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見原本被千均鬥羅定格在半空當中的韓泰屍體在強烈的火焰來襲過之後瞬間便消失了,留下的只有一塊散發著藍色光芒的手臂骨。
此時比比東嘴角露出一絲微笑,朝著那漂浮在半空當中的手臂骨輕輕的揮了揮手,那塊手臂魂骨便瞬間從千鈞鬥羅的面前消失了,從而出現在了比比東的手中。
看著出現在自己手中,這散發著藍色光芒的手臂魂骨,比比東輕輕地搖了搖頭說道:“兩萬年風狒狒左臂骨,不管是從年限看,還是出產的魂獸來看,都算不得上是上乘之作,不過既然是大供奉心意,那我就勉為其難的收下吧。”
“比比東!”
千道流此時已經是咬牙切齒了,他今天前來是來興師問罪的,並不是來送什麽禮的,不管是刺殺韓泰,現在當著自己的面毀屍滅跡,不管是在任何人看來,或者是在千道流看來,這都是對自己赤裸裸的挑釁。
而且兩萬年風狒狒左臂骨,男孩被比比東給拿走了,還不冷不淡的來了一句勉為其難的收下了,真當這魂骨是難大街的爛白菜嗎,是說有就有的嗎?更何況還是一塊極為完整的兩萬年魂骨。
對於千道流此時的憤怒,比比東全然是盡收於眼底,但她卻並不以為然,而像看跳梁小醜一般,沒有任何一點將千道流放在眼裡的感覺。
“大供奉年事已高,所以今天我並沒有打算去請大供奉,不過大供奉既然已經帶著祝賀的禮物來了,那麽就還請入座吧!”比比東揮了揮手說道,屆時從後面來了兩人個人,搬著一把裝飾的還算精美的椅子,放在了比比東教皇寶座的下方。
“比比東,逗逼要和我裝腔作勢,想必我吃飯為何前來,你應該比任何人都清楚,今天你必須要給一個令我滿意的交代,否則你不要怪我不給你留有任何情面。”千道流聲音十分的冷淡,似乎此時中午的炎熱已經被他真的很如冰霜的言語可以驅散的一乾二淨。
比比東一副全然不知的樣子,似乎根本不理解千道流究竟在說什麽,又要自己給出一個什麽交代,而使時他說出來的話也如同他此時臉上所表現出來的情緒一樣,“大供奉在說什麽,我實在是聽不懂,我究竟做了何事,惹的大供奉如此的生氣,還要我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附近怎樣的交代才算是滿意的,還請大供奉直接說明。”
“你……”
千道流到現在為止才第一次知道,比比東這個瘋女人竟然可以如此的不要臉面,簡直就是睜著眼睛說瞎話。
如果不是剛才經歷過千鈞鬥羅和降魔鬥羅兩人的摧殘之後,加深了千道流養氣的功夫,這時他恐怕早就已經和比比東打在了一起。
而此時教皇殿廣場上的其他武魂殿一系人等,除了少數知道事情究竟是合適的人之外,其他大多數的人此時也如同他們的教皇比比東一樣,真的是什麽也不知道。
唯一知道的就是跟隨的大供奉千道流而來的六供奉千均鬥羅,拿出了一是似乎死亡過千沒有多久的屍體,然後這具屍體便被長老殿的九長老鳳舞給給毀掉了,隻留下了一塊年限為兩萬的風狒狒左臂骨。
千道流此時雖然受到自己情緒的影響,顯得並不是那麽冷靜,但是他也知道今天如果自己不直接說明事情的話,比比東是打算跟自己裝死裝到底。
“你為何要殺了韓泰,而且剛剛還當著所有人的面當場毀屍滅跡,你所做的這一切,難道就是為了讓你的徒弟胡列娜可以順順利利的上位嗎?”千道流冷聲問道。
韓泰名字雖然在武魂殿當中只出現過了一天,但是所有人都已經將這個名字牢牢的記在了心裡,將其列為了不能招惹的人,可是卻沒有想到這樣的一個人竟然就是剛才的那一句。被鳳舞直接燒的連灰都不剩的屍體,也難怪大供奉千道流會如此的憤怒不已。
