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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在影視諸天》第344-5章 棋子的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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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曾雲風看了一眼來勸自己的明蘭,將中的棋子按在棋盤上說道:“我最近呢,一直在想一件事情,我那個乖巧伶俐,做事謹小慎微的女兒,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喊打喊殺的連眼睛都不眨一下,原本我以為你是隨我。”

 “後來我才發現,原來你本來就是這個樣子,跟你的母親一個樣,你跟你母親一樣一樣會藏拙,同樣是一個非常厲害的女人。”曾雲風說完在明蘭的茶杯裡倒了一些茶。

 這個時候,明蘭卻說道:“父親,我從來沒有因為你的薄待而心生怨恨,也從來沒有因為你的冷漠而生疏,我覺得女兒做到這個份上,您也該滿意了。”

 “鑒於你的放縱,我的親生小娘才被人害死,我這個人對我好的會牢牢記住,甚至豁出性命去報答人家,可是父親,你還記得我小娘的樣子嗎?”

 “她如果活到現在,該有多大年紀了,她的生辰是什麽時候?她喜歡什麽顏色?喜歡吃什麽?可是我都記得,我甚至記得父親你的,我遠遠比你自己還要明白你自己。”

 “我明白你看中的家族的興衰,百姓的興亡,我明白,你不在乎宅裡內鬥,你坐看朝堂和家族的爭鬥和廝殺,我明白你的才華和能力,殘酷與冷漠,我更明白你的左右搖擺,只有最核心的利益才能打動你。”

 “父親咱們這一家人就這麽稀裡糊塗的過日子過下去算了,何必追問這麽多呢。”

 看見明蘭侃侃而談的樣子,曾雲風想起了自己的老婆衛小娘。

 這個夫人曾雲風一直以為她是一個和自己曾經在明朝時候那個妻子一樣的人,可事實情況遠遠超乎了曾雲風的預料之外,他錯了,錯的離譜。

 她只是局限於自己的家事,局限於自己的學習水平,局限於自己的眼界,世界在她面前就如同一口井,原來的她只能看到那一點點的天。

 曾雲風為衛小娘打開眼界讓她看到整個世界的時候,他發現一切都變得如此的不可思議,這個女人現今已經掌管了曾雲風將近1/2的產業。

 這個女人把她對兒子及女兒的母愛親情全部化做動力投入工作中,曾雲風現在的商業帝國膨脹的如此龐大,這個女人功不可沒。

 這個女人的求知欲超乎曾雲風的想象。

 曾雲風為這個女人打開她的眼界後,這個女人就開始瘋狂的吸納她想要知道的一切,情報組織也是在這個女人的手上瘋狂的擴展開的,看著明蘭和她母親四成相似的面容,他有些出神。

 曾雲風說道:“明蘭,你知道我最看重你母親的是什麽嗎。”

 他沒指望明蘭回答。

 曾雲風又接著道:“你的這些對於數字的敏感,對於商業管理信息的敏感都來自於你的母親,你以為如蘭,墨蘭,她們沒學過你這些東西嗎?沒有從她們的母親那裡學到你祖母那樣管家的理念嗎?”

 “不,她們都學到了,可為什麽你如此出色?是因為你的母親帶給你的。”曾雲風說完又從後面的書架上拿出一個畫卷道。

 “這幅畫卷我給過你一幅,可是你的母親共繡了三幅”

 曾雲風看著這個畫卷上的平陽昭公主鎮守娘子關的圖像道:“這幅畫讓我知道,你的母親就像是人所口中描述的那樣,事實並不一定是真相,你自以為的東西很可能都是錯的。”

 曾雲風緩緩地展開畫卷上,顯露出這位平陽昭公主鎮守娘子關,仔細欣賞了一番。

 然後他又將這個用金線繡成的這幅圖緩緩的收了起來,遞到明蘭的面前道:“我相信你一定能解開你迫切想知道的秘密,可這個世界對於你我來說永遠都沒有盡頭,有無窮的未知,如果你以為看清了這個世界的一切,那麽就意味著你即將步入陷阱並且有可能面臨欺騙而茫然無知,永遠別說自己都知道。”

 “很可能你只是以為你明白罷了。”

