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宇智波離想要拯救衛宮切嗣的靈魂,但現在顯然不是時候。
他只能試圖暫時切斷蘆屋道滿對他的操控,然後將他封存起來。
“喂喂喂……你要對貧僧的玩具做什麽呢,小哥!”
蘆屋道滿見宇智波離對著衛宮切嗣在研究,便想要阻止他。
但此時他面對的敵人是宇智波斑。
很少有人在面對斑的時候還能兼顧其他,起碼現在的蘆屋道滿就做不動。
自從通過聖杯降臨於這個世界,蘆屋道滿在短時間內便失去了屬於自己的多重優勢。
原本自身實力便是不俗,與安哥拉?曼紐隔空交流後,更是得到聖杯中龐大魔力的使用權,再加上炮製出了實力也不算弱的“衛宮切嗣”,蘆屋道滿本來對自己十分有信心。
若這是一場常規的聖杯戰爭,他又太多的方法讓自己達成目的。
即使參與這場聖杯戰爭的英靈中有屬於冠位靈基的Archer英雄王在,他也有辦法用自己的智慧取勝。
只是他沒想到,如今Archer英雄王並沒有認真阻攔他,先前表現得不算太搶眼的Caster如今卻成為了大敵。
是的,身為安倍晴明的對手,他通過早就潛伏於衛宮切嗣身上的力量在一開始就知道,Caster是假冒的安倍晴明。
但這並沒有讓他小心一些。
真正的安倍晴明他尚且不怕,何況是假冒的呢?
他能看出Caster用出的術法確實是陰陽師的手段。
但在陰陽師的領悟,他擁有絕對的自信。
在陰陽師之道,他一直認為即使是安倍晴明也不過與他在伯仲之間。
更何況,如今的情況不比生前。
他已經獲得了新的力量,即使是安倍晴明本人也無法比擬的力量。
只是沒想到……
假冒安倍晴明的小子,陰陽師的術法實力如何他不好估計。
但對方的式神實在太過難纏。
這樣的式神貧僧怎麽沒見過!這樣的實力,明顯已經超越那些凶名赫赫的大妖怪了!
“貧僧還不知道呢……”
蘆屋道滿操縱著血色的紙符在周身飛舞,抵消了惱人的重力壓迫。
這也是他另一重弱勢的地方。
如今作為入侵者回歸這個實力,他不可能得到蓋亞意識的承認,也無從染指龍脈這樣的力量。
要知道,就連大聖杯中磅礴的魔力也是円藏山下龍脈的力量通過魔術儀式轉化而來,若不是安哥拉?曼紐的存在徹底汙染了那些魔力,恐怕他蘆屋道滿也無從染指。
蘆屋道滿操縱黑色汙穢的魔力觸手抵擋著斑的進攻。
“……哼哼哼,強大的家夥,你的名字是?”
“宇智波斑。”
斑抬手用小范圍的【神羅天征】撞開了觸手,飛速欺身而上。
“嗯呵呵……你和那小子……”
蘆屋道滿周身盤旋飛舞的血色紙符自動飛出來幾枚,化作一道道紅色透明的弧形利刃,不斷與斑手中的長柄鐮刀相撞。
“……有血緣關系吧?以你的實力,為什麽會甘願成為他的式神呢……”
“呵……”
斑冷笑了一聲。
聖杯戰爭最後面對的敵人實力讓他滿意。
不管是體術還是法術都十分強大。
但是,這種程度的挑撥在他宇智波斑面前開口就未免太看不起他了。
他步步緊逼的貼緊對方周圍,不斷用鐮刀迫使對方不斷的消耗紙符。
同時,他假笑著說道:“……作為長輩,照顧家裡的晚輩不是應當的嗎!”
“……”
斑的話對於他的對手造成了怎樣的影響不說,但他突然說出這樣的話明顯引起了宇智波離的注意。
“……”
宇智波離的表情有些一言難盡。
他很想吐槽一句,宇智波斑對自己是什麽樣的人真是沒有一點數,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什麽慈愛的長輩呢。
如今說出這樣的話,身在黃泉的宇智波帶土聽了都會流淚……
此時,斑察覺到從背後來的“詭異”視線,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讓他差點被蘆屋道滿紙符中爆發的透明利刃傷到。
而蘆屋道滿趁機脫離了戰鬥,他飛速在黑色粘液狀的汙穢魔力表面滑動,接近宇智波離。
“你在幹什麽!”
