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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勝訴才是正義》第54章 批判性歌曲和12字真言
  這歌他倒是一直記得,但也就是在那一瞬間才覺得歌詞大有可為,如果好好利用,能為謝爾頓·西耶格爾拉到不少同情分,這才硬著……心腸往回跑。

  《波西米亞狂想曲》不但在音樂上富有開創性,歌詞也同樣引人入勝。

  第一段假聲獨白,充滿空靈色彩,仿佛是一個年輕人在彷徨和迷惑中對自己淒慘身世的感懷,

  尤其是“I'm just a poor boy, I need no sympathy -

  我是一個窮小子,但是我不需要任何同情

  Because I'm easy come, easy go,

  因為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

  A little high, little low,

  時而高昂,時而低落

  Anyway the wind blows, doesn't really matter to me,

  風往哪裡吹,與我有什麽關系?”

  這段不但完美扣上了謝爾頓的不幸童年,甚至可以讓許多處於迷茫的年輕人感同身受,尤其是大量的底層人民,他們中很大部分自幼生活在單親家庭裡,而和其它同伴比起來這已經是幸運了,後者要麽和祖父母生活,要麽索性在孤兒院長大,這樣的歌詞顯然會引起這個群體極大的共鳴,而這個群體已經被左派政治主張貢獻,並且在逐漸團結,成為一支讓高層無法忽視的力量。

  第二段則簡直堪稱為謝爾頓度身定做,從犯罪細節到悔罪過程以及對家人的愛以及對生命的眷戀都刻畫的絲絲入扣。

  特別是降B大調上熟悉的鋼琴旋律重複兩次後,主唱的聲音進入,他音色逐漸從和諧輕柔變得情緒激烈。

  以第一人稱敘述者對他的媽媽說他“just killed a man(剛剛殺了個人)”,“a gun against his head(用槍抵著他的頭)”從而毀了自己的人生。這段不單單是“懺悔”還有帶有為“對女性給予新生的能力的肯定和對赦罪的需求.”。

  至於對著人腦袋扣動扳機和躲在車庫裡悄悄製作炸彈的差別,完全可以用藝術化手段來概括,這完全不是問題。

  從審美和傳播角度來說,“媽媽,剛剛(我)殺了人,用槍抵著他的頭,扣動了扳機,現在他已經死了”也確實比“媽媽,剛剛我做了炸彈,連上導線,裝上雷管,設置好了定時器”更具有畫面感也更容易讓讓聽者主動帶入。

  這是米國,槍擊案依然是社會主流,爆炸案雖然造成的影響大,但論起案發量來,遠遠不如各色槍擊案。

  這就是列寧同志說的“絕對的數量優勢就是質量優勢!”

  之後多彩的(存在於樂譜和想象中)貝斯線變調為降E大調,加強絕望的情緒。

  當歌者和聽者的情緒逐漸灰暗時,(想象中)的鼓激烈進入(和《We Will Rock You》相同的1-1-2節奏),主音以第一人稱敘述者在新的音調中開始第二次祈求他的“媽媽”,重複使用之前的主旋律。

  他對自己“making you cry(讓你哭泣)”感到遺憾,然後勸媽媽“carry on as if nothing really matters(繼續生活下去就好像什麽都沒發生過)”。一句短小下降的鋼琴旋律變奏引入第二節。

  第二節開端重複了兩次第一節的降B大調旋律,敘述者由於自己的殺人行為變得消沉而崩潰(吉他在1:50時進入,模仿鋼琴的高音部分)。唱“sends shivers down my spine(我的脊椎抽搐發抖)”這句時,吉他琴橋另一邊的弦上彈奏來模仿樹鈴的音效。敘述者說了再見,聲明自己要走了“to face the truth(去面對現實)”承認“I don't want to die / I sometimes wish I'd never been born at all(我不想死,有時我希望自己根本沒有被生下來過)”。正是此時吉他獨奏進入,結束了這一部分。

