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鬥破開始君臨萬界 ()”
齊國,乃是神州浩土之上從西周到春秋戰國時期的一個諸侯國,被周天子封為侯爵,分為薑齊和田齊兩個時代。
薑齊的始君就是世人所熟知的薑太公薑子牙,商朝末年,薑子牙輔佐周武王滅商後,被封國建邦。
自太公望封國建邦以來,煮鹽墾田,富甲一方、兵甲數萬,傳至齊桓公時,已經是疆域瀕臨大海的東方大國。而齊桓公通過“尊王攘夷”,成為春秋五霸之首,齊國被當時的人稱為海王之國。
薑齊傳至齊康公時,大夫田和放逐齊康公於臨海的海島上,“食一城,以奉其先祀”。田和自立為國君,是為田齊太公。
齊太公元年,田和被周安王列為諸侯,史稱齊太公,薑齊為田齊取代,田和正式稱侯,仍沿用齊國名號,世稱“田齊”,成為戰國七雄之一。
齊威王二十三年,魏惠王和齊威王在徐州會盟,互相承認對方為王,史稱“徐州相王”。
齊王建二十七年,燕齊之戰爆發,齊王建向魏國求援,魏太子風以“假途滅虢”之計攻陷臨淄,田氏王族焚於王宮,火燒三日,齊國覆滅。
自此,齊國歷經兩氏,八百多年的歷史,斷絕!
……
……
覆滅了齊國的李辰風並沒有太過關注北方的戰鬥,而是立刻派遣大軍四散而出,收服周邊城池。
此外,魏國大梁城外編練的那十萬新軍也已經開始出發。
把臨淄城交給了副將臨時管理之後,李辰風直接帶著驚鯢快馬向著東海之濱的桑海城而去。
這次他的目標正是儒家的聖地小聖賢莊……
先秦時期,當世兩大顯學,儒家和墨家。
墨家講究的是“兼愛,非攻”,反對戰亂和爭鬥,很少插手各國之間的事情,而儒家所學君子六藝,乃是真正的入世之學,入朝為官的比比皆是,所以李辰風這次就去是求賢的。
現如今小聖賢莊的莊主乃是儒家掌門的荀子。
荀子的思想主張的主要特色是綜合百家、調和儒法。
荀子繼承孔老夫子“禮”的思想,進一步提出禮法並重的理論。他認為禮與法之間不是對立關系而是互補關系。
他不同意孟子苔王賤霸的思想,而提倡以王道為主、霸道為輔的政治主張。他的這種王霸相雜、禮法雙行的主張倒是更貼合現如今這個時代王族的理念,更何況他還能教導出韓非這樣法家的人,所以李辰風才會決定抬舉儒學,以儒家弟子為基礎去設置以後治下的基層官員……
雲霧縹緲的雲海崖頂,一顆虯結的老松直插雲團,一如當初韓非離開時候的模樣。
樹下,一老一少兩個人影相對而坐。
場面和一年前何其相似,只是其中之一的主角卻已經不同了。
“早就聽聞先生宗師之名,今日一見真是三生有幸了。”李辰風以晚輩禮對荀夫子道。
荀子面上古井無波,眼神平淡的看著李辰風道:“公子謬讚了,老夫不過是個風燭殘年的老頭子,當不得公子如此誇獎。”
……
兩個人的談話無人得知,所有儒家弟子和驚鯢都被攔在了山下石階入口處,不得靠近。
若李辰風只是一個區區魏國公子的話,那麽儒家眾人倒也未必會如此緊張。
可是對方這才剛剛覆滅齊國,轉身就來了桑海,這不得不讓下邊眾多弟子心裡有些胡思亂想。
眾多弟子中,一位腰間佩著長劍,外形高壓不凡的青年掃了一眼周圍竊竊私語的弟子們,皺了皺眉。
“爾等不去用功讀書,都在此作甚!”
青年氣度華貴,
不苟言笑,說話之時自有一股威嚴在其中,所以周圍那些弟子們聽了立刻散去了大半,也只剩下年齡大的一些依舊安靜的站在那裡,不時的會抬頭望向山頂。這青年正是伏念,也是未來儒家的掌門,小聖賢莊的莊主,齊魯三傑之中的大師兄!
齊魯三傑,指的是未來儒家的三位掌門:伏念、顏路和張良。
現如今張良還在韓國,和韓非一起創建流沙。
伏念則在這個時候已經開始負責管理和教導所有儒家弟子,而真正的儒家掌門荀子,則常年參悟所學,很少露面了。
至於顏路……
這是一個十分淡泊的人。
此時在伏念的身後,一個不起眼的位置,看起來不過十幾歲的素衫少年正一手拿著書簡,靜靜地看著……
在秦時時期,盡管那時候他已經是儒家二當家,但名氣比師弟張良還要小。 甚至連有間客棧掌櫃庖丁與儒家打交道這麽多年,也不清楚顏路的底細,只能根據儒家二當家的身份肯定顏路的道行不淺。
楚國第一賢者楚南公當時曾高度評價其為:“君子無爭、含光無形、坐忘無心,這三者同時出現在一個人的身上,完美契合,實在難得,使顏路進入了一種絕對的虛無境界。”
此時場中,雖然大部分人都沒有關注這個安靜少年,可有一道目光除外……
驚鯢在第一眼見到這少年的時候,就已經認出了他。
曾經,她也算是和這少年有著很深的不解之緣……
她想起了當初那個改變了自己一生的男人,一個至今連名字她都不知道的男人……
曾經在羅網的時候,驚鯢奉命前往東海刺殺一位無名劍客,可惜對方實力遠超於她,三次刺殺均被對方給輕易擊敗。
就在自己即將命喪對方劍下的時候,無名劍客發現了此時的驚鯢竟然已經懷有身孕。
驚鯢至今也不能忘了當初那劍客赴死前的一番話,正是那一番話,改變了她下半生的命運……
看到曾經的故人,驚鯢竟然有了想要相認的衝動。
可惜,現如今的自己和對方已經完全處於兩個世界,這讓驚鯢根本無法說出口。
也不知道是否是感受到了驚鯢的目光,少年從書簡中抬起頭,看到了那身穿紫色衣甲的女人。
微笑點頭,眼神充滿了平靜。
驚鯢回過神,面對少年的微笑,不知道該有何反應。不過等她再看的時候,對方的目光已經重新落到了手中的書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