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印全球 ()”
任逍遙獨入黑市,站在眾大佬面前,絲毫不落下風。
在場的人皆是大驚,誰都沒想到名動巨擘——任逍遙能出現在他們眼中。
曾光眉頭一皺,目光撇向張旭寶,著實讓他感覺到這小子有點不可思議。
像張旭寶這種實力與小人物的存在,只能算是驚鴻一瞥,算不上什麽名動江湖的人。
可沒想到就是這樣區區小人物竟然能讓任逍遙前來。
想到這裡,曾光略微笑道:“真沒想到,張旭寶好大的面子,竟然能請動任前輩,晚輩實在詫異啊。”
妲妃同樣是吃驚,紅唇微抿,美眸在張旭寶與任逍遙之間徘徊,發現張旭寶愣在原地,似乎是察覺任逍遙的突然到訪,並不是張旭寶有意安排的。
她喃喃道:“按照張旭寶的這種實力級別,任前輩應該不會這般大費周章前來......”
在場的其他勢力的大佬正襟危坐,一個個也是露出各種驚訝的表情,場面頓時安靜下來。
張旭寶站在原地不知所措,嘴裡木訥道:“任前輩......”
任逍遙神色正然,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在張旭寶的身上,緩緩開口道:“我當初說過,我不再納入徒弟,可奈何這張旭寶這小子的實力與性格在覺醒學院和黑市處處掀起風雨,實屬天賦異稟啊。”
“沒辦法,所以我也只能狠狠抽自己的老臉,當著在坐黑市各大佬正好給我見證。”
“見證?”
“見證什麽?”
在場的各位大佬不知道任逍遙說這話的意思,眉頭皺的更緊,紛紛小聲私議論。
頓時整個大廳裡,談論交集的聲音再次響起。
賈十七伸出腦袋,這貨靠在妲妃身邊,兩手不禁摟住妲妃纖細的手臂,有點害怕道:“妲妃姐,任逍遙不是要對張旭寶動手吧?”
妲妃隻感覺這賈十七靠緊自己,兩隻鹹豬手還不停的在胳膊上撫摸,隨手就是一嘴巴,罵道:“離我遠點!”
賈十七嘴角漲紅,瞬間紅腫,不再敢放肆,心中抱怨極度委屈道:“我剛才也是真情流露......可不是佔你便宜。”
隨後他將目光落在一旁平頭姐身上......
平頭姐瞪了他一眼,道:“你過來,可以試試。”
任逍遙站在台上,當著各位大佬的面,語氣平淡道:“我就問一句,張旭寶願不願意當我的徒弟?”
“什麽?!”
“當任逍遙的徒弟?”
在場的各界大佬紛紛震驚,任逍遙何許人物?
當年可是獨闖異界,雖沒有全身而退,但也是撼動整個世界格局,鼎鼎有名的大梟雄!
曾光沒想到任逍遙竟然還收徒弟,破了自己當初的誓言,這倒不算什麽,最關鍵的是現在的張旭寶是南城的人,這樣只會對北城不利。
“任前輩,你這樣做不妥吧?當初可是你說的,不在收徒弟,你已經教導出一位劣徒,當初若不是你非要收他為徒,仇龍也不會來到黑市,最後暴走嗜血成性,有多少黑市的人死在他的手上?你不記得了?”
張旭寶聽到這裡,微微一愣,淚水在眼眶裡打轉。
在場的人聽到曾光的這番話,回憶起當年的事情,一幕幕血腥可怕甚至令人作嘔的場景浮現在腦海之中。
當時的黑市,如同人間煉獄,凡是能用肉眼看到的地方,通通都是粘稠惡臭的血液與殘破的屍體。
如果不是任逍遙親手解決仇龍,恐怕現在整個黑市已經不複存在。
說到這裡,妲妃也不由柳眉一皺,神情略微低沉......
任逍遙目光堅定,
眼角皺紋逐漸深邃,當年的事情他不在解釋,錯在於他,可是遇見張旭寶之後,他愈發喜歡這個少年,道:“仇龍的事情,錯在於我,但是我也殺了他。”“當初你們黑市也有錯,如果不是激怒仇龍,利用他先天覺醒異人暴走的體質特性與對抗外敵,他也不會變成那樣子。”
“你......任前輩......我還是要告誡你......你如果.......”曾華清楚當年的事情,現在又被任逍遙說穿,頓時自己難看,嘴角一抽,繼續辯解。
任逍遙怒瞪一眼,打住他的話,道:“張旭寶,你願不願意做我的徒弟?”
場後王勝利這小兔崽子踩在凳子上,揮舞著手臂,肆無忌憚的大喊:“張旭寶願意!”
