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
聽到Archer對言峰綺禮的誇獎,宇智波離差點被一口酒水嗆到。
他也沒有解除對言峰綺禮的幻術,轉而對Archer道:“既然英雄王已經用自己的眼睛看到了一切,想必也明白在下此次前來的目的。”
“哼。”
Archer冷哼了一聲,臉色有些黑。
“你倒是沒有帶上你的保鏢。”
他邪笑著。
“要知道,在本王看到一切之後,想要乾掉你這家夥並不需要多大力氣。”
呵。
宇智波離暗道,應該是這家夥之前看到的未來中,他在斑的手中吃了虧。
若是他沒有開啟寶具【全知且全能之星】以及能看破未來的【千裡眼】,按照宇智波離原本的計劃,Archer的確有可能會在與Rider戰鬥之後迎來宇智波離和斑的襲擊。
只是如今情況變得複雜,這個家夥已經開啟寶具得到了情報,宇智波離就不能再按照原計劃行事了。
至少,此刻得到了一個情報,Archer比Rider更強。
或者說,Archer手中擁有能克制Rider最強寶具【王之軍勢】的強大寶具。
畢竟按照宇智波離原本的計劃,在明知道Archer和Rider必有一戰的情況下,他肯定會耐心等到兩人分出勝負,其中一人退場之後才會采取行動。
難怪英雄王明知道自己的任務,也沒有配合的意願,甚至還想增添難度。
“在下以為英雄王知道……”
宇智波離從容不迫的說道。
“在下也只不過是接受了阿賴耶的委托而來。”
“阿賴耶,哼。”
英雄王猩紅的雙眼冷意凝結。
“所以是阿賴耶的委托讓你在本王面前有恃無恐嗎?”
宇智波離笑了笑,道:“在下倒是沒有做什麽不好的事,衛宮切嗣身上的那一位才是真正的敵人。”
“你太想當然了,雜種。”
Archer斜靠在沙發上,輕蔑的看著宇智波離。
“說到底,即使人類全部滅亡,也與本王沒有什麽關系。”
宇智波離與他對視著,看著他眼中絕對的冷酷和高高在上。
的確,神明不在乎人類。
即使是眼前這個三分之二是神的家夥。
這一點,同樣擁有神性的Rider也是一樣,整個世界對於那個滿腦子征服的王來說就像一個大型遊樂場,也只是比一盤電子遊戲更能激起他的興趣。
但是,他們終究不是真正的神明。
宇智波離再次笑了起來,對Archer道:“既然英雄王稱這個世界為自己的後花園,想必……即使不會太在乎,也不會容許別人搗亂才是。而且,王總會庇護自己的子民,不是嗎?”
“不要用你貧瘠的大腦和淺薄的見識揣測本王,Caster。”
Archer仍舊冷著面龐,漠然的看著宇智波離。
“本王如何行事,不容置喙。”
“既然如此。”
宇智波離起身,將手中的高腳杯輕輕放在一旁的桌上。
“在下就此告辭。”
他走到門口,又轉過頭來。
“那麽祝您玩得開心,英雄王。”
他打了一個響指,就此離去。
這時,言峰綺禮也從幻術中醒來。
他轉過身看向Archer,問道:“英雄王,Caster他……”
“不必擔心,綺禮。”Archer漫不經心的道,“那家夥是不會妨礙到我們的。”
“……他不是安倍晴明?”
言峰綺禮的下半句話這時才說出來。
Archer冷漠的看了他一眼,道:“本王並不關心那些雜種到底是誰,對於本王來說,無論是誰都只能匍匐在本王的腳下。”
他將手中喝完的酒杯扔在桌上,伴隨著一聲玻璃破碎的脆響,他的身體開始化作金色光粒。
“本王會在遠阪宅邸等著你,綺禮。”
他惡意的笑著。
“期待你的演出。”
說完,他便消失在了言峰綺禮眼前。
……
宇智波離離開教堂之後沒有再試圖自己趕路,而是直接通過紙人分身的召喚回到了円藏山。
“試探得如何?”
