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經過這幾天的提升，他也只是堪堪進入神王境三段而已。

　盡管他的吞噬能力強大無比，可是，他也不可能無限制的去提升，總還是有個承受極限的，神王境三段已經是他的極限， 他需要花點時間來消化體內的能量，之後才能繼續。

　可這些天一直都在戰鬥，他根本沒有這個機會。

　“不對，神王境三段，還不足以打破我的血霧封界，對了， 你有空間法則加持， 也不對，就算有空間法則加持，神王境三段也不足以打破封界，莫非你精煉過空間本源，你的力量，應該在神王境五段，甚至是六段境，說，你到底是誰?”

　薑辰像是自問自答一樣，隻一會兒的功夫，就把陳牧羽的老底給猜了個七七八八。

　陳牧羽聽到這兒，臉色微微變化，這家夥好像對力量很是了解。

　莫非自己的猜測是真的。

　“不是說過了麽，飛仙山散修，韓玉！”陳牧羽說道。

　“不可能！”

　薑辰直接呵斥了一聲，“一個散修，縱然有天大的機緣，也不可能在你這個年齡將實力提升到這等境界，你絕對不是什麽散修韓玉， 快說，你到底是什麽人……”

　陳牧羽眉毛挑了挑，這家夥還能看出我的年齡?

　無奈了，說了你又不信，還一個勁的問，我怎麽答你。

　“你管我是誰，你不也不是薑辰麽?”陳牧羽回懟了一句。

　聽到這話，薑辰的臉色變了，“你什麽意思?我不是薑辰?”

　陳牧羽雙手一攤，“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應該是天目聖皇吧?”

　薑辰一滯，臉瞬間黑了下來，“小子，你知道亂說話，要付出什麽後果麽?”

　陳牧羽笑了，“你這麽個反應，我更確定你就是天目聖皇了，薑辰，被你奪舍了?”

　薑辰冷冷的看著陳牧羽，眼神像是要殺人。

　陳牧羽卻似無知覺，“不用這麽看著我， 現在又沒有人窺探我們，你就大方的承認了吧?”

　薑辰並未說話。

　陳牧羽道，“傳說薑辰雖然體質特殊，但絕對算不上天驕一類，在各大皇者後裔中，只能算是個廢材，怎麽可能因為一塊聖皇遺骸，實力提升這麽恐怖，當然，你可以解釋為聖皇遺骸帶給你的吞噬法則，可是，直接吞噬別人對本源法則的領悟，這實在是有點匪夷所思。”

　“所以我想，你應該就是天目聖皇，你的靈識並沒有被消滅，至少沒有被完全消滅，薑辰那個傻子傻不拉幾的引狼入室，被你給奪舍了身體，你的境界那怕並不完整，但只要有足夠的能量攝入，你應該能夠快速的恢復原有的能力……”

　“不知道我說的有沒有錯，嘿嘿，你也真是膽子夠大的，你說要是讓浩天聖皇知道，他所鍾愛的後輩，被人給奪舍了，你說他會不會再殺你一次?”

　……

　陳牧羽目光灼灼的看著薑辰。

　薑辰許久都沒有說話，臉上表情陰晴不定。

　“小子，你倒是夠細心的！”薑辰冷不丁的說了一句。

　陳牧羽頓了頓，心道果然，果然和自己猜想的一樣麽?

　這家夥真的是天目聖皇?

　如果是這樣的話，他可不能把薑辰和普通神王境修士等同起來了。

　“過獎，過獎！”

　陳牧羽直接一拳轟出。

　血痂一樣的界壁就像玻璃碎裂一樣，迅速的崩潰脫落。

　至於那些血霧，一概回收。

　刹那間，天朗氣清。

　開天斧已經出現在了陳牧羽的手中。

　“小子，你既知道我的身份，還要與我一戰?”天目不解的看著陳牧羽。

　現在的年輕人，都這麽猛的麽?

　知道我是聖皇了，還敢亮斧頭！

　“所謂虎落平陽被……咳咳……”

　意識到說錯了話，陳牧羽連忙乾咳了兩聲，刹住了嘴，黑著臉看著天目，“就算你是天目聖皇，也不可能是天目聖皇本尊，當年那些強者將你誅殺，沒理由不磨滅你的神魂，你或許只是殘存在天目聖皇神眼中的一縷意識，亦或者執念……”

　“呵呵，不知所謂！”

　天目哼了一聲，“小子，你是個聰明人，你應該知道，你奈何不了本尊，以你的實力和天賦，有著大好前程，將來說不定還有可能證道聖皇，死在這裡實在可惜……”

　陳牧羽擺了擺手，“證道聖皇我可不敢想，沒有聖心石，再怎麽努力都是白搭，整個混沌世界也就那麽九位聖皇，我可沒有那個能力屠皇……”

　天目意外的看著陳牧羽，“小子，看不出來，你知道的還挺多，你要說你是個散修，屬實是有些侮辱本尊的智商！”

　陳牧羽聳了聳肩，“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

　天目嘴角露出幾分笑意，“你我合作，未必沒有機會！”

　合作?

　陳牧羽看著他，笑了，“不知道是你傻還是我傻，忽悠人沒有這麽忽悠的，你奪了薑辰的肉身，你覺得你能逃得過浩天聖皇的法眼?還是想想如何自保吧……”

　“不對，你也見不到浩天聖皇了，因為，你今天只能止步於此，被我斬殺！”

　陳牧羽手握開天斧，輕蔑的看著面前之人，你是聖皇又怎麽了?

　那是以前，若是當初的你，你特麽讓我跪下都行，可現在，你太弱了。

　“呵！”

　天目哂笑一聲，“小子，你也說了，他薑浩天能發現不了我的存在麽?”

　陳牧羽眉頭微皺，愣了一下，“什麽意思?”

　天目這話說的有些莫名其妙，陳牧羽不知道他想說什麽。

　天目道，“你那麽聰明，應該不難想象吧?”

　陳牧羽眉頭緊鎖，“你的意思是，浩天聖皇知道你的存在，他知道你奪舍了薑辰?不對，他默許了你奪舍薑辰?”

　“哈哈……”

　天目哈哈大笑，沒有回答，算是默認。

　“怎麽可能?”

　陳牧羽心中詫異，薑辰不是浩天聖皇最鍾愛的後輩麽，怎麽可能默許他被人奪舍?

　“為什麽不可能?”

　天目反問了一句，笑得猖狂，“這就是混沌，這就是殘酷的混沌，小子，我也不怕告訴你，浩天與我有約在先，待我恢復巔峰，他會助我屠皇，報仇雪恨，呵呵，當年聯手對付我的那幾個，一個都跑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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