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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尺竿頭更進一步,是為突破極限,可喜可賀,百丈杆頭,欲要更進一步,則是讓人心生絕望。
當年修建鑒查院時,娘親葉輕眉將四周的圍牆,來往的通道牆壁,建築圖的尺寸定在了百丈開外,比京都的城牆還要高上兩倍。
那滑不溜秋的鐵皮黝黑牆壁,聳入雲霄,仰頭看明月,明月永不可見。
那些輕功高手習慣了高來高去,這些年也有不少北齊輕功高手前來,站在牆角下,這高度,讓人望而生卻,這滑不溜秋的鐵皮牆壁,根本就無從著力,看了就腳軟,只要來上一次,便足以讓那些人死滅了在月黑風高之夜是潛入的心思打算。
這牆壁本就是為了輕功高手準備的。
王啟年那日被朱格在巷子裡堵了個正著,最後能夠翻牆逃之夭夭而去,就連朱格那般心思陰狠之人,也免不了讚歎一句:“這斯輕功倒是不錯!”
就為修建鑒查院的這些個走廊牆壁,所費鐵礦,數以噸記,這可是一筆巨大的開銷,就連當年的葉輕眉也肉疼了一番。當時為了此事,陳萍萍和范建私底下還互掐了一頓。
當然,勝者是陳院長。
此時已經黑夜降臨,朱格的辦公室卻依舊燈火通明,那人尚在闌珊處,不過,卻不是為了等候伊人。
整理了一下手上密探剛剛傳回來的密信,朱格揉了揉眉心,陷入沉思。
澹州出現黑騎蹤跡,這可不是什麽好兆頭,這說明,那個糟老頭子終於要回來了。
他這個代理院長,也即將官複原職,重新做回一處主辦。
還有范閑那混小子,抓了司理理卻不走官道,反而往深山老林裡鑽,你把押送北齊暗探回京,當成什麽任務了?
能不能嚴肅點!迅速點!
居然還有時間鑽小樹林!
他派去跟蹤范閑的暗探,最終都是杳無音訊,連屍體都找不著。也不知道是誰家的野獸,居然連骨頭渣子都吃了個乾淨。
在抓捕司理理這件事情上,若不是范閑機智,司理理可就真的逃回北齊了。
他這個代理院長,此次終究是失策了。
臉皮的厚度往往會隨著年齡的增長而有所加厚,此次大意失荊州,敗在兩個後生晚輩手上,對他來說,卻像個沒事人一樣。
他小看了司理理,也小看了范閑。
從這一點上來看,陳院長就比他強上不是一星半點。
沉思一番,心裡似是下了什麽決定,起身吹滅了燈火,出了門來,經過一番安排,秘密前往皇家別院而去。
隱約間,他總覺得那糟老頭子此次回京,並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這麽簡單,心中總有一絲揮之不去的隱晦殺機。
有些決定,是時候該定乾坤了,
有些事情,也是時候開始布局了,
有些殺招,也該準備了,
有些人……
也該親自見上一見了。
一處負責監察京都內部,京都內的一草一木,任何風吹草動,都逃不過他的眼睛和耳朵,這點自信,朱格還是有的。
馬車緩緩駛入皇家別院,一路暢通無堵,好像這輛馬車是隱形的一樣,那些暗探和護衛都視而不見,目不斜視,甚至連目光都不飄忽一下。
下了馬車,掀開圍簾,三兩步進入廂房。
一個輕紗妙麗倩影背對而坐,對著銅鏡梳理著自己的頭髮,在銅鏡中看到進來之人時,雖然陌生,卻一點也未曾驚訝。
朱格微微拱手執禮,“見過長公主!”
倩影梳理頭髮的手刹那間毫不可查的停頓了一下,
淡淡說道:“朱大人可真是好本事,沒想到你竟真的敢前來見我。”“這是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朱格微微皺眉,聲音是那樣的冷峻,嚴肅,不可置疑。
兩人合作,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但見面卻是第一次。
雖然知道這是忌諱,要冒很大的風險,但終究還是要見上一面才放心。
之所以這麽長時間以來,兩人都未曾見面,就是顧忌琅琊閣那無孔不入的大恐怖。
不過,如今京都變故在即,已經顧不了這麽多了。
鑒查院乃是陛下爪牙,誰的狗爪子敢把手伸到這裡,英明神武,心機無二的慶帝陛下,就一定會果斷揮下他的屠刀,先剁了那隻狗爪子,然後再烹飪一鍋香噴噴的狗肉,然後與眾猴分兒食之。
別人殺雞儆猴,他則是烹狗肉與猴共享。
所以,這麽些年來,太子和二皇子都不敢對鑒查院動一絲心思。
茫茫黑夜,驅散最後一絲光亮,深邃得讓人不敢清醒。
范閑不知道京都此時在發生什麽,但是他知道自己此時想幹什麽。
老王那驚天動地的鼾聲,如雷般再次響起。
實在是忍不住上前踢兩腳的衝動。
蓋好臨時茅草屋,烤了兩條魚,老王獨霸了一條,一番狼吞虎咽,然後便沉沉睡去。
睡前倒是沒忘了感歎一番,拍一番馬屁。他出去打獵,結果搞了隻黃鼠狼回來,小范大人天資聰穎,得天獨厚,出去卻能帶回來兩條魚。
就算是出去獵食,范閑也是將司理理帶在身邊的,否則,保不齊那些殺手會什麽時候突然出手。
至於老王,范閑相信,這貨逃命絕對是一流水平。
這次來的這些殺手都極為不簡單,若是沒有一擊即中,一擊必殺的機會,他們是不會輕易出手的。
在琅琊閣卷宗裡面都沒有備案的人,又豈會是簡單角色。
范閑好奇的是,這些人馬來自何方勢力?
長公主?
慶帝?
北齊?
還是說,這方世界還有連自己這個穿越者都不知道的隱藏勢力?
范閑心裡突然冒出一個,自己一直以來都忽略了的名字:神廟。
可是,神廟也會有人間勢力嗎?
范閑很肯定,那些暗中的殺手是人,而不是機器人。
最為可疑的是,他們為什麽非殺自己不可?
自己是經常逛青樓,但到現在為止,可還沒給別人戴過帽子呢。
這可是第三十次刺殺了,如此深仇此大恨,不死不休,緣由何來?
布局這麽久,此番非得抓幾個活口不可!
司理理靠在范閑肩頭,仰頭看了他一眼,眨巴眨巴眼睛,輕聲道:“你已經三天三夜未曾合眼,今夜依舊不歇息一下嗎?”
范閑下意識地揉了揉她的頭髮,望著屋外的茫茫黑夜,聽著從落魂淵那深不見底的鬼門關刮上來的呼嘯風聲,往火堆裡添了些柴火,道:“無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