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訊系統癱瘓,交通癱瘓,所有社會秩序全部癱瘓!
作為六大財閥之一的榮耀集團,在大夏國安平市這個大本營被核輻射覆蓋後,徹底失去了與外界的聯系。
安平市徹底封閉了起來,成為了方鱗當初說的,一個獨立的小王國。
“幸好咱們安平市不在後方,否則,單單處理民眾暴動,就有得頭疼呢……”
“可以想象,時間拖得越久,後面的暴動肯定愈加升級,唉,也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呢……”
“沒辦法,避難所就這麽多,容納人數有限,不可能滿足所有人……”
“你們還有空操這份心?整天面對那些災民,我頭都大了,確定他們都是些教師、公職人員群體?”
“我也覺得,尤其我昨天負責的那十個避難所中,E35號避難所的災民素質真的太差了,與他們之前的職業太不匹配!”
方家如今的大本營,方宅下方的避難所中,某個大型會議室,數十名身穿戰鬥服的人員正在交流著。
方鱗和方天林坐在上首,周管家站立於方天林身後,正笑盈盈地看著眾人。
一名總隊長,兩名副總隊長,四十名隊長,每個隊長負責二十個隊員,一共八百多名精銳組成的護衛隊,這就是方家在安平市的班底,在安平市被核輻射覆蓋後,現在已經成了方家的全部班底,其余已全部失聯。
此時,正是方鱗之前計劃中的每日會議,總隊長、副總隊長、四十名隊長每天都要參加,向總部匯報情況。
“你們搞錯了,我們的避難所並不像其他財閥那樣,對準入資格進行限制。”李木坐在方鱗的右手邊,聞言忍不住開口道。
因為方鱗這個小方總的器重,他現在是方閥護衛隊的兩個副總隊長之一,有著很大的話語權。
“安平市因為距離最近的核輻射源不遠,時間有限,一共隻來得及建造了四百六十個大型避難所,容納了約一百多萬人。”李木繼續道。
“這些避難所當中,咱們方閥擁有四百個,警署十個,軍分區五十個。”
“除了警署和軍分區由他們自理外,其余四百個避難所,當初小方總命令,全部不設準入資格,一視同仁,完全隨機,先到先得,人滿關閘。”
“所以,咱們避難所裡的災民並不是所謂的原精英階層,而是全部由老百姓組成,不要對他們要求太高,多一些包容,現在這世道,包括咱們自己,都是些苦命人……”
說到這裡,他感激地望向方鱗。
這次他李木,包括他一家老小五口人能夠活下來,且能夠相對滋潤地活下來,成為避難所災民們爭相巴結的李隊長,他一個都不感激,隻感激方鱗。
要不是小方總提拔,他李木哪裡有今天!
方鱗自然看到了他的眼神,對他讚許地點了點頭,開口道:“先到先得,這種機制其實一樣顯失公平,亦存在大量與親人朋友失散的災民,但怎麽說呢,總算是給了每個人同樣的機會,不至於直接就被宣判了死刑。”
“我能做的不多,能力也有限,最多只能做到讓他們各憑運氣,生死由命。”
眾人聞言,紛紛露出感慨之色。
“能做到這個地步,其實已經足夠了。”
“是啊,其實大家都知道避難所肯定不可能容納所有人,之所以出現暴動,其實就是想要一個同等的,相對公平的機會罷了。”
“小方總高義!”
“差不多行了,
誰要你們拍馬屁了?”方鱗沒好氣地打斷了眾人,笑罵道,“先聽我說完。” 眾人訕笑,當即閉口。
方鱗掃視了一圈眾人,忽然收起笑容,鄭重道:“我這樣做,其實亦造成了咱們避難所裡的災民魚龍混雜,什麽人都有,相較於其他財閥的避難所更加難掌控,也就是俗稱的刁民更多。”
“這一點,我希望你們在每日巡視的時候,盡量多一些包容,人類現在真的岌岌可危,未來如何,一片迷霧,這時候應該抱團取暖,而不是彰顯個人武力,沉醉於所謂的優越感中。”
“我知道,在場的人當中,最近自我感覺良好的不在少數,災民們的討好,讓你們覺得自己比他們高了一等,優越感爆棚是吧?”
“最近一段時間,每天晚上都不缺女人了,是吧?”
面對方鱗的問話,眾人皆訕訕,不敢接話。
“優越感,其實是可以有的,但是要有度,享樂亦可以有,但一樣要有度。”方鱗的聲音更加嚴肅。
“只要女人們自願,你晚上哪怕睡十個都不關我事,但是,若是讓我知道有人強迫女性,哪怕只有一次……相信我,你不會想體驗後果的。”
“不要以為現在沒有法律約束了就可以肆意妄為, 胡作非為,你們現在扮演的角色是維持秩序者,相當於新一代的警察,要以警察的標準嚴格要求自己!”
“記住,不要在優越感中迷失了自我,你不比其他人高貴,你只是比他們多了一柄武器。”
“而這柄武器,我可以隨時收回。”
“小方總放心,胡隊一直都嚴格約束所有隊員,從來不允許有欺男霸女,欺凌弱小的事情發生。”李木起身匯報道。
“報告少爺,胡德龍保證,絕對不會發生此類事件!否則不用少爺動手,老胡我第一個斃了他!”坐在李木對面的粗獷男子也站了起來,大聲保證道。
他便是方閥護衛隊的總隊長,胡德龍,之前榮耀集團安保部的總負責人,曾經在老方身邊做了三年的貼身保鏢,資歷極深,深得老方的信任。
對於他的保證,方鱗雙手按住會議桌,眼神銳利,頗有壓迫性地盯著他,緩緩道:“老胡,你是家裡的老人,所以對你的要求,我會更高,我記住了你的這句保證,出了事,不是你斃了誰的問題,我會親自找你問責。”
“少爺放心,出了事,您唯我是問!”胡德龍鄭重道,心中則有些詫異。
之前在方宅做了幾年保鏢,與少爺也沒少接觸,什麽時候起,少爺的眼神竟有了如此的壓迫力?
面對他的逼視,就連久經陣仗的自己,方才都下意識心跳慢了半拍!
一時間,胡德龍有些恍惚,隨後暗中告誡自己,以後不能再用以往的眼光來看待這位少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