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林鳳驕一直躲在祠堂守著他的寶貝盆栽,天天瞅,夜夜盼,可謂是茶不思飯不想,終於,在今天,小樹苗上裂開了一絲縫隙。
林鳳驕趕忙挖出小樹苗,用力一撕,隨著清脆的聲響,小樹苗裂開兩半,裡面正正方方的躺著一把木劍。
成了。
喜上眉梢這四個字已經完全不能訴說林鳳驕此刻的激動之情。
這是他的第一把法器。
他拿在手裡試了試,劍柄重,劍身輕倒也是在意料之中。
畢竟劍柄處看上去是木質的,但裡面卻是銅。
而劍身色澤光亮,一看就是上好的木頭。
林鳳驕也不清楚這是什麽木質,要說是柚子木吧,可又是用桃木灰孕養的,可要是桃木劍吧,這又是柚子木凝成的。
但對於道士來說,這把劍就叫桃木劍。
找了條新得黃布,林鳳驕小心翼翼的將其包裹了起來。
這把劍是能傷害到陰邪的東西的,但具體效果如何林鳳驕還尚不清楚,只有等以後有機會的時候試試。
林鳳驕剛一出門,兩尊守著林鳳驕的任門神立刻貼了上來。
“九哥,我們的事情有眉目了沒有。”
對於任勞任怨守了林鳳驕整整四天的兩尊門神,林鳳驕心裡頓時舒暢了許多。
至於為什麽任貴任福跑到林鳳驕屋外當門神也很簡單。
害怕翠花報復。
為什麽害怕翠花報復?
因為林鳳驕沒有將自己的猜測告訴兩人。
為什麽不告訴兩人呢?
林鳳驕是有原因的。
畢竟那只是猜測而已,萬一猜錯了呢?這不相當於間接殺人嗎?
反正肯定不是因為之前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棍。
“任貴,到了現在你還不肯跟我說實話嗎?”林鳳驕知道這兩人肯定是有問題的,但他想不出來的是有什麽東西比命還重要死命的護著。
“九哥,我...”任貴抿了抿嘴唇,終究還是沒能說出口來。
林鳳驕轉頭看向任福,任福卻把頭一撇根本不敢與林鳳驕對視。
這幾天守著寶貝盆栽的時候林鳳驕並不是什麽都做乾守著。
他之前翻到了一本茅山異錄,趁著沒事就瘋狂惡補鬼怪的知識。
而異錄裡面恰好有記載畫皮這種東西。
畫皮是一種邪靈,以人類的心臟為食,他的外形特征很明顯,青面獠牙,面目可憎,卻善於偽裝。
常以人皮為畫,披在身上後根本分不出真假。
而且這東西不似尋常邪靈,他在白天是能外出的。
人皮不僅遮擋了皮外的陽光還能遮擋皮內的陰氣。
尋常修士根本無法發覺。
有了這本書,那之前被林鳳驕認為是畫皮東西身份就迷了起來。
倘若那玩意是畫皮,那為什麽任鍾死後沒有被開膛破肚?
可如果不是的話,那那個又是什麽東西?
所以任貴兩人的信息至關重要,可他們二人又不配合。這讓林鳳驕好生難做。
但命是自己的,如果自己都不珍惜,林鳳驕也沒有聖母到那種求著別人好好活下去的心思。
林鳳驕就當做無事發生過,看誰先沉不住氣。
也許是被嚇得還不夠記憶深刻,又或者多次見鬼對鬼產生了抗性。
任貴兩人見林鳳驕離去也沒哭爹喊娘的,只不過一個轉身就進了祠堂,說說要去誠心禱告去了。
林鳳驕知道他們倆的心思,
也就隨他去了。 “小龍,小虎,秋生,文才。”
“到。”
只見林龍,林虎跟文才三個人屁顛屁顛的跑了過來。
“秋生呢?”林鳳驕有些奇怪的問道,照理說,按照秋生的那種活潑程度,他應該第一個到才對。
“去他姑姑家幫忙看店了。”
“嗯。”林鳳驕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原本還打算找點事情給他們做的,可若秋生不在,就傳授道法是不是感覺在搞針對?
那就在等等吧,還是先打好基礎。
不會武功的道士不是好道士,沒有一個好的體魄,拿什麽跟別人鬥。
原本林鳳驕打算先教徒弟太虛經的心法,但現在想來遲點也沒事。
畢竟他自己也才半吊子。
九叔如果沒教過他們茅山道術的話還好說,假如教過了的話兩種心法不知道會不會出現衝突。
可這種事情又不能直接問,林鳳驕通過幾天的觀察感覺他們幾個應該沒學過道術。
小孩子最愛炫耀,尤其是在家長面前炫耀。
之前九叔有布置什麽道術上的功課的話,那他們也應該拿出來了。
而這麽急著想傳授太虛經,主要是被那畫皮鬧得,他可不想哪天一回來就得給徒弟收屍。
雖然沒有九叔學道的記憶,但林鳳驕好歹有著九叔那零碎的學武記憶。
也不說什麽一個打十個,林鳳驕感覺一個打兩個應該是沒什麽問題的。
而學武怎樣學的快,當然是被挨打的時候。
所以這個下午,就是三個小鬼痛苦的學武時間。
簡而言之,就是林鳳驕讓三個人中輪流上來兩個跟他對打,就這麽簡單。
這一天,他們無不羨慕因為姑媽有事而沒來的秋生。
他們也想要個姑媽,怎奈三人都是孤兒。
林鳳驕是他們唯一的長輩了。
一個下午下來,三個人都是鼻青臉腫的,林鳳驕可是一點手都沒留,慈母出敗兒,如果不經歷風雨怎麽能成長。
現在年齡小還好,萬一長大了秋生跟文才還跟電影裡那麽坑,他可真的帶不動。
也許是因為有著明確的目標,林鳳驕訓起徒弟來比九叔更加嚴厲。
正在林鳳驕風風火火打算把徒弟教導成一方大佬的時候,劉家的二嬸風風火火的趕來了。
她一邊跑一邊嘴裡還喊著,“九哥,九哥,出事了九哥。”
“什麽事?”
見到林鳳驕後,劉二嬸也不等把氣喘勻,她先遞給了林鳳驕一張紙,隨後焦急的說道,“秋生,秋生出事了。”
林鳳驕打開紙條一看,眼睛上的眉毛頓時成了個“V”字。
入夜,正在別人都在酣睡的時候,林鳳驕後山邊上的小池塘邊上靜靜的厚著。
他身著道袍,道帽,肩膀上掛著一個黃色布包,那柄剛剛鑄成的桃木劍也緊緊的握在手心裡。
林鳳驕跟前躺著兩個人,正是任貴與任福。
這兩人是林鳳驕打暈後一肩膀一個抬過來的。
隨著一陣陰風掃起,周圍溫度頓時下降了不少,只見穿著一身火紅嫁衣的骷髏緩緩地朝著林鳳驕走來過來。
“秋生呢?”林鳳驕淡淡的問道,面色如常,看不出其他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