此時比比東若繼續裝作全然無知,顯然是不可能的了,但是比比東她卻做了一個讓在場所有人,以及親自動手執行的菊鬥羅月關和鬼鬥羅鬼魅感到震驚的決定。
比比東沒有任何的否認,她淡定的點了點頭,很是平靜的說道:“原來是這件事情呀!大供奉想的不錯,這的確是我讓人做的,不過他雖然是大公公,你所栽培的人,但是他也同樣是我武魂殿之人,我作為武魂殿的教皇自然是掌握著他的生殺大權。而且我竟然殺他,那麽肯定是有殺他的理由。
至於大供奉後者所說的那簡直就是無稽之談了,胡列娜雖然是我的徒弟,而今天這場典禮的舉行也正是為了她,但是我卻從來沒想過要讓她接替我的位置。”
千道流怎樣也沒想到,比比東竟然有任何想要狡辯的意思就這麽直接的承認了下來。承認了自己殺了韓泰的舉動。
雖然男人感到有些意外,而且這也進行的異常順利了,不過千道流這時也不再多想,隻當是比比東已經全然瘋了,於是便說道:“比比東不管怎樣,昨天搬不下去的命裡,我相信整個武魂殿都已經知道了,而你又承認韓泰是你除掉的,那麽這份罪名你是逃不掉了,今天我就以供奉殿大供奉的身份正式向長老殿提出議案,廢除掉你武魂殿教皇之位,你可有異意。”
比比東定神閑,倒流剛才所說的話顯然沒有對他有任何的影響,反而看向半空當中的千道流反問道:“大供奉你怕是說笑了吧!你要把除掉我武魂殿教皇之位,你覺得我怎麽可能沒有異意。”
比比東繼續說道:“我說過,我即然殺了他,肯定就有殺他的理由,大供奉是就什麽緣故都不問,到就這麽一心想要把除掉我的教皇之位嗎?還是說大供奉你早就有著想要謀反之心不成。”
在千道流看來,比比東此時的反應才算是正常的,本著對已是懸崖峭壁邊上的人留句遺言的機會,千道流說道:“但你說你有理由殺他,那我倒要看看你究竟有何種理由,為了讓你的權利更加的穩固,還是你本就是個是噬殺之人。”
比比東此時離開了自己一直以來坐著的位置,向前走了兩步,看著下方廣場之上聚集的眾人說道:“知道你們現在心裡在想些什麽,這些年來,我的所作所為再結合今日之事,你們今天肯定已經將我歸於的那種喜好殺戮之人。
不過我要說的是,我殺的人都是應該殺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讓武魂殿可以邁向更加強大的道路,韓泰雖然是大供奉所推薦的人,但是試問一下在場的各位。在昨天之前你們對他有任何的了解嗎?
而就是這樣一個讓你們無所了解的人,卻突然出現在了下一任教皇后選者繼承人的名單之上,你們覺得這樣做合適嗎?大供奉這樣做是想要將武魂殿推向深淵嗎?……”
“夠了,你說的夠多的了!”千道流聽著比比東。所說的每一個字,每一句話,臉色開始越發的陰暗的下來,哪怕自己所作所為並沒有任何的過錯,但是如果讓比比東繼續說下去,其中原本自己所針對比比東的所設的所有的刀槍劍技都會反過來瞄準自己。
“哦,不讓我說了嗎,難道說我剛才所說的一切大供奉都承認了下來嗎?”比比東饒有興趣地抬頭望著仍然處於半空之中的千道流好奇的問道。
“我之所以給你機會,不是讓你在這裡鼓動人心的,讓你對你所做的罪責有所懺悔。”千道流歷聲說道。
比比東點了點頭,一副恍然大悟弱的樣子道:“原來是大供奉是讓我說這個呀!那我實在是沒有什麽好說的了,因為我所做的本就無錯,大峰昨天也說過,他對我另一個徒弟作為教皇的繼任者也是十分的滿意。而我的徒弟恰恰今天已經回來了,那麽韓泰既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我再讓他繼續活著的話,免不了有些不懷好意之人用它。在來做文章,與其這樣,我還不如徹底的根除掉。”