斑此刻正坐在十尾分身化生的大樹之上,抬頭看著星空。見宇智波離回來,便問了一句。
宇智波離輕盈的躍上枝頭,坐在了粗壯的樹枝之上。
“真是任性啊,王這種生物。”
他感慨道。
“英雄王並沒有配合我們的意願,這樣一來變數就有些大了,我也說不準那家夥最後會做出什麽事來。
如今他倒是表現得對調教那個惡人神父很感興趣的樣子,但我總覺得依照那家夥的性格,對於已經通過【千裡眼】看破過的未來應該沒有那麽大的興趣才對。”
“不必考慮那麽多。”斑冷聲道。“一切阻礙都當做敵人清除,你小子也沒有那麽多時間在這個世界浪費。”
“說是這麽說。”宇智波離有些苦惱的皺起眉頭,“英雄王那家夥的底牌太多了,我通過幻術控制言峰綺禮,也隻得到了一個並不詳細的情報。”
“名為【王之財寶】的寶具。吉爾伽美什將他的時代裡產生的,所有技術的雛形收集起來,收歸己有。與其說裡面是吉爾伽美什貯藏下來的財寶,不如說是【人類智慧的原典】其本身。”
“所以,他擁有的寶具數量實在太多了,無論遇到怎樣的攻擊,都有可能會拿出相對應的克制手段。”
“再加上看破未來的【千裡眼】,洞察萬象的【全知且全能之星】,這樣的配置實在太棘手了。”
斑道:“這也是你當初沒有果斷一些造成的局面,你說過的吧,最開始那個家夥十分傲慢,並不屑於認真參與聖杯戰爭。”
“是的。”宇智波離歎息道,“凡事有利有弊。而且,他與Rider的戰鬥能不能發生也說不定了。”
宇智波離說到這裡簡直想捂住臉。
“看破未來什麽的太超出規格了,若是我要和Rider對上的話,之前對Rider還有韋伯說的那些話肯定會被當做欺騙……雖然我的確沒有想要得到聖杯……”
自己辛辛苦苦的謀劃,別人只要睜開眼就能看破一切,這種感覺太讓人討厭了。
宇智波離終於理解到了從前別人對他的怨念。
在原世界他就經常通過觀測星軌來查看未來的走向,並進一步掌控先機。
這一次終於輪到別人通過勘破未來“欺壓”他了。
宇智波離抬頭看向頭頂的星空,不出所料的再次發出了歎息。
這個世界的命軌在排斥他,不管他用什麽方法來試圖查看未來,都根本得不到任何訊息。
這也是因為他來到此界隻得到了阿賴耶的允許,蓋亞意識或許默許,但卻沒有承認,所以他無法勘破這個世界的命運。
也正因為如此,擅長佔星的宇智波離成為英靈之後並沒有得到關於佔星的固有技能或者寶具。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辦法,只能按部就班的走下去,再穩妥的見招拆招了。”宇智波離道,“與隨時能勘破未來的人較量,最好的辦法便是堂堂正正的使用陽謀,陰謀已經徹底失效。”
“Rider你要怎麽處理?”
斑問道。
“等吧。”宇智波離道,“以我的了解,Rider一定會主動找上Archer,而以Archer的性格也不會避戰才對。當然,這是最好的結果。”
“衛宮切嗣那邊怎麽樣了?”
斑還是更加關心任務目標。
宇智波離閉了閉眼睛,沉聲道:“衛宮切嗣,他身上的那股力量,已經越來越來強了。只是他自己卻似乎沒有發覺,這很不正常。”
這當然是一句廢話。
但總之,衛宮切嗣如今能在情緒激動和危機到來時使用出那種詭異的力量,但是他自己卻表現得毫無所覺的樣子。
宇智波離如今也不確定到底是衛宮切嗣在偽裝還是被附著在他身上的異種能量影響,讓他無視了自己身上的異常。
“現在的衛宮切嗣一直在開著車滿城尋找我這個Caster的蹤跡,不過現在他正瘋狂的趕往聖堂教會的教堂。”
宇智波離無奈的說道。
“他以為,是我擄走了他的妻子。”
“這也是你自己行事出現疏忽導致的局面。”
斑說著,突然看了宇智波離一眼。
“你是故意的?”
