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力再匯聚於下丹田,本應再遊走胯膝踝,但好像靈力不足腿經受阻,良久,靈力由腹及胸舍了兩臂直入喉及腦,自天靈中飛出體外,出現一穴籠絡鄭屠周身。
鄭屠周身發生著變化,身體裡的汙垢化為濁氣散發出體外,全身通透如白玉雕琢一般。
而全身的毛發忽化白,化黃,化青,化紅最後又轉為黑。
鄭屠對自身的變化並不知曉,他正甜甜的做著美夢,夢見自己變成蝴蝶在花叢中飛來飛去,臉上露出了淺淺的微笑。
“九叔,這麽早!”
“哦,鄭屠娘,我是來給你們家鄭屠頭藥來的,把這些藥抺在傷口上,再敷兩次頭上的傷就好了。”
“九叔昨天真是多虧您幫忙,鄭屠昨天晚上就醒了,現在也應該起床了,我去叫他出來好好謝謝您!”
鄭屠聽見有人說話馬上就醒了,睜開眼睛感覺視線特別清晰,雖然九叔和鄭屠娘在院門外說話,但他們說話的聲音卻聽得非常清楚。
鄭屠坐起來伸了個懶腰,感覺身輕如燕,用手揉了揉眼睛一下子從床上彈跳下來。
什麽情況?指若削蔥根!但很快鄭屠就冷靜下來,必定穿越的是別人的身體,原先這個鄭屠究竟長什麽樣自己並不清楚。
鄭屠環視四周,在一個破舊的桌子上發現一面鏡子,急忙走到鏡子旁扒開頭上的紗布照了一下,可把自己嚇壞了。
鄭屠第一次對自己的性別產生了懷疑,眉清目秀,面如冠玉,唇若塗脂。
很快鄭屠就鎮定下來,脖子上的喉結清晰可見,最後他再三確認,認定自己確實穿越到一名男子身上。
鄭屠這才松了一口氣,但這樣怎麽出去見人啊,太難為情了。
他看見桌子上的毛筆計上心來,一番折騰後,感覺終於有個體面的模樣。
腳步聲很快走進屋裡停了下來,鄭屠很想表現一下作為兒子的乖巧,“早啊娘!”
鄭屠的母親看到鄭屠此時的模樣,嚇得差點暈過去,急忙喚來了九叔。
九叔見鄭屠這般模樣亦是驚得說不出話來,怎麽一夜之間竟然面如黑炭?
九叔急忙給鄭屠把脈,發現他的脈像平穩,卻又似隱藏著蓬勃剛勁。
九叔歎了口氣,“奇怪,你身體強健,跟昨天受傷的時候比簡直判若兩人,你面若塗汁……!”
九叔突然若有察覺似的,用手沾了一點唾液在鄭屠臉上擦了一下,墨汁染黑了手指,鄭屠臉上出現一抺雪白。
“臭小子你敢耍我!”
九叔打了一下鄭屠的後腦,驚奇地發現頭上的傷口竟然不見了。
九叔剛要問鄭屠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怪事,目光環視了一下房間,最後落在放在床邊的磚頭上點也點頭。
“九叔,屠兒的臉是……?”
“沒事的,用肥皂在水裡洗一下就沒有了。”
鄭屠娘急忙去打水,可等鄭屠將臉洗乾淨心裡又緊張起來。
“九叔,屠兒這……?”
“神走天運,鬼打七門,屠兒身上濁氣已經散出體外,形如白雲一般遊弋九天之上,縱有百鬼也無法侵害於他,不妨事!”
鄭屠也不再糾結外表的問題了,而是擔心起黃詩人會找上門來糾纏。
“九叔你將黃詩人打暈,黃財主不會怪罪你吧?”
“哪能呢!我隻說幫他兒子趕走邪魅,他感謝我還來不及呢,晚上還要讓我去他們家吃酒,怎麽會怪罪我呢?”
“好,好!”鄭屠也是一臉的懵比,記憶中九叔為人忠實,而且不受跟人交談,沒想到他也有圓滑的一面。
鄭屠母親邀請九叔一起吃早飯,九叔借口磚場有事推托就要離開。
正在這時候鄭屠的父親火急火燎地趕回家裡,他並不關心鄭屠怎麽會變得這麽白,而是帶來一個壞消息。
附近的幾個村莊都發生的女童失蹤的事情,而且出現了一位自稱綠羅大仙的男子,只要給他說出失蹤女童的生辰八字,再給他一些錢財,他就會將失蹤女童找回來。
九叔聽了以後陷入深思,良久問道:“是不是也有找不回來的,比如說陰年陰月陰日陰時出生的女童?”
鄭屠父親搖了搖頭,“我也不清楚,只是聽了一個大概。”
胖嬸突然哭喊著跑來找九叔,經過細問才得知胖嬸家3歲大的女兒不見了。
鄭屠翻找記憶得知,胖嬸結婚後一直沒有孩子,人到中年以後才生了一個女兒,老兩口視若珍寶,捧在手裡怕摔了,放在嘴裡怕化了,沒想到會遇到這樣的事,怎麽會不讓人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