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倒霉,”王天耀一邊拿著手裡的煎餅果子一邊發著牢騷的說著,“每次吃夜宵都是這樣。”然後走到了他的工作室,坐了下來。
請容我大體介紹一下彼岸花案件的負責人——王天耀。
王天耀,男,26歲,由刑警大學畢業,現任刑警隊探組的組長,是從他市新調過來不久的。從小無父無母,由一個教書先生撫養。此人心思縝密,善於分析,應變能力較強。
“王大隊長,您就別抱怨了,有的人還羨慕您嘞!”在一旁的一個年輕小夥說道。
他叫葉振一,為王天耀探組的一名新手組員。
“有人報警,說發生了一起命案。”葉振一接著說。
“得,騰飛市的案子都還沒有著落,又出了一個新的案子。”王天耀臉上露出了不滿的表情,隨後又不屑的說道,“上面是怕我們太閑了嗎?”
“也許並不是,”葉振一站了起來,表情嚴肅的說道:“依據報案人所說的,在死者背上,出現了一個標志性圖案——彼岸花。”
“那就很有意思了,”王天耀邊吃著他的煎餅果子邊說著,“現在就走,我可不想被那些人笑話。“
說完,王天耀便從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了他的大衣,叫上了葉振一。
出租車在不算繁忙的大街上搖搖晃晃,一路上還算是順暢。在車上,王天耀對於此次案件的想法閉口不談,卻一直在談論有關於音樂和其他的一些奇聞異事。
葉振一嘴上雖然在配合王天耀,但心裡卻一直想著這個案件。他不明白王天耀為什麽似乎對於這個案件不怎麽關心,但也不好去說。良久,葉振一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奧,這個啊,”王天耀又換了一個更舒服的姿勢,“你看見現場是什麽樣的了嗎?”
“還沒有。”
“那你有什麽證據嗎?”
“貌似也沒有,除了那一個圖案。”
“問題就在這。記住了,永遠不要在你還沒有掌握證據前去指證一個可能是罪犯的人。”
遠遠望去案發現場已經是擠滿了人,王天耀見到後,在距離現場一百米左右叫司機停下了車。隨後,下了車,葉振一付給了司機車費後,望著汽車遠去的身影,直至汽車在一個岔路口轉了向,消失在葉振一的視野當中。
等葉振一反應過來,王天耀仍然沒有第一時間去案發現場,而是在遠處遠遠地望著。
不一會,便示意葉振一跟上自己。
到了案發現場,周圍已經被圍的水泄不通了。王天耀和葉振一基本上都是在“麻煩請讓一讓”的情況下擠進去的。
進去以後,一張白布映入眼簾——下面是蓋著的死者的屍首,雖然白布已經蓋住了死者,但無法蓋住死者的獻血,血液也滲透在白布上。
葉振一頓時打了一身的雞皮疙瘩,這對於一個剛入警不久的人來說的確是有點難以接受。
“呦,王大隊長,最近您不是挺忙的嗎,怎麽忽然有了閑心到這來了?”在旁邊正在與歐月交談的人不知什麽時候發現了他們,就對著他們喊道。
此人名叫徐飛宇,是負責這一片轄區的刑警。從外貌上看,他那堅定地眼神中突出了他那堅韌不拔的精神,衣著的整齊也表明了他是一個生活講究的人。在從他那挺拔的身軀看,如同一個正值壯年的人一樣——雖然他已經四十多歲了......
“得了您嘞,說吧,他的身上是不是有一個彼岸花的圖案。
”王天耀貌似並沒有因為徐飛宇的無禮而感到憤怒,反而用一種誠懇的語氣問道。 “彼岸花?我怎麽不知道?”徐飛宇說。
“振一,掀開這塊白布。”王天耀命令道。
“啊?”葉振一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帶著不可思議的表情問道。
“叫你去你就去,哪那麽多廢話!”王天耀再也忍受不了,大聲的喊道。
葉振一從來沒有見到過王天耀如此憤怒過,也隻好識相的照做了。
葉振一看了看白布,想象到裡面蓋的屍首——頭部變得面目全非,甚至可能會有腦漿蹦出,還有那令人作嘔的氣味。
想到這,葉振一的胃裡頓時翻江倒海,但最後他還是忍住了。
王天耀見到葉振一那像是做錯了的孩子似的, 不由得憤從心來。
徐飛宇看到這情景,不禁露出了笑容,說:“也對,這個一看就是新來的,配不上王大隊長!”
王天耀聽見這句話,幾乎氣到了極點,臉也幾乎變了形,雙拳緊握。
葉振一聽到這句話自己也不樂意,畢竟當初是王天耀說他覺得葉振一值得栽培,才收他進的刑偵組。
葉振一心裡想著,也就只是閉眼的功夫而已,便心中暗自下狠,猛地將白布掀起。
在白布的下方蓋著的屍首,也顯出了他的原貌——一具男屍臥在地面上。具體的情況難以描述,總之,可以看見死者脖子上刻著有彼岸花的圖案。
徐飛宇的臉色頓時變得非常難看,看了看王天耀,隻好無奈的叫來一個人,一會,帶來了一個本子,然後遞給了王天耀,說道:“至於此次案件的大體已經是記錄在這個本子上面了。”
王天耀微笑著接過了那個本子,打開大體瀏覽了一下,滿意地點了點頭。
正當他轉身想叫葉振一時,卻發現葉振一已經不見蹤影。
最後,王天耀在一個垃圾桶旁邊找到了葉振一,他此時正在旁邊嘔吐。
王天耀走到他的旁邊,拍了拍他的肩膀,說:“習慣就好了。”
“我可真走運,剛來就來了一個王牌,早知道就不吃飽了去了......嘔......。”
“好了,你先緩一會,等一下我們去登門拜訪。”說完,就把那個本子又遞給了葉振一,說道,“等下大體盡可能地看看,省的一會你反應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