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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八歲皇叔做史官》三百四十九 接著奏樂接著舞(上)
349 接著奏樂接著舞(上)

 據說,古時候的車馬很慢,一輩子只夠愛一個人。愛了也就愛了,不擔心分離,不擔心別人挖牆腳。

 可你這個陳俊,不是特麽的折磨人嗎?

 病好了嗎?

 身體和精神準備好迎接長途跋涉的艱辛了嗎?

 咱們的孩子,呃,好像暫時還沒有,但將來總是要有的嘛!

 你這樣無聲無息地走了,我今後和誰生猴子去?

 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正當趙大錘為了美人離去而心疼得無法呼吸的時候,翁德馨來了。

 “你來幹什麽?誰叫你來的?”

 一個臭男人,又不能補償我痛失所愛的損失,我要你有何用?

 “趙兄,不是你讓我來的嘛!”翁德馨是個老實孩子,不會打啞謎,也不知道為什麽趙大錘的情緒不太對勁。

 但是,你一紙調令把我從太學招來,就為了損我兩句?

 “是我調你來的?”趙大錘一拍腦門,“不好意思,我最近事兒多,忘了,這就是貴人多忘事吧?怪我怪我。”

 貴人多忘事,這個揶揄別人的話被當事人自己說出來,怎麽感覺都有點怪怪的呀!

 “有啥可奇怪的,你沒見過的事兒多了。你見過……算了,跟你說那糟心的事兒幹嘛。咱們怎麽說也是兄弟,今天當大醉一場,同榻而眠,抵足而眠不可!”

 “趙兄最近的火氣這麽大嗎?臉上都有火癤子了?”翁德馨湊近了看看,很是惋惜地說道,“軍中陽氣太盛,苦了賢弟了吧?”

 “嘿嘿,你也別笑話我。等你在北方待久了,也會只剩下陽氣了。”

 趙大錘深知,翁德馨是直男,而且是從不近女色的直男癌晚期。在這全是陽氣,沒一點陰氣的地方,大概,可能,也許不會給掰彎了吧?

 到時候,哈哈,太學的童鞋們會不會罵死我呢?

 “此番北來,蒙同窗不棄,宦囊甚豐,得美婢者二,賢弟無需擔憂愚兄會有不適。哈哈!”

 人無我有,那就是幸福,那就是嘚瑟的資本。

 說著,翁德馨很臭屁地把自己的美婢喊來,請趙大錘鑒賞一下,到底美不美,婢不婢。

 兩個婢女哪裡敢對趙大錘無禮,老老實實地大禮參拜,一句話都不敢多說。

 “你們呀,也別看他貴為皇爺就對他客氣。你們是不知道,這家夥乾的狗屁倒灶的事兒,那叫一個多了去呀!”

 兩個婢女尷尬地看看翁德馨,再用懷疑的眼神看看趙大錘,有點為自己的新主人擔心。

 您跟這位天下第一人如此沒大沒小,會不會被哢嚓了呢?

 俺們可是聽說過,這位小皇爺,那可是殺人不眨眼的主兒,說殺誰就殺誰,手上的人命海了去了啊!

 “哈哈,都是虛名,都是虛名。”

 趙大錘也是有點吃驚。

 翁德馨這個老夫子做派的家夥,也知道玩花花腸子了?

 這個世界怎麽了,還有沒有一個鋼鐵直男了?

 為什麽都離不開女人了呢?

 可恨啊!

 翁德馨有些不太好意思:“北地苦寒,愚兄也需要人伺候,有美人相伴,辦起公務來,也能得心應手一些。”

 還好,這位沒忘了公務,也沒忘了初心,那就說得過去了。

 趙大錘也不希望,自己的同窗好友每天忙於教學、公事之余,還要自己生火做飯、洗衣掃地。

 那不是提拔,那是發配邊疆吃苦來了。

 雖然,現在讓翁德馨就任所謂的燕京府學政,統領燕京府的教育事業,感覺有點像空口說白話,有點開空頭支票的意思,但,萬一實現了呢?

 “實現什麽?打下燕京,對於我大宋,對於賢弟你,還是個問題嗎?”

 翁德馨對趙大錘很有信心,趙大錘對自己卻沒那麽大的信心。

 打下不難。

 大軍平推過去,誰不聽話就削誰,嘁哩喀喳一頓削,大家也就長得一邊兒高了,很容易。

 可怎麽能穩得住,管得好,讓全世界的人民都沐浴在我大宋文明的光輝之下,才是最讓人頭疼的。

 馬上得天下可以,但不能馬上治天下呀!

 不能學元朝那種一切都靠拳頭說話,那樣長遠不了。

 也不能學王莽那個文科男,腦子一熱什麽改革都敢上。最終,一手好牌打了個稀爛。

 難啊!

 “賢弟啊,你說的這些,我好像不是很能聽懂呀。你能說點我能接的上話的嗎?”

 你這都是啥呀?

 王莽倒是知道,篡漢的那個嘛。

 當時被吹捧為再世的聖人,建了個狗屁的新朝,很快就玩脫了的偽帝——主流媒體不認可的那種。

 可那個元朝,是哪個朝代?我怎麽沒聽說過?

 “沒事兒,反正也沒打算讓你聽懂。今日,我們許久未見,當痛飲三百杯,不醉無歸。誰不喝醉誰就是烏龜!”

 形容一個家族吃飯的場面很隆重,往往都用“鍾鳴鼎食”來表現,就是吃飯的時候一邊敲著鍾,一邊拿個幾千年都不會爛的鼎燉肉。

 味道啥的咱先不說,這玩意兒想把水給燒開了,是不是挺浪費燃料的。

 “哈哈,都是自家兄弟,不必講那些虛頭巴腦的東西。”

 翁德馨也不是完全的迂腐,動不動就講究個古禮古法,從他找的兩個美婢就可以知道,還是可以搶救一下的。

 但趙大錘今天不知道怎麽回事,竟然格外地講究起禮節來了。

 不僅吃飯的用具極為古樸,連樂器、歌舞都搬演起來了。

 黃鍾大呂、管弦絲竹,樣樣齊全。

 “過了,這樣的禮儀,愚兄,呃不,微臣實在是擔不起啊!”

 翁德馨有點慌。

 這是天子才能享受的禮樂規格,非朝中有重大事務不可輕用,非款待有大功於國者不可輕用,非招待身份對等的他國之君不可輕用。

 這幾條,翁德馨覺得自己哪一條都不佔。

 說出去, 肯定會被禦史言官彈劾,說咱們不識禮數,上綱上線一點,說你有不臣之心,想要和趙皇爺分庭抗禮都有可能啊!

 “有啥不行的,這就是個演練。提前請你把把關,看看是不是夠高端大氣上檔次,看看是不是能夠震懾住那些土鱉。”

 “誰是土鱉?”

 土鱉是一種神奇的動物,是一種沒見識的人,也是趙大錘真正要招待的客人。

 “此番北巡,用刀劍消滅了敢於頑抗的敵人,還要給那些土鱉送來禮樂。如此才能做到,兩手抓,兩手都要硬嘛!”

 翁德馨很以為然:“臨之以威,明之以禮,賢弟所言極是也!就是,你賊目灼灼地看我的婢女作甚?”

 今天才發現,翁德馨原來是個極為摳門的人。

 我只是看了一眼,又不是要兩手抓你的婢女,想那麽多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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