過,這時候拒絕,那肯定是最不理智的,拒絕一位皇者,完全就是當面打臉,直接當場跟你翻臉都有可能。
和一位皇者結拜,而且還是皇者中排名比較靠前的,甭管他是否真心,至少在進入帝皇塚之前,自己遇上什麽麻煩,他不可能不出手吧?
而且,傳出去不也好聽麽?
“哈哈哈!”
戰哈哈一笑,直接拉著陳牧羽的手,來到那小廣場上,舉起右手,做起誓狀。
陳牧羽見了,也是有樣學樣,把右手舉了起來。
“鴻蒙極道在上,今日我,戰!”
說到這兒,戰扭頭看了眼陳牧羽。
陳牧羽反應過來,連忙跟上,“我陳牧羽。”
戰的嘴角浮起微笑,引著陳牧羽共聲道,“結為異性兄弟,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立此心誓,混沌萬千神魔共鑒之……”
隨著誓言發出,聲音滾滾,不知傳出了有多遠。
陳牧羽心中那叫一個苦,動不動就叫人發心誓,還是這種誓言,雖然你是聖皇境強者,可天知道你還能活多久。
大哥啊,皇者大劫快來了呀。
你要是掛了,我還跟著你死不成?
都說皇者境不沾因果,陳牧羽可不覺得這隨口的一句心誓能對戰皇起效,他恐怕也就是隨口說說而已,可陳牧羽呢,未到聖皇境,肯定還是會被這心誓影響的。
當然,這種影響可大可小,陳牧羽沒有經歷過,也不想經歷。
“哈哈,賢弟。”
戰皇拍著陳牧羽的肩膀,哈哈大笑,那模樣像是個剛剛拜完堂的新郎官,欣賞著自己剛到手的新娘子。
“兄長。”
陳牧羽有種被套路的感覺,臉上的笑容比哭還難看。
“轟!”
然而, 就在這時候,冥冥中像是有一聲炸雷響起。
彷佛很遠,又彷佛很近。
冥冥中一股威壓凌駕在了他們的身上,但很快便又消失不見。
戰和陳牧羽都是同時一震,臉色微變,精神有刹那的恍忽。
好半天,二人才緩緩回神。
這一刻,戰的臉色難看至極。
“兄長,怎麽回事?”
陳牧羽突然感覺自己內心深處彷佛多了一點什麽東西,可是又說不上來。
戰的臉皮微微的抽搐,喃喃自語,“極道之力,是極道之力!”
此刻戰的心中驚濤駭浪,“沒搞錯吧,沒搞錯吧,我隨便發個誓而已,極道法則居然有了反應?我以前也經常這麽乾啊,為何偏偏這次給了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