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義的呼喚使你我相遇,希望我並沒有來遲!”
說完新的出場詞,吳克放下還在咳嗽的小女孩。
用手輕輕幫她拍打後背:“好點了嗎?”
“是你!”
聖杯意志的愛麗絲菲爾太太,顯然也擁有著原本愛麗絲菲爾的記憶,一下子就認出了這個少年。
“閑話暫且不說,請問,你是遇到了家暴嗎?”
吳克開門見山問。
“家暴……”
聖杯意志有些沉默,點點頭:“這麽說也沒錯。”
她現在所用的人格是愛麗絲菲爾的,而在這裡的伊莉雅同樣是鏈接現實世界,那個女孩的泛意識後才形成凝聚的存在,說是衛宮切嗣真正的家人也不為過!
“炸彈狂魔先生,現在你還有什麽話好說。”
在跟眼前的愛麗絲菲爾太太確認情況後,吳克一下子將矛頭對準了自己有收力、沒直接打爆腦袋,只是打飛出去的衛宮切嗣那邊。
“那不是我真正的妻子,那是聖杯弄出來的假象虛影,是世間惡念的意識,你不能相信她的話!”
阿瓦隆的修複力量,在衛宮切嗣的身上發揮著效果,他趴在地上,朝那邊的少年喊道。
“呸,我不相信她,難不成還相信你麽?”
吳克指著自己的眼睛,一副‘看見常威在打來福’的見證者模樣。
“剛才進來的時候,我就親眼看見你用雙手掐著這個弱小、無助的小女孩,她的細弱脖子。
而且,還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仿佛要掐死對方的架勢,你可別告訴我,那是你想給她按摩脖子!”
“不,伊莉雅也是假的!”
“不,她是真的!”聖杯意志的愛麗絲菲爾直接反駁他的話:“衛宮切嗣,你心中應該能察覺到這一點,她就是你的女兒,是真實無誤的伊莉雅!”
“爸爸、媽媽,你們別吵架,我沒事,剛才應該只是爸爸在跟我開玩笑,媽媽你別生氣了,好嗎?”
“不,伊莉雅,那不是玩笑,那個男人不會開玩笑,而在他決定殺死你的時候,他就不再是你的爸爸了,他是我們的敵人!”
聖杯意志的愛麗絲菲爾目光冰冷,盯著趴在那邊地上、還有些爬不起來的男人身上。
“你辜負了女兒對你的感情,也辜負了自己對愛麗絲菲爾的承諾,同時還辜負了我們對你的期盼……”
愛麗絲菲爾太太身上原本的白淨長裙,這時候卻像是被放進了墨水中,很快就變成漆黑的顏色,顯出幾分冷冽危險的氣息。
“我們對你很失望,所以,我們決定放棄你,我們將選擇新的、願意承載接受我們之人!”
“妄想,像你這樣的惡念存在,這個世上哪有那麽傻【消音嗶】的人……”
衛宮切嗣的聲音突然停下來,他看向對面的少年,而聖杯意志的愛麗絲菲爾,也同樣看向少年的後背,看著那被窗外吹進來的寒風,刮得獵獵作響的披風上,有些扭曲變化的SB印記。
【這是嚴肅的婚姻糾紛,婚姻出現感情破裂的情況,就得去民政局解決,家暴的問題也得嚴肅認真、上綱上線的處理,絕不能用冷處理、遮掩的方式……】
在冬木市裡打擊壞蛋的日子裡,吳克也遇到過一些家庭暴力的惡劣事件,而只是單純地把施暴者拖出來揍一頓,根本就解決不了問題,只有將這種事情徹底擺到明面上來處理,卻才是最好的方法——這是吳克的經驗之談!
【不過,家庭紛爭惡劣到動手掐自己女兒脖子的情況,名為衛宮切嗣的這個大叔果然還是個大壞蛋,必須送去監獄坐牢的那種……】
就在吳克想著該怎麽處理眼前這檔子事的時候,一隻手冷不丁的就從他的身後伸過來,撫到他的側臉上。
聖杯意志的愛麗絲菲爾太太貼近他的後背,另一隻手拉著有些茫然的伊莉雅,一臉溫柔問向他:“正義的少年,你願意接受被負心之人拋棄、現在已經無處可去的我們嗎?”
第三視角看著這一幕的言峰綺禮:“……”
當面NTR可還行?