 曾雲風的這番話,不知道明蘭聽懂了幾分。

 看著一臉懵懂正在思考的明蘭,曾雲風又從懷裡掏出一個火紅色如同火焰的令牌遞給她說道:“這個東西你平常就帶在身上,我相信一定會派上用場。”

 明蘭有些疑惑地接過這個令牌,今日曾雲風的話明蘭似懂非懂。

 而這個令牌是曾雲風的西營赤焰令,西營之中有七位高手專門保護赤焰令的擁有者。

 曾雲風給了令之後隨即說道:“你拜托的康家的事情為父會辦妥的,你離開祖母的庇護從謹小慎微變為大膽敢為,那麽就要有面對明槍暗箭的準備,這個世界遠比你想象的還要險惡的多!”

 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曾雲風能幫的也只有到這個地步,他現在僅僅能保護家中的子女卻沒有辦法庇護所有人,在外的子女他全部顧及到有些困難,曾雲風只能給她們加個保護出發裝置,他們終究還是要自己長大。

 曾雲風的其他幾個女兒還好一點。都是些安分守己的。

 現在明蘭跟她的母親一樣,就喜歡做一些危險的事情,雖然很刺激,但是也會招來更加危險的報復。

 曾雲風根本不怕任何人,可是明蘭他自己有時候也怕鞭長莫及。

 每到一個世界曾雲風管不了那麽多了,人力有時盡,子孫自有子孫福。

 明蘭這個丫頭的安危就交給顧廷燁了,好歹這次回來顧廷燁身體的成長素質已經超過曾雲風的預料,他應該能勉強保護明蘭。

 顧廷燁,他本人則覺得他的娘子是一個旺夫之人,因他發現自自己現在在軍隊裡練武越來越得心應手,打仗也越來越得心應手。

 曾經在軍隊中,為了升一個都都虞侯他已經遍體鱗傷,現在升到殿前都指揮使,都已經是十分簡單。

 他不知道的是曾雲風觸手早已經伸到軍中,他可不想自己的女兒老早成為寡婦。

 這些女兒曾雲風真的是很難完全顧及的到,尤其是當她們生兒育女之後,曾雲風就更難插手,這個時候相比而言反倒是墨蘭的危險最小。

 事情總是這樣,你即使避開,事還會來,老太太這件事情整個盛家除了曾雲風以及長柏夫婦,加上盛明蘭知道以外,其他的人都被瞞住了。

 這可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畢竟的謀害婆母這件事情放在哪裡都是一件駭人聽聞和羞恥的事。

 曾雲風的二女兒墨蘭真是喜歡蜚短流長,又喜歡打聽這些八卦,真是隨她娘。

 她一回娘家,第一件事情就是去去見他的哥哥長楓。

 曾雲風的這個二兒子,自從他的母親被曾雲風移到紫雲山居住之後,他便開始靜下性子來,現在做官也是越來越穩當,人也顯得越來越穩重,在家裡面唯一能夠見到林小娘的人其實只有長楓,曾雲風的心沒有自己想得那麽硬。

 墨蘭對著長楓道:“三哥哥,你究竟還要瞞我到什麽時候?”墨蘭在一旁旁敲側擊,可是曾雲風的二兒子長楓不為所動。

 家裡的這件事情,長楓真的不知道嗎?曾雲風是不相信的,長楓這個人能力是不下於長柏的,只不過他現在也善於藏拙而已。

 而且他現在生了一個女兒,其他事情都已經顧不上了。

 墨蘭變了個話風譏諷地道:“行啦,咱們家的祖母是勇毅侯府獨女,她什麽場面沒見過?能被家中的一個小賊給驚住了,咱爹爹也從來都是殺伐果斷能被一個毛賊唬住?光那些護院毛賊就進不來。”

 曾雲風家裡的事情確實是報到官府了,只不過報的名頭是家裡遭了內賊,所以家中母親生了疾病,這也是他最近告假的理由。

 長楓沒有正面回答墨蘭反倒指著女兒道“這是我生的女兒,你的侄女,咱們一家人熱熱鬧鬧的,不用管旁的事。”他有些疼愛的摸了摸女兒的頭,小女兒咬著大拇指吐泡泡的模樣可愛極了。