他問道。
宇智波離搖頭否認。
“真的只是意外,在言峰綺禮擄走愛麗絲菲爾的時候,我大部分的注意力都在您和Saber的戰鬥之上。另一邊是任由紙人分身自行行動的。
您知道的,若是不分出一些注意力在紙人分身上對其進行一定程度的操縱,他們往往會比較死板。”
斑冷哼了一聲,也沒說信與不信。
“當然……”宇智波離笑道,“若是時候去追還是有可能追上言峰綺禮,把【小聖杯】搶奪過來的。”
事實上他真的去追了。
只是在即將追上言峰綺禮的時候,他又改變了主意,任由他扛著愛麗絲菲爾回到了教堂。
並等了一段時間才上門拜訪。
他是光明正大的從教堂正門闖進去的,頂著安倍晴明的外表。
所以現在衛宮切嗣已經通過留在教堂附近的使魔得到了消息,正瘋狂的飆車趕往教堂。
只可惜言峰綺禮扛著愛麗絲菲爾回到教堂之時有意避開了監視,並沒有讓衛宮切嗣發現端倪。
宇智波離透過感知觀察著衛宮切嗣,他的感知一直跟隨衛宮切嗣來到了教堂附近。
衛宮切嗣雖然心急如焚,卻也沒有失去冷靜。
他將車輛停在遠處,下車後便朝著教堂潛入。
只可惜,他的潛入也只能到底教堂附近的建築,教堂周圍不小的空曠之地讓他並沒有藏身之處。
衛宮切嗣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攜帶的槍支彈藥,將武器都藏在寬大的黑色風衣之內,徑直朝著教堂大門走去。
……
深夜的教堂依舊亮著昏黃的燈火。
當衛宮切嗣抬腳走進教堂有些昏暗的殿堂,一位老者接待了他。
一頭白發向後梳著,年老的神父手中端著一盞蠟燭,眯著眼睛打量著衛宮切嗣。
“老夫言峰璃正,乃是本次聖杯戰爭聖堂教會指定監督。你是?”
“衛宮切嗣。”
衛宮切嗣的聲音有些沙啞。
“本次聖杯戰爭參與者,Saber的禦主。”
“Saber?”
言峰璃正睜開了眯著的眼睛。
“是的,我們能檢測到英靈Saber已經離場。那麽衛宮切嗣先生是作為戰敗的禦主,前來中立機構聖堂教會尋求庇護嗎?”
“監督,中立機構。”
衛宮切嗣飛快的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頂在了言峰璃正光禿禿的額頭。
“不要說笑了,說吧,Caster在哪裡。”
他用空洞的漆黑雙眼看著言峰璃正,持槍的手用力的頂了頂。
“Caster?”
言峰璃正不明所以的看著衛宮切嗣。
“這裡怎麽會有Caster?”
“不要廢話。”
衛宮切嗣沉聲到,用手指打開了手中槍支的保險栓,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要試圖說謊,不然……”
“可是……”
面對死亡威脅,言峰璃正任舊否認道:“你恐怕找錯地方了,衛宮切嗣先生,老夫並沒有看到Caster。”
“既然如此……”
衛宮切嗣皺緊了眉頭,扣動扳機的手指開始用力。
嗖!
破空聲響起。
在衛宮切嗣察覺到之際,一道利刃已經從陰暗的角落飛出,臨近了他持槍的右手。
千鈞萬發之際,衛宮切嗣動用魔術加速收回右手,避免了手腕被斬斷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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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峰璃正睜開了眯著的眼睛。
“是的,我們能檢測到英靈Saber已經離場。那麽衛宮切嗣先生是作為戰敗的禦主,前來中立機構聖堂教會尋求庇護嗎?”
“監督,中立機構。”
衛宮切嗣飛快的從懷中掏出一把手槍頂在了言峰璃正光禿禿的額頭。
“不要說笑了, 說吧,Caster在哪裡。”
他用空洞的漆黑雙眼看著言峰璃正,持槍的手用力的頂了頂。
“Caster?”
言峰璃正不明所以的看著衛宮切嗣。
“這裡怎麽會有Caster?”
“不要廢話。”
衛宮切嗣沉聲到,用手指打開了手中槍支的保險栓,發出清脆的響聲。
“不要試圖說謊,不然……”
“可是……”
面對死亡威脅,言峰璃正任舊否認道:“你恐怕找錯地方了,衛宮切嗣先生,老夫並沒有看到Caster。”
“既然如此……”
衛宮切嗣皺緊了眉頭說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