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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來得比我預想的,要稍晚一些!”
淡淡的語氣,卻透露出濃濃的自信。
她如今已經臨近澹州港,鑒查院的朱格依舊沒有反應過來。
此計確實高明。
足矣自傲!
見范閑似要在亭子裡的黃峰石凳坐下,王啟年搶先一步快速揮袖簡單擦了擦石凳,伸手一禮,道:“大人請坐!”
范閑瞥了他一眼,也沒說些什麽,泰然坐下。
司理理倒是特意留意了一下此人。
范閑看著司理理那風塵仆仆的臉龐,想來應該是一夜沒合眼了,心中倒對她又改觀了幾分,也高看了些,許之一笑,道:“雖是晚了些,但終究是我贏了,不是嗎?”
司理理起身,芊芊玉手輕輕拂過范閑臉龐,身姿攝魂,然後從後面柔順環抱著范閑,耳稍的發絲自然垂下,彼此臉龐輕輕貼著,一股處子幽香攝入鼻孔,嫵媚動人心魄,繼而又在范閑耳邊輕輕吹了口氣,笑道,“公子依舊如此自信呢!”
“咳咳咳……”
王啟年看著這一幕,咳嗽幾聲,然後趕緊轉過身去。
“老王我可什麽都沒看見,話說,小范大人還真是……”
王啟年也不知道該怎麽形容才好,今日他算是見識到了玉面小郎君的風流倜儻,這司理理身為醉仙居花魁,又是北齊暗探,沒想到卻是對小范大人投懷送抱。
如此魅力,當是少年英雄本色。
范閑雖不是柳下惠,難以做到坐懷不亂,但被小愛長時間的“調戲”,倒也算是免疫力大增。
這司理理可真是個尤物,范閑此時這心裡還真有些七上八下的。
把心中的蠢蠢欲動壓下去,清了清嗓子,雲淡風輕地說道:“不知你還有什麽手段?”
司理理也知道玩火自焚的道理,適時而退,見范閑臉色有那麽一絲紅暈,便果斷放開了他,然後轉身出了亭子,走至亭子外的柱石邊解下馬繩,翻身上馬。
“公子如此聰慧,此時定然已經洞悉了我的布局才是。”
范閑瞥了她一眼,淡淡問道:“土匪?”
語音剛落,四周的茂密灌木叢林裡陸陸續續跳出十五個土匪,將騎身於馬背上的司理理給包圍了起來。
司理理臉色瞬間愣了一下,然後歎了口氣,漸漸放松下來,自言自語道:“我早該想到的。”
“全部都是六品以上!”看著眼前這陣容,王啟年咽了咽口水,表示有點迷糊了。
這些人不應該是司理理埋伏在這裡的伏兵嗎?怎麽反倒將她包圍了起來?
老王雖然智商堪憂,但也不傻,很快就明白了過來,然後看向范閑,試探著問道:“大人,這……”
司理理於馬背上看了眼反應有些遲鈍的王啟年,轉而看向范閑,笑道:“琅琊閣真是好手段,理理輸得心服口服。”
如此自白的話語,傳入王啟年的耳朵,恍如晴天霹靂,魂不附體。
這一路上,他猜測了無數次范閑的身份,卻怎麽也沒敢往琅琊閣這方面想。
堂堂司南伯之子,竟然是琅琊閣之人,這可不是什麽好消息。
雖說如今琅琊閣還沒有顯露出什麽狼子野心,但如此張揚,終究是個禍端。
以當今陛下之雄才偉略,日後定然不會允許琅琊閣在慶國境內逐漸枝繁葉茂,一步步壯大。
之所以如今尚沒有什麽動作,不過是因為與北齊一戰迫在眉睫,此刻不容有所分神。
掌管文書這麽多年,王啟年很清楚,盤踞在慶國的琅琊閣勢力,雖然沒有像在北齊那般根深蒂固,
但也不容小覷。一旦與琅琊閣發生衝突,慶國上下必然動蕩。
所以說,慶帝有朝一日必然會對范閑出手。
這便是王啟年絞盡腦汁最終得出的結論。
而自己現在卻是投效到了范閑麾下。
“完了!完了!”此刻的王啟年就猶如熱鍋上的螞蟻。
還有一點,王啟年心中更加擔心的是另外一件事,他在猶豫是否要將此事上報給陳院長。
上報,依他之見,范閑在琅琊閣的地位定然不低,范閑若死,琅琊閣的瘋狂報復,他必首當其衝。
當今天下,也只有大宗師才敢拍著胸脯說不懼琅琊閣的刺殺。
天知道自己身邊人有幾個是琅琊閣的探子。
可若是不上報,日後雙方開戰,陳院長也必然不會饒了自己,那可是黑暗之王啊……
在鑒查院多年,陳院長的手段,他再清楚不過了。他當年乃是江洋大盜,之所以加入鑒查院就是因為被陳院長所擒獲,陳院長欣賞他的追蹤之術和高超的輕功才能,這才留他性命。
如何抉擇,這可真是生死兩難啊!
范閑和司理理都沒有理會臉色很是難看的王啟年。
范閑此次的計劃,司理理都很清楚, 自然也知道范閑之所以此次要帶上王啟年的原因。
試探而已!
兩個選擇!
忽然,范閑眉頭微微皺了一下,對那十五個土匪揮了揮手。
幾個縱躍,那些人很快就鑽入灌木叢消失不見。
范閑緩緩起身,走至亭邊,看了眼地上的碎石,輕微抖動著,然後抬頭看向東邊的方向。
那裡,有一股磅礴氣勢在不斷接近。
黑騎,終於是來了!
黑影綽綽,密密麻麻,放眼望去,鬼影森森,這支鐵血部隊的王牌之名,是用屍山血海中堆積起來的。
一向貪心的范閑,在看到這支部隊的瞬間,就起了貪婪之心,若非有些城府,此時定然已經雙眼放光了。
“嗯,此事好好想想,這可是壓箱底的底牌,估計陳老頭不會輕易給自己……”范閑心中暗自嘀咕道。
遠在京都之外的陳萍萍忍不住打了個噴嚏,“人老了,受了點風寒就壓不住了!”
黑騎方陣行至望州亭百米之外,便齊齊停下了腳步。
為首之人,黑衣黑袍,面具遮臉。
只見其拍了一下馬背,飛身而起,不是滑翔,而是幾個閃爍,便已至范閑身前。
“好身法!”范閑心中讚歎不已。
這影子之所以是殺手,估計很大程度上就取決於他這身詭異莫名的輕功。
那突然消失,又突然出現的詭異,頗有幾分穿越空間的感覺。
但終究不是穿越空間,否則范閑可就要起搶劫的心思了。
不知為何,對上范閑眼睛裡那一瞬間閃過的亮光,影子竟本能的閃過一絲死亡的恐懼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