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不會看看麽,那晚風雨交加,劫雷都是胡前輩給你扛了的!”張小米說道。
陳牧羽連忙閉目,心神沉入丹田之中,果然,丹田之內,氤氳真氣纏繞,一尊小指頭大小的玉色小人,正盤腿坐在其中,靜靜的吞吐著真氣。
看那模樣,和陳牧羽一般無二,完全就是陳牧羽的縮小版。
元嬰,真的是元嬰!
陳牧羽忙將元神沉入,元嬰睜開了雙眼,那一刻,陳牧羽仿佛換了一副身體,真正的置身於丹田之中。
周圍真氣翻騰,不知邊際。
“怎麽樣,老板?”這時候,張小米開口問道。
陳牧羽醒過神來,臉上的驚訝之色,依舊還在。
還真是,就這麽到元嬰境了?
陳牧羽如墜雲裡夢裡,感覺一切都是那麽的不真實。
“這也,太沒有體驗感了吧?”陳牧羽半天憋出一句話。
“得了吧,得了便宜還賣乖!”張小米白了陳牧羽一眼,“你就偷著樂吧,這好事,要是能落我頭上多好!”
陳牧羽伸手在他後腦杓上拍了一下,“美的你,那女的人呢?”
張小米攤了攤手,“不知道,昨天一天都沒見人了!”
“昨晚沒回來?”陳牧羽皺了皺眉。
張小米點了點頭,瞟了陳牧羽一眼,隨即咧嘴揶揄,“老板,你說,她前天晚上,不會真和你雙羞了吧?”
“你會不會說話?”
陳牧羽瞪了他一眼。
張小米嘿嘿一笑,“要不然她幹嘛走了呢,肯定是覺得不好意思面對你……”
“你找打是不是?”陳牧羽作勢要打。
張小米趕緊逃開,“我什麽都沒說,你也什麽都沒有聽到!”
丟下一句話,張小米趕緊跑了。
陳牧羽真是氣不打一處來,不過,冷靜下來,他覺得還是要找胡心月問個清楚才行。
張小米說的什麽雙羞什麽的,基本上是沒什麽可能的,胡心月可是青丘山神,怎麽可能看得上他,而且,就算看得上,也不可能這麽草率。
除非她是個色中惡魔。
一開始陳牧羽還真懷疑過,畢竟兩人第一次碰面的時候,那場面,不讓陳牧羽多想都難。
可這段時間接觸下來,陳牧羽覺得,這個胡心月,品行方面,也沒有那麽不堪的。
不管怎樣,這次是她救了自己,還是得當面道個歉才行。
既然不在望江酒樓,那她八成應該是在城主府。
陳牧羽簡單的梳洗了一下之後,吃了碗面,便離開了酒樓,去城主府了。
讓陳牧羽意外的是,他來到城主府,卻並沒有見到胡心月。
羅輕煙告訴他,胡心月已經離開臨雲城了。
“姐,你別開玩笑了,她怎麽這麽就走了?”府中,陳牧羽看著羅輕煙,一臉的不信。
胡心月這些天可是一直纏著她,幾乎片刻都不曾遠離,陳牧羽可是趕他都趕不走,怎麽可能在這個時候走了呢?
這也走得太突然了些吧?
“我騙你幹什麽?”羅輕煙哭笑不得的看著陳牧羽,“她昨天下午就走了?說是老家有事,急招她回去……”
“老家?青丘?”陳牧羽眉毛一邊高一邊低,“她會青丘去了?”
“呵!”
羅輕煙笑了笑,“你知道她是從青丘來的呢?”
陳牧羽訕然,“姐姐你都提示的那麽清楚了,我要是還猜不到,那不是白活了麽?”
羅輕煙點了點頭,“那你就應該知道她的身份特殊,天庭現在對萬妖國的態度還是琢磨不定,她離開,對你來說,也算是一件好事,而且,你之前不是一直見不慣她,
想趕她走的麽?”陳牧羽苦笑,“姐,此一時彼一時,她這次算是救了我的命,還幫我煉成元嬰,我總得當面謝她一謝吧,不然,平白欠人因果,我這心裡也不踏實。”
“哦?原來是這樣!”
羅輕煙笑了笑,那表情,明顯就不相信,“我還以為,你是見胡姐姐長得漂亮,舍不得呢!”
陳牧羽乾笑,“姐姐,你取笑我了!”
羅輕煙道,“你要是想她,可以去南瞻部洲找她嘛,只不過,南瞻部洲路途遙遠,而且又是妖國所在,你現在的實力,恐怕是去不了青丘的!”
“我瘋了,去青丘……”陳牧羽搖了搖頭。
羅輕煙擺了擺手,“胡姐姐離開前,留了點東西,讓我交給你!”
“哦?”陳牧羽詫異。
羅輕煙從懷裡取出來一個布包,布包展開,裡面是一個金色的鐲子。
有些雕琢的花紋, 但整體看起來很普通,就是一個普通的金鐲子。
“給我的?”
陳牧羽詫異的看著,沒敢伸手去接。
羅輕煙直接把那鐲子放到了陳牧羽也的手心,“收好吧,雖然我不知道這鐲子是什麽來歷,但胡姐姐讓我把它交給你,肯定是有她的原因!”
陳牧羽捏起那個手鐲,用系統掃描了一下,果不其然,一點信息都沒有。
往手腕上戴,可又大了些,明顯就不合適。
都可以套手臂上了。
羅輕煙看他那笨拙的樣子,有些想笑,“行了,東西已經給你了,我得去鬥獸場了,要一起去麽?”
陳牧羽擺了擺手,他要回去好好熟悉一下境界。
……
——
酒樓,房間內。
胡心月這一走,陳牧羽還真有點空落落的,不太適應。
坐在桌邊,拿著那個鐲子,仔細的研究了一會,她莫名其妙留這麽個玩意兒給自己幹什麽呢?
“要是把那個竹筒留下多好,這鐲子,能頂什麽用?”
“你說是吧?”
陳牧羽也自言自語著,桌子上,一隻胖嘟嘟的蟲子正人性化的打著哈欠。
正是那被胡心月打回原形的九眼蟲。
陳牧羽可都還沒來得及問胡心月有什麽辦法能讓九眼蟲恢復原樣呢。
現在,九眼蟲也就一隻普通蟲子而已,或許能有幾分意識,但是根本沒有任何的能力。
十億,買這麽個東西,如果不能恢復的話,基本上是相當於砸手裡了。
九眼蟲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的陳牧羽的話,抬頭看了他一眼,隨即又埋頭打瞌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