斑連忙調整了戰鬥姿態,還抽空瞪了宇智波離一眼,閃身追了上去。
“沒什麽……”
宇智波離聳聳肩,收回了看向斑的眼神。
他微微抬手,先前沉寂下來的那些金色鎖鏈便如同一條條毒蛇一般遊動起來,飛速在空氣中交錯重疊,將蘆屋道滿圍在了中央。
而斑趁機追了上去。
宇智波離操縱著鎖鏈給斑讓出了一條路,斑在蘆屋道滿脫離包圍之前衝了進去,逼迫他再次戰鬥起來。
宇智波離隨後關上了鎖鏈包圍圈。
“這樣就不能打擾在下了吧,蘆屋道滿前輩。”他調侃了一句。
“真有你的呢,小哥。”
蘆屋道滿突兀的出現在宇智波離身旁,一手搭在了衛宮切嗣的肩膀之上。
“這邊是假的!”
斑的聲音隨後傳來。
“嘖。”
宇智波離暗道自己大意了,居然被與自己同樣的手段欺騙。
顯然剛才蘆屋道滿在刹那間用類似分身的手段欺騙了他們,而真身則是躲進了汙穢魔力之中,暗中來到了衛宮切嗣的身邊。
不過這樣突如其來的狀況變化,宇智波離為沒有太過驚訝,他果斷的欺身而上,手中出現了一把脅差,刀尖急速刺向蘆屋道滿。
與此同時,他操縱著金色鎖鏈讓斑從包圍圈出來。
叮!
蘆屋道滿隨手將衛宮切嗣推到前方,用其胸口抵住了宇智波離手中的刀尖。
宇智波離抬起頭與蘆屋道滿對視,眼中的五芒星飛速轉動。
“木花開耶。”
仿佛有清香的櫻花花瓣撲面而來,蘆屋道滿仿佛恍惚了一瞬,宇智波離的動作在他眼中仿佛加速起來。
他手中的脅差消失,握著脅差的手展開,一掌拍在衛宮切嗣冷硬的胸口。
一瞬間,捆住衛宮切嗣的金色鎖鏈開始瘋長,如同絞殺人的藤蔓,向著衛宮切嗣身後的蘆屋道滿纏去。
蘆屋道滿受到宇智波離萬花筒寫輪眼瞳術的影響,在幻術的作用下對時間的感應能力發生了變化,導致他眼中他人的動作加快,而他自己的行為比思考也總是會慢一拍。
這導致當金色鎖鏈接觸到他的皮膚之時他才回過神來。
瞬間將周圍飛舞的血色紙符引爆,蘆屋道滿飛身後退,幾根金色鎖鏈緊隨著他的腳步穿透了他腳下的地面。
“火遁?豪火龍之術!”
火焰構建的長龍搖頭擺尾的從另一半飛了過來,急速撞向蘆屋道滿的身體。
“【狂瀾怒濤·惡靈左府】!!!”
關鍵時刻,蘆屋道滿十分果斷。
此時他狀態不佳,受到了重力與瞳術的雙重影響。
雖然瞳術這種精神力幻術並不能影響他太久,但是如今的戰鬥容不得他有一絲一毫懈怠。
頭頂上空巨大的鬼影再現,失去了孔洞的依憑,巨大詭異的暗黑太陽與之前那一次相比,虛幻了一些。
暗黑太陽張開了大嘴,發出震懾靈魂的恐怖嚎叫,暗紫色的攻擊從暗黑太陽中不斷的擴散。
得益於瞳術拖慢了蘆屋道滿的速度,在寶具開啟的短短一瞬間,宇智波離便做出了應對。
他將調動的金色龍脈鎖鏈層層疊疊的護在周圍,再在其中補上了幾層守護結界。
而斑再次展開了半身骷髏狀的須佐能乎。
至於另一邊的Archer,就從來沒有在這個重力異常的戰場內放下過防禦寶具。
蘆屋道滿寶具的能量攻擊再次灑滿了整座空間法陣內部的每個角落。
宇智波離能聽到守護結界外部金色龍脈鎖鏈斷裂的聲音,以及外層的守護結界破碎的聲音。
當寶具的效果褪去,場上的情形再次發生了變化。
首先,地面積攢的汙穢魔力變得少了一些。
相比總量,蘆屋道滿使用寶具消耗的當然是極少的一部分,但宇智波離能發覺的確是少了一些。
其次,捆綁衛宮切嗣的龍脈群裡已經被寶具擊毀,衛宮切嗣已經獲得了“自由”,再次站在了蘆屋道滿身旁。
宇智波離挑起眉毛,頓時明白了蘆屋道滿剛才啟用寶具的主要目的。
果然他沒有準備放棄“衛宮切嗣”這個工具。
另一個最大的影響,便是宇智波離操控地脈改變的重力恢復了原本的指數。
這說明利用聖杯中的汙穢魔力施展的寶具,對於龍脈能量能起到一定的破壞作用。
這個國家歷史上著名的怨靈演化而來的寶具,其性質與聖杯中被安哥拉?曼紐的願望汙染的魔力如出一轍。
宇智波離能感覺到,這個寶具的威力恐怕還不止於此。
蘆屋道滿沒有說謊,若是他全力爆發,就能用寶具立刻摧毀這個城市。
但是他沒有。
那麽他在等什麽?
