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許你這麽貶低你自己！”

　比比東松開手裡的權杖，雙手捧住大師的臉:“你是這個世界上最聰明，也最有魅力的男人！如果連你沒資格，這個世界上就沒有哪個男人有！”

　“小東！”

　大師有點激動，可算松口了:“你、你願意…?”

　“不，小剛，你知道一切，卻還願意愛我，今天是我這二十年來最幸福的一天！”

　比比東依舊沒徹底答應:“但我還是……而且，你身邊已經有比我更合適的人陪著你。”

　“我確實不會為了你放棄二龍。”

　大師輕聲念著，抱住比比東的手卻沒有放松:“但是，我也不會為了二龍放棄你！你們已經是我生命中的一部分，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我的生命都將不再完整！”

　“小剛，二十年不見，你變得好貪心啊。”

　比比東帶著眼淚笑出來:“以前你要是敢說這種話，我一定會一巴掌打爛你的臉。”

　“現在不打嗎?”

　大師也邊笑邊流淚:“那我就當你同意咯。”

　“就算我同意，柳二龍也不可能同意。我調查過她，她是那種佔有欲非常強的人。”

　比比東輕輕推開大師，對他搖搖頭:“這輩子，能再被你這麽抱一次，我已經很滿足。”

　“我……”

　大師再次語塞。

　“就是說，如果柳二龍同意，你也會同意?”

　樂白現身道。躲在一旁這麽久，他被閃到眼睛疼，吃狗糧到肚子漲，酸的嘴裡唾液分泌有點多。

　“誰?！”

　比比東第一時間把大師護在身後，釋放殺神領域，眼看就要武魂附體。

　“小東！”

　大師連忙繞到比比東面前，解釋道:“他叫樂白，我的學生，是我帶他來的！”

　“樂白?這個名字我有印象。薩拉斯專門用密報跟我說過，史萊克學院有一個叫樂白的學員，是一名非常特別的怪才，希望武魂殿能夠爭取將其收入麾下。”

　比比東收起殺神領域，看著樂白問:“就是你?”

　“如果他跟你說的樂白，是像我這樣所有魂環都是十年魂環，”

　樂白邊說邊放出自己的魂環:“那八成是我。”

　“難怪薩拉斯說你是個怪才。不過，你似乎不只是個怪才。”

　比比東飛快平靜下來:“你剛才說，柳二龍同意，是什麽意思?”

　樂白從腿包裡面取出早就抽時間剪輯好的，他當初“說服”柳二龍時，錄下的素材:“你們看完就知道。”

　經過樂白剪輯，這短短兩分鍾的珍貴影像資料充分表達一點:柳二龍願意跟比比東共享大師。

　“這，你是什麽時…”

　大師腦子裡靈光一閃，突然明白:“是我們剛到天鬥城的時候！”

　“不愧是大師，這麽快就猜到！”

　樂白鼓掌誇獎，對比比東道:“所以，教皇冕下，我是不是應該改口叫您師娘比較好?”

　“不急。”

　比比東拉拉大師的手，讓他在自己身邊坐下，問樂白:“我現在對你比較感興趣。小剛拿出來的那顆小球，那個魂導器，和你手裡這顆，似乎一樣。”

　“都是我做的，型號一樣。”

　樂白解釋道:“如果您有需要，給我材料，很快就能做出來。”

　“我想說的不是這個。”

　比比東指著影像:“告訴小剛當年我的遭遇，還說服柳二龍的人，都是你，對吧。”

　“你感興趣的是，我為什麽知道這麽多?”

　樂白問比比東:“還是，我為什麽要做這麽多?”

　“都有興趣。”

　比比東深深看著樂白，道:“你願意說明嗎?”

　“你這話說的，”

　樂白有些意外:“聽起來就像是，如果我不想說，也沒有關系?”

　“是。”

　比比東一臉溫柔地往大師身上一靠:“看得出，小剛今天能來找我，還這麽強硬，背後肯定有你在出力。不管你是誰，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麽，你是為了我和小剛在行動。而且，我和小剛都承你的情。現在，我知道這些就足夠。”

　“跟大師說的一樣，你果然相當聰明。”

　樂白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在我的計劃裡，這些確實是要告訴你的。不過，容我稍微晚一點說。具體時間，就放到此次大賽結束後。”

　“真的可以嗎?”

　大師問樂白:“你一直以來，似乎都在刻意回避這個話題。”

　“刻意回避的理由，不是不能說，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麽說比較好。”

　樂白解釋道:“現在，我有需要比比東師娘付出很大代價才能做到的事情。要說服她幫忙，這一點無論如何都繞不過去。”

　“很大的代價?”

　大師有點擔心:“你說的那個代價，會不會…”

　“不會危機性命。”

　不等大師說完，樂白已經給出肯定答覆:“我知道大師您很關心比比東師娘，但您對我連這點信任都沒有嗎?”

　大師一臉慚愧。

　“好了，我這個外人就不在這裡繼續打擾你們兩位膩歪。”

　樂白起身，準備離開:“對了，比比東師娘，送您一句話。”

　比比東看向樂白:“什麽話?”

　“孩子無法選擇父母，也無法自己決定是否來到這個世界。”

　留下這句話，樂白默默走到大門前，手動解鎖，無聲地提起大門到足夠自己通過，進入潛行狀態，在沒有被外面的人發覺的情況下，走出，無聲地放下門，離開教皇殿。

　比比東細細品味樂白留下的話，不知不覺走神。

　“小東。”

　大師握住比比東的手:“我也希望你能好好跟那個孩子說明我們的事情。不管怎麽說，那都是你的孩子。如果可能，我希望那個孩子能喊我一聲爸爸。”

　比比東把頭埋進大師懷裡:“給我一點時間。”

　……

　樂白離開教皇殿後，一路摸到武魂城外，很遠，才解除潛行狀態。

　“呼哈！嚇死我了！”

　樂白心裡，終究不如表現出來的那麽淡定:“真是的，這種優秀到恐怖的女人，為什麽會喜歡大師?師徒倆都自帶把妹光環嗎?”

　樂白對著感知內空無一物的地方連續大聲吐槽三分鍾。

　終於冷靜下來。

　“呼，這樣一來，還需要解決的不安定因素，就只剩一個千仞雪…不，再算上千道流會比較好。”

　“有沒有什麽兵不血刃的辦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