“阿姨,這不合適,你都已經是大人了。”
吳克搖著腦袋,直接拒絕道。
“這話,換你女兒說還差不多!”
【至少,她和小櫻一樣,年齡都很幼小,是真的沒有自我照顧能力!】
吳克在內心中補了一句,但別人不知道他心中在想什麽。
在場的眾人,包括聖杯意志的愛麗絲菲爾在內,臉上的表情都有些僵硬、扭曲起來,仿佛在說:“原來,你是個蘿莉控啊!”
吳克完全沒有察覺到別人,逐漸變得異樣的目光,繼續說下去:“阿姨,你應該學會自力更生,努力去做一個了不起的單親媽媽,又或者再去找一個能疼愛自己女兒的好丈夫!”
衛宮切嗣:“……”
他有被冒犯到的感覺。
然而,現在該吐槽的好像也不是這一點。
剛才,他還在【世界】與【家人】之間,做一個艱難的抉擇。
但現在,怎麽就突然變成像是兩夫妻吵架,結果隔壁老王過來勸架,妻子當場帶著女兒準備跳反、綠了他的家庭狗血八點檔電視劇了?
聖杯意志,又或者說是此世之惡的意志,正包裹在愛麗絲菲爾的人格之下,她也有些受不了這個少年,但還是硬著頭皮繼續說下去。
“我也很想像你說的那樣,做個了不起的單身媽媽,又或者再去找一個更好的丈夫,但首先,我得要有一個在外界真實不虛的身體。”
“?”
看著滿臉疑惑、顯然沒聽懂的少年,她解釋……
好吧,惡念意志的愛麗絲菲爾不想解釋了,在原本的愛麗絲菲爾記憶中,眼前的少年對神秘、對魔術那類東西,根本就沒有多少概念,與其對牛彈琴、做眼色給瞎子看,還不如直接有一說一。
於是,這位愛麗絲菲爾太太直接說道:“我們被困在這裡出不去,若你想我們出去,就得先許個願。
我們認同救下伊莉雅的你,認同你有許這個願望的資格,我們會實現你的願望,並借此於世間誕生!
所以,說吧,曾被阿賴耶附體的少年,你有什麽願望?”
“可我並沒有什麽願望啊!”吳克老實回答。
若在之前的話,他可能會說自己想當個正義的SM,但現在他都已經是正義的SB了,以後遲早是會成為正義SM的,難不成,他還許願讓自己快快長大嗎?
“什麽願望都可以,哪怕有些可笑、不切實際的願望!”
惡念意志的愛麗絲菲爾太太,有些期盼地看著他。
“什麽願望都可以?”吳克撓撓頭:“那麽……”
“不,不要說,她這是在誘導你!”
衛宮切嗣突然反應過來,做出爾康手的動作,想要阻止少年的回答。
但卻是有些晚了,那邊的吳克已經順口,就說出了一個願望。
“好人一生平安,這個行嗎?”
。。。。
“噗,哈哈哈……”
第三視角的言峰綺禮笑了,這個願望比衛宮切嗣的願望還不靠譜。
衛宮切嗣也有些放心下來,顯然他並不認為這樣的願望,有被實現的可能。
如果那個聖杯意志的存在,沒有在許願的條件上,對自己說謊的話。
想一想,好人一生平安,這種如此寬泛概念的願望,哪有什麽具體執行的辦法。
先不說要怎麽做了,光是評斷一個人的好壞,就是一件無比複雜的事情。
哪怕聖杯也……
。。。。
“可以!”
惡念意志的愛麗絲菲爾太太,忽然溫柔笑了起來。
“這個願望,聖杯(我們)將替你實現!”
她張開雙臂,就擁抱向面前的少年。
“等等,阿姨,你想做什麽?”
吳克抬起手,下意識想要阻止女人擁抱過來的身子,但在雙手觸碰到對方身子後。吳克就感覺到自己的手,觸碰到了一片柔軟的東西,他的手竟是……竟是從對方的肩膀上陷了進去,仿若陷入了一片泥潭之中。
不,那就是一灘真正的泥,只不過是一灘黑泥!
“這是許願的代價,你將擔負起我們的一切……”
愛麗絲菲爾太太溫柔的聲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男女老少皆有的複合聲音。
“啊!”
