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羽一看,是個香囊。
汪靈雨道,“這是靈雨製作的香囊,沒什麽其他作用,只是能清神爽身,師叔祖不要嫌棄。”
呃……
陳牧羽一滯,香囊?
女子贈香囊,這在極道宮,是不是有什麽特別寓意?
愣神之際,汪靈雨已經將香囊塞進了陳牧羽的手裡。
……
“師姐!”
大殿門口,汪茗雨跑了過來,伸手扶著汪靈雨。
陳牧羽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這個汪茗雨看向他的眼神,透著幾分嫌惡。
“你是靈雨的師妹?”
陳牧羽挑了挑眉,目光在汪茗雨身上打量。
汪茗雨倍感不適,下意識的躲避著陳牧羽的目光。
“是。”
汪茗雨應了一聲,卻像是在看一個鹹濕佬。
陳牧羽感覺她的那種嫌惡更明顯了。
“我是有什麽地方得罪過你麽?”陳牧羽淡淡的道。
“不敢。”
汪茗雨連忙搖頭。
陳牧羽微微皺眉,“那你為何用這種眼神看我?”
汪茗雨埋著頭,沒敢說話。
“師叔祖息怒,茗雨年紀小,不懂事,還請師叔祖不要和她計較。”汪靈雨連忙將師妹攬到了身後。
陳牧羽搖了搖頭,也沒想和一個小輩計較什麽,當即便準備離開。
“師叔祖佔了師姐的身子,卻不想給師姐一個名分麽?”
剛走出沒幾步,身後卻突然傳來了汪茗雨的聲音。
陳牧羽差點沒有一個踉蹌摔在地上。
“你說什麽?”
幾乎以為自己的耳朵聽錯了,陳牧羽目瞪口呆的看著汪茗雨。
汪茗雨像是隻憤怒的小母雞一樣,雖然有害怕,但是明顯更多的是氣憤。
……
——
陳牧羽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從苦竹峰回來的。
太特麽搞笑了。
居然說自己佔了汪靈雨的身子,這不搞笑麽?
盡管汪靈雨解釋了,但是汪茗雨壓根就不像是相信了的樣子。
或許她還以為汪靈雨是迫於陳牧羽的淫威。
寢宮裡,陳牧羽捏著額頭,感覺有些頭疼,怎麽盡遇上這些蔥頭酸腦的事?
他大概也明白了前因後果,那日汪靈雨從他這兒離開之後,因為陳牧羽囑咐了她,讓她保密,所以汪茗雨她們誤會之後,她也沒法解釋清楚。
以至於她那兩個師姐妹自行腦補,以為汪靈雨在陳牧羽這兒吃了虧。
剛剛陳牧羽去苦竹峰的行為,在她們看來,恐怕還真是找汪靈雨去尋刺激的。
陳牧羽真是無語得很。
他現在基本上可以肯定,這謠言就是從苦竹峰上傳下來的,汪靈雨那兩個師姐妹八成就是罪魁禍首。
汪劍雨要沉穩一些,應該不會亂說,倒是那個汪茗雨,嘴巴有點大。
說實話,陳牧羽剛開始是有點憤怒的。
但仔細冷靜了一下,卻又釋然了。
一來,汪茗雨並沒有壞心,她只是維護她的師姐,想為師姐討個公道而已。
二來,她也許也只是不經意的往外透露了一點點,結果以訛傳訛,才成了現在的境地。
汪靈雨又替她說了不少好話,陳牧羽想想還是算了,沒怎麽懲罰她。
謠言嘛,何必在意呢?
自己行的正坐得直就行了,到了自己今時今日的地位,區區謠言,又能對他造成什麽影響呢?
誰又敢在他面前談論這些事。
能給宗門弟子製造一些茶余飯後的談資,也算是他為宗門做貢獻了。
……
“小兄弟,過得挺自在的嘛。”
剛回到寢宮,踏進房門,陳牧羽便是腳步一頓,敏銳的發現了不對勁。
床榻上坐著一個人。
陳牧羽心中一驚,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
當看清那人的時候,陳牧羽的心都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整個人差點崩潰。
血祖。
坐在他床榻上的,正是血祖。
“你……”
陳牧羽臉色刷白,好一會兒才恢復了些許,內心被恐懼填滿,“你怎麽在這兒?”
“我為什麽不能在這兒?”
血祖淡淡的笑著反問,“這裡是極道宮,極道宮可不也是我家麽?”
他也是極道的弟子,而且是極道的大弟子,理論上來說,極道宮也的確有他的一份。
陳牧羽根本不敢往前靠近,臉上努力的擠出一絲笑容,“你不是走了麽,怎麽又回來了?”
雖然努力的讓自己平靜下來,但是聲音還是在微微的顫抖著。
血祖臉上帶著微笑,“擔心你被極道宮的人收拾,所以回來看看你死沒死,看來我是多慮了,小兄弟活的還挺滋潤的嘛。”
陳牧羽訕笑,可不相信他的鬼話,血祖擔心我的安危?怎麽可能?
“天權宮宮主,極道最小的弟子,呵呵,雖然知道你有與眾不同,但以前我還是小看你了。”
血祖淡淡的看著陳牧羽,雙眸像是深淵,要把陳牧羽整個吞噬進去一樣。
陳牧羽呼吸微滯,要知道,血祖和極道可是對立的,血祖知道他成為了極道的弟子,那還不直接把他當成敵人了。
以陳牧羽現在的實力,怎麽可能和血祖鬥?
腦海中電光流轉。
南冥剛被陳牧羽提升到九階中期,實力堪比破道境中期而已,他現在手裡的財富值也就六千多億,全部用在南冥身上,也就夠將其提升到破道境後期的戰力而已。
這樣的戰力,對上血祖,依舊是很不夠看的。
面對這樣一位存在,此時的陳牧羽,根本生不起和他對戰的念頭。
“你都知道了?”陳牧羽乾笑一聲。
血祖淡笑,“隨便找人問一下,不就清楚了?你也真夠傳奇的,幾天功夫,居然能混成極道的弟子,天權宮的宮主,呵呵,這怕是很多人一輩子都不敢做的夢吧。”
“僥幸,僥幸而已,有些事,我也是迫不得已……”
陳牧羽訕訕的笑著,正所謂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現在血祖當面,他當然要把拜入極道門下這一行為說成是情非得已。
目的也就是告訴血祖,你和極道之間的矛盾,不要牽涉到我。
血祖自然明白他的意思,倒也不揭破,淡淡一笑之後,直接扯開了話題,臉上表情異常的認真,“幫我做兩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