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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莽新造反的日子》第三百一十四章 苦肉計!陽謀!
馬援雖然不喜詩書經學,但也是名門之後,世代官宦,早年他幾個兄長也曾教過他《齊詩》,用家學淵源稱呼,到也不為過。

 但凡是世代官宦、家學淵源之人,皆知禮儀。即便是面對生死大敵,只要對付以禮相待,你也得以禮相待。

 莊頃指責他無禮,倒也沒錯。

 他倒也不是有心的,他純粹是覺得,他傷了魚禾的人,而且那些人穿戴著價值不菲、鍛造精良的鐵甲,肯定是魚禾手底下的精兵,張休將他押解到魚禾面前,魚禾大致不會放過他。

 所以他也懶得跟魚禾講那些虛禮。

 當然了,還有一部分原因是,他覺得西南皆蠻夷,沒幾個懂得漢家禮儀的。

 他以漢家禮儀待蠻夷,說不定會對牛彈琴,所以乾脆就省了。

 魚禾瞪完了莊頃,看向一臉尷尬的馬援,淡然道:“你怎麽說?”

 馬援生硬的彎下腰,乾巴巴道:“扶風馬援,見過魚王,見過莊王。”

 魚禾嘴角抽搐了一下,什麽魚王?!

 我是胖頭魚嗎?

 魚禾不悅的提醒道:“我乃益州太守魚禾!”

 馬援一愣,心念急轉。

 魚禾佔據了益州郡居然沒有稱王稱霸,也沒有以今朝的官稱稱呼自己為益州大尹,反而用前朝的太守之名自稱。

 那就意味著魚禾有可能是一個心懷漢室的人。

 同為心懷漢室的人,馬援一下子對魚禾多了一些認同。

 馬援趕忙道:“小人一時不查,冒犯了魚太守,還請魚太守責罰。”

 魚禾一甩衣袖,大馬金刀的坐在座椅上,大氣的道:“不知者不怪。”

 馬援躬身施禮,算是謝過魚禾寬恕。

 魚禾冷淡的道:“你說你是恰逢其會,可我手底下的悍將張休,卻不是這麽說的。他說你以幾百馬夫埋伏他,差點全殲了他的兵馬,有將帥之能。

 還向我推舉了你,讓我重用你。

 因此我才沒有下令殺你,反而讓他將你帶到此處。”

 張休苦著一張臉,一臉哀求的看著魚禾,就差開口跟魚禾說‘求放過,別在用悍將稱呼卑職了,卑職臊得慌’。

 馬援聽到魚禾的話,則微微一愣,下意識的看了張休一眼。

 他沒料到,張休不僅是一個敢打敢拚的人,還有如此容人之量。

 他雖然沒有全殲張休手底下的兵馬,可也弄死了張休手底下足足五十多人。

 張休不僅沒跟他計較,反而將他舉薦給了魚禾。

 如此肚量,他必須高看一眼。

 魚禾一直盯著馬援,在觀察馬援的反應,他剛才那番話,看似殺氣騰騰,實則是在試探。

 試探馬援是不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還會堅守匡扶漢室的理念。

 見馬援並沒有回答他,反而看向了張休,眼中多了一絲崇敬,魚禾就猜倒,張休的品質征服了馬援,得到了馬援的認可。

 馬援看了張休兩眼,對魚禾拱手道:“張將軍看得起馬某,馬某感激莫名。但馬某沒什麽才能,更不是什麽將帥之才。馬某只是看過幾本兵書,學過一些粗淺的兵法,埋伏張將軍,也只是恰逢其會。”

 馬援這話說的大大方方,像是一腔肺腑之言。

 別人聽的或許就信了,但是魚禾卻不信。

 因為魚禾知道這廝平生的戰績,這廝在歸降的劉秀後,先後幫劉秀平定隴西、撫平羌亂、二征嶺南,北擊烏桓,可以說是戰功赫赫。

 這廝可以說是東漢初期的蠻夷克星,居然說自己只是學過一些粗淺的兵法,糊弄鬼呢。

 魚禾並沒有直接出聲指責馬援,而是看向了張休,冷冷的道:“如此說來,是張休欺騙了我?”