吳克有些痛苦地跪倒在地,腦中在這一刻卻是接收到了無數破碎的絕望記憶與情緒。
它們毫不講理地湧入進他的意識裡,這有點像是擴大聽覺後的精神負擔,只不過這個更為強烈,且帶著龐大的負面汙染能量。
“媽媽?”
旁邊,伊莉雅有些呆愣,看著身形發生變化的母親。
這時,愛麗絲菲爾太太的面容,已經像是蠟像那般融化。
下巴滴落著黑泥,她望向小女孩那邊,溫柔的聲線混雜在複合的聲音中響了起來:“伊莉雅,你也快過來,我們將融為一體!”
伊莉雅被嚇退幾步,而身體已經有大部分變成黑泥的女人,卻伸出手準備去拉對方。
不過,女人的手伸到一半,就被阻止。
一隻手,從她身體裡穿出,抓住了她的手臂。
回過頭,不成人形的愛麗絲菲爾太太,就看見額頭上崩起數條青筋的少年,咧著嘴說道:“原來,你才是真正的壞蛋嗎?黑泥怪!”
“啪~”
吳克一記重拳,狠狠地打在它的腦袋上。
人形的腦袋,一下子就被打散成黑泥。
往遠離小女孩的方向,便鋪撒了出去。
古堡房間中,牆壁出現了密布的裂痕。
這片古怪的空間,卻是開始在崩裂了!
。。。。
德國,愛因茲貝倫古堡,這邊才到黎明拂曉的時間。
昏暗的房間中,陽光還未照入,軟床上的女孩驟然驚醒。
伊莉雅感覺自己做了一個奇怪的噩夢,在那個奇怪的噩夢中,她爸爸切嗣掐著她的脖子,十分用力、好似要把她掐死一樣,然後……
伊莉雅看著房間裡,那扇並沒有破碎的窗戶,自言自語地說道:“有一個奇怪的大哥哥,衝破窗戶闖進來救了我,但之後,媽媽又變得好奇怪、變得好恐怖……”
淚水不知不覺從女孩的臉龐上滑過,伊莉雅覺得害怕的同時,又突然由衷十分難過的感覺。
周圍,漆黑的房間中,似乎躲藏著魔鬼。
女孩用被子蒙住自己的頭,顫抖聲音輕輕在被子中響起。
“爸爸,媽媽,你們什麽時候能回來……”
過了一會,在房間黑暗被透射進來的光線驅散一部分,晨光照在被子上,被子卻也沒再掀開。
裡面的女孩精神十分疲累,卻是重新睡著了過去。
在除她之外,再無他人的被子中。
。。。。
言峰綺禮一睜眼,發現自己回歸現實,正躺倒在有些粘稠的地面上。
“噠噠噠……”
衛宮切嗣從他面前跑過去。
【那個少年呢?】
言峰綺禮沒有在意對方,關注點全在少年的身上。
在剛才空間徹底崩壞之前,他以第三視角看到的最後一幕,就是對方在不斷地甩掉自己身上的黑泥,而被甩掉的黑泥則猶如有生命般在蠕動,不斷死纏爛打地纏上對方的身體……
“額啊……”
如同野獸在痛苦悲鳴,言峰綺禮聽到這樣的聲音,慢慢翻轉過自己有些虛脫的身體,便看到頭頂破開的空洞中央,有道逐漸往上漂浮的身影。
地面上的黑泥鏈接著他的身體,無視重力般地往上翻湧,一層層地裹向對方,這簡直……
。。。。
“簡直就如同被蜘蛛絲包裹住的獵物那樣!”吉爾伽美什的身影,出現在圓廳的門口。
“Archer……”早先一步到達這裡的阿爾托莉雅回轉過身,有些戒備地望著走入進來的他。
“雖在不斷掙扎,但束縛仍會越來越緊,困獸猶鬥?不,他好像在吸收那些東西!”
吉爾伽美什眯眼。
“Archer,你知道那些黑色的東西是什麽嗎?”
“還能是什麽,無非就是惡念集合物,人類的憎惡與詛咒、憤怒與絕望……”
“那該怎麽做,才能幫到他?”
阿爾托莉雅詢問。
“什麽都不做,被這種純粹惡念的東西纏上,他能依靠的只有自身。”
吉爾伽美什頓了頓,嘴角勾起一抹看戲的微笑:“而且,我對純粹之人是否會被另一種純粹之物汙染,這樣的結果十分感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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