  事實上,這段也是整首歌曲最為華彩的部分,曲調悠揚婉轉,歌詞卻現實灰暗,強烈對比下,很容易引起聽者共鳴,加上第一段的鋪墊,會讓大量底層青年覺得這就是他們的心聲和未來。

  “藝術的感染力並非來自於高高在上的莊嚴肅穆,而是俯下身體去傾聽來自最底層的發在內心深處的靈魂呐喊。”愛德華一本正經的解釋道。

  黑大個聽的點頭如雞啄米,他知道這是高明的理論素養,更可怕的是,竟然能把理論的認知運用到實際的創作中,進而誕生了空前絕後的作品。

  “你真的有通靈能力麽?”克裡斯問道,作為一個虔誠的基督徒,這樣說話顯然說明他受到的刺激之大。

  “是的,我是中國人,在我們國家有好多種方法,包扣但不限於,關亡、問卜、出馬仙、奪舍、附體、離魂、出竅等等等等,哥們有機會帶你領略一下,相比之下西方的xie教體系實在是太落後了,得虧十多年前從吐蕃逃出來的番僧給你們傳經送寶,否則,呵呵!”

  克裡斯不理會他的風言風語,繼續看著樂譜的後半部分。

  尚未演唱的後面幾個部分,索性一起介紹一下

  當唱出“I sometimes wish I'd never been born at all(有時我希望自己根本沒有被生出來過)”時,樂隊演奏變得激烈,吉他獨奏,連接起謠曲和歌劇這兩個部分。仿佛是憤怒的控訴,又好像是無奈的呐喊。當下降的貝斯線奏出新音調,整個樂隊在3:03突然靜止,只剩鋼琴在A大調上輕聲的和弦斷奏。

  偽歌劇和硬搖滾部分是這首歌的創新製作

  節奏和和聲的一連串快速變化引入偽歌劇部分,包括大量複雜的多軌錄音演唱,描繪了敘述者墜入地獄的情形。樂句的能量不斷變化,從默丘裡伴著鋼琴一個人的聲音,到貝斯、鋼琴、鼓和定音鼓支持下的多聲部合唱。

  歌劇部分結束後引入一段侵略性的硬搖滾/重金屬音樂風格的插曲,主音唱出雙軌錄製的憤怒歌詞,對象“你”沒有特別指明。敘述者指責他或她對自己的背叛、侮辱,堅持說“can't do this to me, baby(不能這樣對我,寶貝)”,可以理解為是對民謠部分中某些事件的閃回。接著是三句上升的吉他旋律,鋼琴上奏出該旋律的降B大調版,歌曲逐漸放緩進入尾聲部分。

  “I sometimes wish I'd never been born at all -

  我有時候希望我從未存在過

  I see a little silhouetto of a man,(silhouetto 是意大利語,英語為sihouette。這裡用意大利語單詞與下文的歌劇風格相對應)

  我看到一個側影

  Scaramouche, scaramouche will you do the Fandango -

  小醜,小醜,你會跳凡丹戈舞嗎(Scaramouche是意大利戲劇當中的醜角,以做鬼臉和滑稽的言語為生,性格猥瑣)

  Thunderbolt and lightning - very very frightening me -

  電閃雷鳴,讓我戰栗

  Galileo, Galileo,

  Galileo, Galileo

  Galileo figaro - -

  伽利略費加羅,顯貴們(伽利略是意大利人名,費加羅是西班牙人名。很多人認為,這裡的伽利略是指歷史上著名的天文學家伽利略,費加羅指博馬舍歌劇費加羅婚禮中的那個費加羅)

  But I'm just a poor boy and nobody loves me -

  但是,我是個貧窮男孩,沒人喜歡

  He's just a poor boy from a poor family -

  他只是個窮孩子,來自貧窮的家庭

  Spare him his life from this monstrosity -

  把他從這怪相中解救出來吧

  Easy come easy go -, will you let me go -

  我任人驅使,可以讓我走麽?