王勝利童言無忌的起哄,讓張旭寶心中更是一暖,嘴裡小聲罵道:“小兔崽子,哪裡都有你。”
“張旭寶,你考慮的如何?是否給我這張老臉一個面子?”
“師父!”張旭寶喊道。
沒等張旭寶跪下行禮,任逍遙抬手一笑道:“今天穿的這麽帥氣,就不用跪了,再者說還有這些大大小小,我看得上,還有看不上的大佬,當著他們的面跪下,沒意思,有失你是我徒弟的身份。”
台上的各位大佬聽到任逍遙這般無視他們的話,臉色紛紛不悅,甚至有人已經動了離開的想法,可礙於任逍遙實力太強,也隻好咽下咽下這口氣。
任逍遙道:“既然你叫我一聲師父,下面的話我就可以說了。”
任逍遙眼神輕描淡寫,環顧四周大佬冰冷的臉色,絲毫不顧及各位大佬的感受。
“我徒弟,張旭寶今年18,我本不願意他來到黑市,這裡魚龍混雜,險境當道,可既然以來,我也不再阻攔。”
“但是有幾句話,我要當著各位黑市大佬的面子說在前頭,黑市險惡,人心更險惡,既然張旭寶行走於此,吃點虧,受點傷倒也無妨。”
“但是如果再坐的大佬有失風度,親自出手與我這個吊兒郎當,人模狗樣的徒弟豪橫乃至動了殺心,那也就別怪我任逍遙殺人不眨眼,我很記仇的。”
“徒弟,切記,輸不可怕,可怕的是輸在孤傲自大。”
張旭寶拚命點頭。
“還有一句話,我還得送給你。”
“咱打不過,可以跑嘛,剩下的事情就由師父解決,在坐的各位大佬,在我眼中不算個啥。”
任逍遙說著犯眾怒的話,可在場的人沒有一個敢面露怒意,再與他硬鋼。
唯有坐在最後一排的獨臂,臉色漠然不屑一顧,雖然他現在的實力也不如任逍遙,可是當初兩人的恩怨可不小。
而那個時候的獨臂,實力也與任逍遙旗鼓相當,如果不是在異界之中輕敵,恐怕現在也不會淪落為殺手這種見不得光的行當。
任逍遙把想說的話都說完,便走下台,坐在唯有獨臂一人的最後一排。
剪彩儀式結束,妲妃與平頭姐招呼著各位大佬落座,各種好菜好酒擺在酒桌上。
為了讓各位大佬平息剛才任逍遙的那番話,妲妃也只能委屈自己,笑容嫵媚,周旋與各位大佬的酒桌之間,陪上幾杯酒,這南城組織第一美人兒,當之無愧。
任逍遙沒有在這裡吃飯的意思,來到張旭寶面前,恢復當初那個逗老頭的模樣,道:“我剛才表現的很酷吧?”
張旭寶伸出大拇指,笑著點頭道:“師父,剛才你的發揮太酷了。”
任逍遙撇了撇胡子,斜眼余光瞅了一眼,兩手盤在身後,挺著胸脯道:“必須滴!”
“這聲師父,我早該叫了,當初你把《念帝》傳給我,還指導我修行,其實就是我的師父。”
任逍遙聽到張旭寶的這句話,感覺這小子還算有良心,沉默片刻,道:“作師父的,保護徒弟是天經地義的,但卻不能保護一輩子。”
“年輕人不狂妄沒有出息,但是一直狂妄下去是肯定沒有出息的。”
“黑市與學院都讓你鬧的滿城風雨,顯示出你狂的一面,所以你一定要拿捏好分寸,還是那句話,別太自大。”
“弟子受教。”張旭寶毅然道。
“嗯,回去吧,那些大佬還在等灌你酒解氣呢,我就先離開了。”
“師父,你不在進去坐坐?我們已經好長時間沒有見面了。”
任逍遙搖了搖頭,兩手背在身後道:“不了,為師還有要緊的事情去,不能在這裡耽誤太久......”
張旭寶道:“要緊事?什麽要緊事?我能幫上忙麽?”
任逍遙白了張旭寶一眼,露出一副小氣的模樣,道:“找凡凡......”
張旭寶急忙道:“師父慢走,這件事情,我幫不了啊。”
任逍遙道:“算你還有點腦子。”
就在張旭寶轉頭欲要離開的時候,任逍遙叫住他道:“好徒弟,你給為師先拿一百萬。”
“啥?......一百萬?你要幹嘛?”張旭寶立刻謹慎起來,一臉警惕的看向任逍遙。
任逍遙老臉尷尬,輕聲咳嗽一聲,道:“臭小子,我的話不值一百萬?別廢話,這是卡號,趕緊轉帳!”
