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剩下的只是些散兵遊勇,可畢竟也七百年了,這天鬼星人一直蟄伏,天知道現在有多少勢力呢。
他們要是一直蟄伏倒也罷了,可現在已經跑出來鬧騰了,這就值得引起注意了。
武協還不知道有沒有能力去對抗,畢竟他們面對的是一群外星生命。
這幫天鬼星人,在史籍上被稱為冥族,因為這類生命體和鬼怪很相似,喜歡夜晚出行,身體又飄忽不定,甚至一度被人當成阿飄,可他們和阿飄又有著一定的區別。
最直接的一點,他們並非死靈,他們是實實在在的生命體,靠亡靈殘余的精神能量修煉。
至於鹽都那個廠房發生的事件,目前武協給出的調查結果有兩個可能,一是廠房下面有個遺跡,也就是被陳牧羽給清了的那一個,他們出於某種目的前往調查。
二是廠房附近有個火葬場,天鬼星人的出現,或許也與那兒有關。
當然,前一個可能,似乎要更合理一些。
武協已經對鹽都進行了排查,暫時沒有找到天鬼星人的蹤跡。
現在,有一部分天鬼星人,或者說擁有天鬼星人血脈的人類混雜在普通人中間,這些人表面看起來和普通人沒有什麽異樣,如果他們不顯露能力,很難將他們分辯出來。
武協現在也還在研究方法,因為沒有抓到過活體,所以研究進展得很緩慢。
電話裡,馬三通還想慫恿陳牧羽幫他抓一個,對於武協肯定是一大功……
陳牧羽當然不肯乾,目前而言,對天鬼星人出手,似乎還沒那個必要。
天知道這是一股怎麽樣龐大的勢力呢?畢竟可是發展了700年呀。
地球上光顧的外星文明不少,但現在,根據國內外的外星人事件收集,這幫天鬼星人基本上是最跳脫的一個。
已經表現出了一定的危害性。
馬三通在電話裡給陳牧羽講了很多,最後無非就是想請陳牧羽出手幫忙處理。
陳牧羽沒說行,也沒說不行,只是打了個哈哈,反正先讓武協處理吧,處理不了,自己再來不遲。
自己有不是什麽地球的守護神。
電話裡,馬三通也是很無奈,他現在已經被武協總部列入了考察對象,接任西川武協會長的位子還是很有希望的,所以他才會急於想找立功的機會。
……
天鬼星人的事,陳牧羽並沒有過多的放在心上,因為現在各地發生的事,只是零零散散,並不能說明什麽,他也相信自己能夠應對。
他自己本身已經元嬰境了,還有一位手下,馬上要跨入化劫境,其他金丹高手也是有二三十位。
好歹也是在仙界見過大世面的。
而且,如果地球上如果還存在什麽對他來說特別大的威脅,他相信師姐瑤光早就會給他提出警告了。
瑤光什麽都沒有說,那就說明,這股勢力對陳牧羽來說還不算太大的威脅。
……
瑤光在青山呆了三天,期間陳牧羽也多次努力過,想勸陳牧雪跟著瑤光回仙界去。
但現實很殘酷,陳牧雪根本就不搭理,甚至還對瑤光和清風表示出極大的抵觸。
見次,陳牧羽也不敢再多問了,她愛怎麽就怎麽把,逼急了對誰都沒有好處。
第四天,瑤光帶著失望離開了。
她強迫不了陳牧雪,也不敢強迫陳牧雪,只能帶著清風回仙界去。
西王母的人情賺不到,好歹鎮元大仙的人情不能丟了,把清風領回去,五莊觀自然該欠她一樁因果。
……
師姐一走,陳牧羽算是松了口氣。
至於天庭要是知道西王母的事,會是怎樣的反應,現在也不是陳牧羽想的了。
眼下,他有一件更重要的事。
這天下午,老爸讓陳牧羽去銀行取點現金,準備給站裡的員工發兩個月的工資,也就一個多月要過年了,今年東家有喜,老爸的心思不在工作上,所以準備放假一個月,大家提前拿了工資回家過年。
都什麽年代了,還發現金,麻不麻煩!
拿著老爸的卡,陳牧羽一邊吐槽,一邊還得去,畢竟父命不可違。
可車子剛出小區,陳牧羽就看到一個熟悉的人影慌慌張張的往小區裡面跑。
“小琪?”
陳牧羽踩了腳刹車,搖下了車窗。
一身淡粉色的羽絨服,正是黃小琪。
“哥!”
一見到陳牧羽,黃小琪臉上的慌張立刻松懈了下來,連忙跑到車邊,“哥,我正要找你,你快跟我走一趟,我師父,我師父她出事了!”
嗯?
陳牧羽一聽這話,眉頭頓時皺了起來,“上車說!”
黃小琪也不含糊,連忙上了副駕。
車子駛出小區,陳牧羽才問,“你別慌,給哥說,出什麽事了?”
“師父被人打傷了,很嚴重,我不知道該怎麽辦,師父讓我來找你……”說著說著,黃小琪就哭了起來。
陳牧羽心中咯噔了一下。
古箏可是金丹境了,這地球上能有幾個金丹,怎麽會突然被人打傷?
一百多歲的人了,又怎麽會輕易和人動手,被誰打傷?
“好了,你別哭,她現在在哪兒?”看黃小琪急的那樣,陳牧羽也不好多問。
“在吉星路十八號!”黃小琪道。
一腳油門,上了濱江路,直接往老城區去了。
……
——
吉星路十八號。
這裡是老城區,現在市裡在往濱江那邊發展,老城區這邊,房子顯得有些破舊,但生活氣息還是很濃厚的。
吉星路這邊有很多獨門的老宅院,十八號宅院是古箏今年才買下來的,她教黃小琪武功便是在這兒。
院子不大,但挺雅致,兩個進出,帶一個中庭花園,幾間臥房書房,該有的都有。
陳牧羽可還沒有來過這兒,今兒個是頭一次來。
黃小琪直接領著陳牧羽來到了古箏的房間。
房間裡,古箏正在床上打坐。
“師父,牧羽哥來了!”
黃小琪連忙跑了過去。
古箏睜開雙眼,一雙秀目往陳牧羽看來,“你來了!”
聲音有些費力,明顯有痛苦。
陳牧羽眉頭微皺,只見古箏額頭冒著黑氣,右手手臂上還纏著繃帶,上面已經被血浸濕。
繃帶綁的很潦草,一看就是黃小琪的手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