  ! No -, we will not let you go - let him go -

  老天啊( 是阿拉伯語感歎詞)!不,不能走--讓他走--

  ! We will not let you go - let him go

  ! We will not let you go - let me go

  Will not let you go - let me go

  不能讓你走--讓我走

  Will not let you go - let me go

  No, no, no, no, no, no, no -

  Mama mia, mama mia, mama mia let me go -

  Mama mia (意大利語感歎詞,意思為“我的媽啊”)讓我走

  Beelzebub has a devil put aside for me, for me -

  Beelzebub(腓尼基人的神,又稱蒼蠅王,被基督教看做撒旦的別稱)給我準備好了一個魔鬼

  for me -

  So you think you can stone me and spit in my eyes -

  你以為你可以用石頭驅趕我,唾棄我的雙眼?

  So you think you can love me and leave me to die -

  你以為你可以既愛我,又讓我去死?

  Oh Baby - Can't do this to me baby -

  哦寶貝,不能這樣對我寶貝

  Just gotta get out - just gotta get right outta here -

  (我)隻想離開,隻想馬上離開這

  Nothing really matters,

  一切沒事

  Anyone can see,

  大家可以想見

  Nothing really matters -, nothing really matters to me

  一切沒事,於我無異

  Any way the wind blows...

  無論世事變遷”

  最後這段充滿了自暴自棄的譫妄式歌詞,看上去好像是嗑/藥嗑h了之後的產物,敘述者開始和自己幻想中的場景進行對話,並且反覆出現魔鬼的名字,更增加了整首歌的宗教感與宿命論。

  “所以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是不是嗑藥了。你不必告訴我答案,但我想說不管是大麻d還是可卡y還是sld,或許會給你靈感,但你會為此付出極其慘痛的代價,是的極其慘痛,這個世界上沒有捷徑,上帝隻獎勵勤勉的人。”克裡斯理智的脫離的迷信思考的范疇,又試圖從科學角度去解釋愛德華身上發生的不科學的現象。

  但愛德華卻帶著微笑告訴克裡斯:“看上去很有漢森的風格,可實際上這是羅伯特·威廉的內涵!而且,我絕對不碰這玩意,如果你詳細了解過中國的近代史就該明白,全世界最憎d品的就是中國人了!”

  克裡斯放心了不少,隨即問道“羅伯特·威廉?黑豹黨的那位精神領袖?這這,他激烈的政治觀點和這首歌沒關系啊?”

  “是他!但你要明白, 如果社會能讓年輕人如此虛幻失望,實際上就是對執政者最好的批判!當年輕人毫無顧忌的開槍殺人,事後的懺悔證明他並不是惡人,那麽我們就要問,到低是誰造就了這場悲劇!”

  “你明白嘛?我們的政府高高在上,完全不顧底層人民的生計乃至於死活,這才是左派革命在我們這個國家到處暴發的主要原因。在這惡之花盛開的土地,發生什麽樣的罪惡都不奇怪!”

  “國會老爺們和聯邦高級官員們,但凡他們有一點點的仁慈和善意,偉大的合眾國也不至於變成今天這個樣子。”

  “呃”克裡斯撓撓爆炸頭,“雖然你這話聽上去很有道理也挺有煽動性的,但我覺得後半句似乎還是缺少邏輯上完整性。”

  “廢話,民眾要是都有你這個腦子,國會山早就被大夥掀翻了。眼下嘛,我們只是要做宣傳而已,宣傳,宣傳,宣傳!”

  “我們親愛的宣傳大師-阿道夫同志是怎麽說來著,簡單,粗暴,要把你的聽眾當成女人,(這不女權,大家要罵就罵小胡子好了,主角與作者只是引用,並且極其反對這種觀點),用最簡單的詞匯和句子把一個觀點裝到聽眾的腦子裡就行!不需要邏輯!不需要過程!只要一個簡單明了,一眼就能看懂的結果就可以!”

  “底層的民眾通常都不願意也不喜歡思考,所以只要口號或者觀點足夠耀眼,那就夠了!”

  “說實話,我現在真的想去教堂拿瓶聖水來,我懷疑你被戈培爾降臨到了你的肉體上。”克裡斯一本正經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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