比比東說完也沒回地朝著教皇殿內走去,而他身後所追隨著他的一眾人的也隨之離開了教皇殿前的廣場,嗯,前一秒還熱鬧非凡的教皇殿前的廣場上,此時僅剩下位於半空當中的千道流以及降魔千軍兩位供奉,和下方那些沒有明確自己的立場以及支持著供奉殿的一眾人等。
千道流千算萬算,怎麽也沒想過原本最沒有可能出現的結果。竟然真的出現了,對於秦漠的可以平安回來,他自然是高興的,可是這樣一來,他之前一切的謀劃全部都已經化作了泡沫,而且這次的謀劃,還事關著神界天使之神的吩咐。
一時間裡,千道流竟然不知道自己此時到底是應該為秦漠可以平安回到武魂殿而感到高興,還是應該因為自己一切的謀劃都化作虛影而感到憤怒。
可是就在這個時候,千均鬥羅卻好死不死的在千道流耳邊來了一句:“大供奉,既然現在咱們情況有所變化,不如我們將比比東回來的那個徒弟,也如同比比東對待韓泰一樣,給秘密的處決掉,這樣一來,我們在物色一個人選頂替上來,也並不是不可以。”
“轟。”
隨著千均鬥羅最後一個音節剛剛完結,千道流身上便帽發出一陣強烈的經過,伴隨著一陣通天轟鳴的聲音,千鈞鬥羅已然從千道流的身旁消失的無影無蹤,不知所去。
雖然他對秦漠滿意的程度,所以說整個武魂殿裡除了比比東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和千道流所比,哪怕是現在正在被千道流冠的金幣的金鱷鬥羅也同樣如此,可是他卻從來也沒有表現出來過,只是將這一份喜愛和滿意。深深的埋在心裡,如果不是這一次實在是情勢所迫,他絕對不會走出這樣的一步棋來。
在得知秦漠回來的那一刻是千道流,心裡便已經覺得是對於秦漠愧疚無比的了,而此時千均鬥羅卻好死不死的來了這樣一出,自然而然的就成了千道流此時用來出氣的沙包了。
雖然並沒有往死裡下手,但是至少也用了七八分,讓千均鬥羅在床上老老實實的躺上半年,還是不成絲毫問題的。
“果然,這沙包打完之後果然是可以放松下來的。”千道流心裡暗暗想到。
“降魔!去告訴金鱷,他的禁閉解除了,讓他來供奉殿裡找我。”千道流完之後仿佛瞬間蒼老了許多。
“是。”
教皇殿後方的會客廳內,氣氛相對於外面千道流那裡的低沉壓抑不同,倒顯得很是輕松,比比東已經退去了教皇的禮服,重新換回了一身輕快的便服,很是悠閑的靠坐在沙發上,手中端著一杯清茶。
胡列娜坐在比比東的身旁, 鬼鬥羅鬼魅以及菊鬥羅月關則是恭敬的站在前方。
比比東說道:“鬼魅,月關,這件事情你們做的很好,忙了一早上了,想必你們也應該累了,就早點下去休息吧!
至於小漠等他醒了之後,先讓他去一趟供奉殿吧!我相信相對於看見我這個師傅來說,他現在心裡肯定有更多的疑問,想要去找那個老東西問個清楚。”
“是,陛下!”菊鬥羅月關說道。
待菊鬥羅月關和鬼鬥羅鬼魅都全部離開之後,胡列娜此時又開始向著比比東撒嬌的說道:“老師,現在,既然所有的事情都已經得到了解決,為什麽還不去將小師弟接回來,還要將它留在菊長老那裡。”
比比東輕輕的彈了彈的額頭說道:“你那點小心思老師,我難道看不透嗎?這件事情沒有任何商量的余地,小漠他醒過來之後,還是讓他先去找一找那老東西的麻煩吧,再說他終歸是我的徒弟,終歸是要回到教皇殿來居住的,這也一次,而且他也向我承諾過,這次之後,他不會再輕易的離開武魂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