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很好奇古代八百裡加急是怎麽個加急法,這回蕭冉算是得償所願了,從接到王頷帶來的旨意後,蕭冉便馬不停蹄的往回趕,幾乎每隔幾十裡地就要在驛站換一匹馬,全程一直保持高速,屁股都快顛成兩半了,從廓州到長安將近兩千裡的路程僅僅隻用了六天時間,只是這種體驗蕭冉這輩子都不想再有了。
沒人知道蕭冉已經提前回京了,信使跑得還沒自己這個正主快,那就更不要指望有人回來迎接自己,來不及先去家裡看看,蕭冉拖著疲憊的身子就往東宮趕,身後的許康和鍾荃叔侄也同樣神色萎靡,倒是王頷這個老太監精神還算抖擻,莫非胯下少了個東西,騎馬會更順當?
“什麽人!?竟敢在東宮縱馬?!”
攫欝攫。“太子殿下何在?”
待把門的侍衛看清來人是蕭冉之後連忙躬身說道:
“是侯爺啊,快快請進…”
東宮的幾個小黃門都認得蕭冉,一見蕭冉忽然縱馬闖入,立刻迎了上去,一邊服侍蕭冉下馬一邊在前頭給蕭冉領路:
“侯爺,您來了可真就太好了,娘娘如今也在東宮,奴婢這就帶您過去……”
厺厽 頂點小說網 xindingdianxsw.com 厺厽。這段時間李承乾的病情一直不見好轉,長孫接連杖斃了好幾個伺候李承乾的宮女,弄得東宮現在人心惶惶的,連走路的步子都不敢邁得太大,生怕下一刻就被拉出去給打死。
“走快點!磨蹭什麽呢!”
蕭冉有些不耐煩,這幾日吃沒吃好,睡沒睡好的,實在是累的渾身無力,若非要先來東宮露一下臉意思意思自己的忠心,早就回家睡大覺去了。
而長孫正坐在李承乾的寢宮打著盹,昨天半夜李承乾身上又瘙癢難當,她不得不連夜趕過來指揮宮女給李承乾敷冰降溫,忙活了大半夜都沒來得及睡一下,此時早就困意綿綿了。
只是剛有點睡意,外面就傳來一陣吵鬧,被吵醒的長孫大怒,冷冽的聲音幾乎穿透屋頂:
try{mad1('gad2');} catch(ex){} “誰在外面喧嘩?拖出去打三十板子!”
剛走到門廊下面的蕭冉忍不住打了個哆嗦,這長孫,殺氣比自己這個剛下戰場的還要重!
趕忙推門走了進去:
“臣蕭冉,拜見娘娘!”
長孫冷不丁聽到蕭冉的聲音還以為是自己的錯覺,心裡想著人應該沒這麽快到長安,不過還是站起身來朝門口瞧了瞧,一看還真是蕭冉,神情一下子變得舒展:
“回來了?快進來,看看高明是怎麽回事……”
一邊說一邊上前就抓著蕭冉的手往裡拉,蕭冉苦笑著搖搖頭,以前的長孫可不是這樣的,非常注意自己的形象,哪像現在這般,還對外臣上了手,估計這幾日被李承乾的病折磨得夠嗆。
任由長孫拉著自己來到李承乾的床榻邊上,縱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看見李承乾的模樣時,蕭冉還是嚇了一大跳,這床上躺著這個皺皺巴巴的猴子真是當初那個油頭粉面的李承乾?
李承乾也看見了蕭冉,露出一個十分勉強的笑容朝蕭冉打著招呼:
“你回來了…”
能給蕁麻疹折磨成這樣可真是少見,來不及回應李承乾的問候,蕭冉毫不避諱的掀開蓋在李承乾身上的被褥,這都快生褥瘡了,這種季節,怎能蓋這麽厚?何況還是一個皮膚出了毛病患者?
把宮女叫來問清了最近李承乾是怎麽治療的之後,蕭冉十分無語,想怒罵幾句呢又怕牽連到自己的大肚皮老婆,隻得板著臉吩咐宮女將被褥撤下,換一套透氣輕薄的綢子來。
“這幾日把衣衫都脫了,不要穿衣睡覺,另外被褥每天都要換,還有,房間必須要通風,濕氣也要祛祛……”
估計燭九兒只知道用冰塊敷可以有效緩解蕁麻疹帶來的皮膚瘙癢,可凡事不宜過量,一覺得瘙癢就把人往冰桶裡抬怎麽行?也虧的是夏天,若是冬天不用什麽蕁麻疹,光風寒就能要了李承乾的命!
估計這家夥身上皺皺巴巴的皮膚就是被水給泡的,一癢就泡,泡了又冷,然後蓋上厚厚的棉被捂住,這樣一反一複的能好才怪!
蕭冉忙活了大半天,早已經滿頭大汗,看見旁邊有人送上茶水,想都沒想拎起茶壺就一口灌了下去,喉頭咕嚕咕嚕的模樣活像一隻大蛤蟆。
“慢點喝,高明的病情如何?可需要用藥?”
try{mad1('gad2');} catch(ex){} 蕭冉這才發現給自己端茶送水的人是長孫,霎時變得有些難為情,除了李二,還誰喝過長孫親自奉上的茶水?
拎著茶壺在手裡放也不是,喝也不是,硬著頭皮答道:
巘戅頂點小說網XiNdiNgdiaNXSw戅。“回娘娘,太子的病不需要用藥,隻消依臣之法靜養幾日便好…”
長孫聽罷頓時放下心來,從蕭冉手中接過茶壺,放回了桌上:
“既然如此,那本宮就能睡個安穩覺了,來,過來坐,給本宮說說你趟出去的見聞…”
還要拉家常啊?蕭冉暗自叫苦不迭,現在自己隻想蒙頭大睡,眼皮子快打架了都。
對於蕭冉臉上的疲憊之色,長孫都看在了眼裡,可就是不打算放他走,剛剛坐定,就劈頭蓋腦的問道:
“本宮聽說你這趟出去殺了不少人?”
蕭冉一聽一下子就來了精神, 說實話這段時間出征在外,大多數時間都是白刀子進紅刀子出的,以前生在法治社會不覺得,現在驀然發現這是一件非常痛快的事情,無論什麽恩怨情仇,家國大恨的,一刀子下去,整個世界都會變得異常和諧,怪不得有的連環殺手殺人能殺上癮,蕭冉發現自己現在也有往這方面發展的趨勢。
“那可不怎的…娘娘你是不知道…那些吐谷渾人最先都是不怕死的往前衝…臣一捅一個準…幾下就把他們捅怕了…然後就往後退…臣又追上去繼續捅…捅著捅著他們就投降了…所以殺人還是得捅才有趣…打板子難免有些小家子氣…”
蕭冉眉飛色舞的給長孫描述著自己的心得,沒想到後者一臉怒容:
“你在教本宮做事?”
蕭冉嚇了一大跳,連忙小聲說不敢,可惜已經晚了,耳朵根子又被長孫給揪住了。
“本宮聽說你還活埋了好幾千人?你膽子也太大了!活生生的人就被你這麽給埋了?你就沒有一點惻隱之心?不怕被人揪住小辮子?本宮怎麽就教出你這麽個殺人不眨眼的弟子?”
長孫的咒罵如同一串炮彈似的,炸得蕭冉暈頭轉向,怎麽了這是,戰場打打殺殺的捅死幾個人不是很正常麽?人家白起還坑殺趙國四十萬降卒呢,我這才殺多少人?至於這麽說我麽,再說了,你雖然是我師父可也沒教過我什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