“師父......我還沒掙錢啊......”
任逍遙不再廢話,兩手一揮,憑空祭出神兵天脊,雙腳一踏,嗖的一聲,周周塵土飛揚,一道閃光之後,任逍遙已經飛到天上,急速朝遠方飛行。
......
今天所發生的的事情,讓黑市大佬們震驚,尤其當眾收了張旭寶為徒弟.
曾華面色難看,他納了悶,張旭寶這小子怎麽就會被任逍遙青眼有加?
更何況還是一個被覺醒學院開除的不良少年?
現在表現出來的實力,絕對不算天賦異稟之人,相比當年仇龍的天賦,張旭寶根本就不在一個檔次上。
相差甚遠啊......
曾光細細琢磨,收張旭寶為徒,這明顯是在警告黑市那些想殺張旭寶的人放棄這個念頭,還落下狠話,別怪我任逍遙殺人不眨眼。
尤其是對於北城,如果不能將張旭寶招入北城,遲早要殺了這小子,絕對不能讓南城再有喘息的機會。
可因為任逍遙收了張旭寶這件事情,顯然讓南城有了底氣,這也讓許久沒有露出笑容的邱爺好好高興了一會。
任逍遙不僅是張旭寶的保護傘,也算是南城的保護傘。
......
傍晚。
熱鬧一天的餐廳客人才逐漸減少。
大佬們也沒多有灌張旭寶,只是一人一杯,點到為止。
可是在場的人數眾多,最後張旭寶還是醉倒當場。
張旭寶一身酒氣,倒在沙發上,昏昏欲睡......
妲妃見張旭寶不省人事,苦笑一聲,纖細的手指緩緩伸入張旭寶的褲兜,摸索著車鑰匙,隨後對賈十七等人道:“我先帶張旭寶回去了,你們留下來把餐廳打理好。”
賈十七瞄著褲兜裡那隻不停搜索白皙的玉手,忍不住咽著口水道:“哎,啥時候我也能大醉一次,也有人默默我的褲兜......”
“要不怎倆喝點?”王勇敢從廚房走了出來,憨笑道。
賈十七道:“我不喜歡男人。”
妲妃摸索了一會,尋找到鑰匙,扶起張旭寶離開。
十分鍾之後。
妲妃的家中。
張旭寶一頭醉倒在沙發上,一身酒氣,揮舞著雙手,嘴裡還念念道:“繼續喝,繼續喝。”
妲妃換了睡衣,慵懶的坐在椅子上,昏暗的燈光下,客廳裡的氣氛安靜下來。
她的美目之中,映這張旭寶那一張俊秀稚嫩的酒醉面頰,笑道:“臭小子,越是看你越心動。”
妲妃優雅起身,端起桌子上的高腳酒杯,輕抿一口紅酒,又走向倒在沙發上酒醉的張旭寶身邊,紅唇輕輕的在其臉頰上親了一口, 幽幽道:“其實,我缺的不是好朋友,缺的還真是愛情啊......”
第二日。
張旭寶揉了揉眼睛,恍恍惚惚看著周圍的一切,一股淡淡的香味襲來,道:“這是哪啊......”
“你睡在我的床上。”
“誰的床?”
“我,妲妃的,床。”
“哦,妲妃姐的床啊。”
妲妃穿著一件透白色的睡衣,幽幽香味散發而來,翹起修長美腿坐在床邊。
“呀!我怎麽在你房間?!!”
張旭寶頂著凌亂的鳥窩頭,急忙跳了起來。
“靠!我褲子呢?”
張旭寶又轉進被窩裡。
“褲子髒了,我給你洗了。”
“衣服?”
“衣服也是,我給你洗了。”
“還好,內褲沒洗。”
“內褲也洗了,這是上次給你買,落在車裡的一條新的。”
張旭寶:“......”
張旭寶全身圍著毯子,邋遢狼狽的光著腳丫子,搞得跟一個落難王子一樣,道:“是......你給我......換的?......”
妲妃只是輕輕一笑,沒有說話。
張旭寶趕緊來到陽台,望著刺眼陽光下迎風飄揚的白色內褲。
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不爭氣的罵道:“喝酒就斷片!昨晚上我都幹啥了?!”
聽到張旭寶懊惱的聲音,就像犯了錯誤膽小怕事的小學生......
臥室內,妲妃趴在床上,笑得花枝招展,眼角小魚尾紋都遊了出來......
這果然還是一個單純的孩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