 墨蘭沒好氣地道:“咱們的祖母怎麽可能被家中的一個小賊驚到了,你若是信了這句話也不用做官了。

 長楓意味深長地對著墨蘭道:“妹妹啊,咱們這樣的人家,知道那麽多有什麽好,你要是喜歡,就經常過來,看一看你的侄女,咱們也算是團聚了。”

 墨蘭生氣的說道:“我瞧著你,就是被你屋裡的那個醜媳婦兒攪得心肝兒腦仁兒都沒了。”

 “你想想你以前,進士中榜,何等的風光,如今窩囊在家裡,現在得了一個女兒,什麽都不顧了,我和小娘都是何等要強的人,怎麽有你這麽一個窩囊的哥哥,還生了這麽一個丫頭片子,也不知道你得意些什麽。”

 長楓笑笑道:“有了這個孩子,我就都滿意了,可我瞧妹妹你就算是做了伯爵娘子也高興不起來,你現在活的要強,只是因為你沒有真正見過咱們爹爹。”

 “好了,你如果高興就可以再來看看,沒有其他事情就不要打擾我和女兒一塊兒玩耍了。”說著抱起女兒逗弄起來。

 “什麽沒有真正見過咱們爹爹?”

 墨蘭在一旁沒好氣的甩甩手帕離開,長楓看見木蘭氣憤地離開這裡,也是搖了搖頭,長楓可以說是近些年這個家裡唯一見到過他小娘的人。

 林小娘住的地方院落,用的餐具,吃的東西,穿的衣服那是何等的奢侈奢華。

 可是一想到這裡,再想到他自己的父親,長楓心中就顯得格外的緊張甚至有些不寒而栗。

 自己的父親有能力提供給自己的母親錦衣玉食。

 可那個山莊等級森嚴,裡面的新奇事物讓長楓目不暇接。

 可是回到家裡,看見自己的父親仍然安於現狀,每天喝茶看書,上朝打卡,這種狀態就像是一盆涼水讓他從頭涼到腳。

 父親並不羨慕母親的錦衣玉食,反倒是對書籍和古籍更加的渴求,這就讓長楓漸漸明白有些東西只會讓人迷失心智,只有這些書中的知識和力量才真正的讓父親著迷。

 一個最佳的對比就是自己的母親林小娘,雖然她住在紫雲山的院落之中,錦衣玉食,每天都有人伺候吃著皇帝都難以想像的美食珍饈,可是她過的日子真的是難以想象。

 長楓每六個月才能去一次慈雲山,每次可以在那裡待兩個時辰,可這每六個月一次都被林小娘當做她最珍貴的時間,每一次長楓的離開,都被林小娘當做生離死別一般。

 長楓每次想到這裡,滿園飛舞的櫻花都不能讓他感到一絲絲的春意,隻觸摸到父親飛雪般冰冷殘酷如寒冬的內心。

 他給了自己的母親所有想要奢望得到的,可也剝奪了母親另一些東西。

 長楓每次去見她母親的時候,都發現她活在憂思之中。

 曾雲風告誡了長楓,他可以去見他的母親,可是不能向她透露外界所有的一切事物,只能夠相互述及母子之情,長楓每六個月都會從曾雲風那裡帶著令牌前去慈雲山。

 長楓不是沒有想過單獨去解救他的母親,可長楓在沒有令牌的時候,根本連山門都找不到。

 可能他沒想到的是曾雲風要比他想象中的還要殘酷冷漠,他真正帶給林噙霜的是近百年的折磨,歲月的處罰才是他對傷了他最深的女人的真正手段。

 長楓心裡將父親的高度一再的拔高,在他認知中從來沒有人有這樣的高度。

 在長楓進入朝中之後報及自己的名頭的時候,當他說他是盛府盛紘的兒子時所有人都對他開始恭敬起來,即使是皇帝的內官,對他也是畢恭畢敬。

 長楓漸漸地發現自己的父親的真面目開始越發的神秘模糊起來,總像是有一個無形的手在背後推動著一切將一切誇張的事情抹平,而在長楓看來這和自己的父親定然有著某種必然的聯系。

 直到長楓有一次被自己的父親領到內室書房中無意中看到了的一次萬國坤輿圖,他才發現自己遠遠低估了自己父親的心胸和野心。

 萬國坤輿圖上的一個個箭頭一個個標記都顯示著這一切都和自己的父親有著密切的聯系,即使自己並不知道那些標記箭頭都是什麽。

 當時自己的父親看到長楓的呆呆神態之後,笑了笑,道:“無知者無畏,看看這世界也好!”