宇智波離眯了眯眼睛,站在原地沒有動彈。
此時,斑從他身後走出,站在了他的前方。
宇智波離蹲下身雙手觸地,再次用掌心貼在地面之上,開始引導在寶具攻擊中變得有著亂的龍脈能量,同時暗中修補被寶具損傷的【五行斷空之陣】。
“哼哼哼哼……”
蘆屋道滿詭異的笑聲傳來。
斑此時沒有主動上前戰鬥,而是守在了宇智波離身前。
“看到了嗎,貧僧的寶具。”蘆屋道滿笑道,“藤原顯光殿下……迫切的想要摧毀這座幸福的城市呢,就像摧毀平安京一樣……而貧僧如今擁有的能量,能讓這座城市反覆被摧毀好幾遍了……哼哼哼哼……”
斑沒有開口,宇智波離忙著修補陣法,兩人都保持著沉默。
這時,已經看了很久戲的Archer突然開口說話了。
“貪婪的雜種!”
他仍然坐在飛行寶具的寶座之上,居高臨下的評判著。
“摧毀城市?你並不滿足如此。”
“嗯呵呵呵……原來英雄王陛下還在這裡呢,貧僧差點忘記了。”蘆屋道滿轉過身看向Archer,毫無誠意的道歉,“……真是抱歉。”
“你確定要激怒本王嗎,肮髒的雜種。”
Archer猩紅的眼睛冷漠的看著對方。
“本王只是不想讓弄髒自己的寶具,才容忍你這雜種暫時苟活,不要將本王的寬松當成仁慈。”
“不敢,貧僧並不敢得罪偉大的英雄王陛下。”蘆屋道滿又毫無誠意的鞠躬。
“哈。”
Archer怒極反笑,他看了一眼自己表面金碧輝煌的飛行寶具,不用想就知道,因為重力加大落下地面之後底部肯定已經接觸了汙穢的魔力。
想到這裡,他理所當然的對著宇智波離怒斥起來。
“Caster!本王給過你機會了!!!你這廢物卻始終沒有解決這個雜種!!還大膽弄髒了本王珍貴的寶具!!你這家夥,當以死謝罪!!!”
“哦呀哦呀,請息怒,英雄王閣下。”
宇智波離輕笑著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在下一直在想,蘆屋道滿前輩為何似乎在拖延時間。”
他抬腳走到斑的身旁,看向蘆屋道滿。
“剛才英雄王閣下提醒了在下,恐怕前輩最終的目的,始終還是想讓衛宮切嗣許下世界和平的願望。”
“哦?”
蘆屋道滿不置可否的笑著,沒有明確回答。
“因為需要利用衛宮切嗣的執念許下願望,所以前輩才要奪回衛宮切嗣。因為需要巨量的魔力實現這個願望,所以前輩才沒有大肆使用寶具浪費聖杯中的魔力。 ”
宇智波離微笑看著他。
“在下卻有一事不明,不知道前輩為何要讓”Caster!本王給過你機會了!!!你這廢物卻始終沒有解決這個雜種!!還大膽弄髒了本王珍貴的寶具!!你這家夥,當以死謝罪!!!”
“哦呀哦呀,請息怒,英雄王閣下。”
宇智波離輕笑著站起身來,慢條斯理的理了理自己的衣服。
“在下一直在想,蘆屋道滿前輩為何似乎在拖延時間。”
他抬腳走到斑的身旁,看向蘆屋道滿。
“剛才英雄王閣下提醒了在下,恐怕前輩最終的目的,始終還是想讓衛宮切嗣許下世界和平的願望。”
“哦?”
蘆屋道滿不置可否的笑著,沒有明確回答。
“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