 從那以後,長楓開始踏踏實實,腳踏實地不再去想那些虛浮的東西。

 長楓將自己所能查到的所有大宋朝的地圖和原先自己記住了萬國坤輿圖相比,發現現在這個地圖只是那個世界小小的一個角落,長楓發現自己的父親心比這片天地還要大。

 自己的父親再也不是那個在上朝的時候昏昏欲睡的瞌睡大臣,再也不是那個每天看書喝茶,上班打卡的所謂的戶部使,他越是了解父親的一切,他心中越是恐懼。

 好奇心越多,接觸的越多,他的恐懼也就愈發的強烈。

 現在光是慈雲山一個地方就夠長楓花好長的時間去研究,可長楓發現自己的父親還有很多的秘密。

 這一切就像藏長在山頂的一棵大樹,你越是想要知道這個大樹它的根系到底有多遠,覆蓋有多大的時,你就會越加驚訝。

 你會發現這山頂,這座山,甚至這座山下的城鎮都被這個大樹的根系覆蓋網絡在一起。

 越是刨根問底,事情就越加的神秘和模糊,他知道的越多,就越加迷茫。

 墨蘭在離開長楓那裡之後,又跑到曾雲風這裡來旁敲側擊,對於這種方法,曾雲風當年在林小娘的身上已經不知道吃了過多少次虧了。

 曾雲風非常的直截了當,將筆擱下來喝了口茶道:“你想問什麽你直接說,不用拐彎抹角,不過估計無非就是想知道你祖母的事情,為父非常明確的跟你說,這件事情不僅你不知道,你三哥哥夫婦不知道,家裡很多人都不知道。”

 “知道了有可能是一件壞事,你確定還要問嗎!”曾雲風定睛看著墨蘭。

 墨蘭被曾雲風的眼神看得有些發慌。

 看著墨蘭撇過曾雲風的深邃的眼神。

 曾雲風到了一杯茶喝了一口道:“為父到是有些懷念你小娘的點茶手藝,你比你娘還差很遠,你娘比你也聰明得多,雖然她讀的書並不比你多,可是你小娘洞徹人心,善於察言觀色,如果剛剛她看我放下筆,她就不會再發問這件事。”

 墨蘭只能默默地離開曾雲風這裡,可是她心有不甘,女人的那份八卦心理來的時候根本沒道理,也根本就掩不住,就像是躁動的小蟲子在心裡拱動。

 家裡很快就走水了,曾雲風早已在家裡布下陣法,哪個地方發生什麽事故,他立馬就會知道。

 曾雲風悄無生息地走到墨蘭的身邊看著遠處的熊熊大火,好像燒的不是自己家,也無視了紛紛救火的眾人,對著墨蘭道:“你終究還是把她放走了!”

 墨蘭聽到旁邊有人說話,嚇了一大跳,定睛一看,發現是自己的父親。

 曾雲風沒有看墨蘭反而看著燒起的大火說道:“為父已經跟你說過,有些事情知道了並不一定是好事,有可能是壞事,她估計命不久矣。”

 曾雲風說完施施然渡著步子離開,留著墨蘭在原地發呆。

 皇帝交給顧廷燁以及長柏鹽務的這個差事真不是好乾的,他們光在江南地帶遭遇刺殺總共就有七次,一次比一次刁鑽,一次比一次奸滑。

 辦完皇帝交給查鹽稅的差事,顧廷燁和長柏一後一先回到東京汴梁,回來的時候正好趕上明蘭生子家中大火彌漫。

 曾雲風的家離著明蘭的家不知道遠到哪裡去了,根本就顧及不到。

 “鬥!鬥!鬥!鬥個什麽勁!”曾雲風看著遠處的火光直搖頭。

 也不知道他派來的這幾個人能不能幫的上明蘭,可如果遇到家中尤其是內院出事,估計這些人很難顧及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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