 張休先是一愣,慌忙道:“張休絕不敢期滿主公!”

 魚禾冷哼一聲,“你向我舉薦馬援,說馬援是大才,我才放下了手頭上的政務,邀請了莊王出面,一起見一見這位大才。

 可這位大才如今親口說,他並不是什麽大才,只是學過一些粗淺的兵法。

 你還敢說沒有欺騙我?!”

 張休急忙解釋,“主公,馬援說自己隻學過一些粗淺的兵法,肯定是謙虛之言。”

 “嘭!”

 魚禾拍桌而起,怒斥道:“事到如今,你還敢狡辯。左右何在?”

 魚蒙率著魚禾的侍衛出現在正堂內,抱拳施禮。

 “卑職在!”

 魚禾一甩袖袍,怒聲道:“拖出去,斬了!”

 魚蒙愣了一下。

 張休傻了。

 莊頃也有點傻,但是略微品了一下後,撇起了嘴。

 魚禾明顯是在用苦肉計。

 魚禾剛剛才封了張休當將軍,而且還是虎賁右衛這種重量級兵馬的將軍,怎麽可能將張休給斬了。

 馬援也看出了魚禾在用苦肉計。

 他很想眼睜睜的看著,但心裡總覺得不是滋味。

 魚禾惡狠狠瞪了魚蒙一眼,怒道:“我的話不管用了嗎?”

 魚蒙回過神,趕忙應允了一聲,帶著侍衛們撲向張休。

 張休依舊一臉懵。

 馬援看到魚蒙率人將張休壓倒在地上的時候,心裡長歎了一聲,緩緩道:“太守且慢,馬某雖然不是什麽將帥之才,但是執掌一校,還是做得到的。”

 馬援不想開口,但又不得不開口。

 有一句話叫士為知己者死。

 他胸有大志,在天水的時候經常跟他身邊的那些馬夫說‘大丈夫的志氣,應當在窮困時更加堅定,年老時更加壯烈。’

 但是他一直沒有遇到明主,也沒有遇到賞識他的人。

 所以才默默無聞的在天水當一個養馬頭子。

 魚禾是不是明主,他還不知道。

 但張休才見了他一面,就賞識他才能,並且舉薦他。

 對他而言,就是知己。

 他絕對不可能眼睜睜的看著張休去死。

 他雖然看出了魚禾在用苦肉計,可萬一魚禾是那種好臉面又嗜殺的人,為了維護顏面,真將張休給砍了。

 那他有何顏面稱張休為知己?

 而且我不殺伯仁,伯仁卻因我而死這種事情真要是落在他身上,他心裡也不會痛快。

 更重要的是,魚禾真的殺了張休,那他和他手底下的馬夫又豈能獨活?

 綜合考慮過後,他不得不開口。

 魚蒙看出了魚禾在用苦肉計,所以聽到馬援開口後,立馬停手。

 張休也回過了神,意識到了魚禾在用苦肉計,當即伏在地上不言不語。

 魚禾居高臨下,瞥了馬援一眼,冷聲道:“你不是說你隻懂一些粗淺的兵法嗎?如何獨領一校?我魚禾雖然身居西南這一處蠻夷之地,但是手底下的將校皆是精通兵法謀略之人。

 只是懂一些粗淺的兵法的話,可沒資格入我麾下。”

 馬援心裡有些無語,魚禾明顯是在吹牛。

 魚禾手底下的將校要真是一群精通兵法謀略的人的話,他恐怕早就佔據整個西南了。

 那還有什麽句町王和莊王存在。

 但他卻沒辦法拆穿魚禾。

 只能順著魚禾的話道:“馬某家中世代官宦,也懂一些治理地方之道,即便是不能領兵,也能牧守一地。”

 魚禾聽到這話,立馬流露出了一副頗具興致的神情,渾身的怒意瞬間消散的乾乾淨淨。

 “家中世代官宦?你倒是說說,你家中出過那些官宦,又是如何淪落為一介馬夫的?”

 馬援正色道:“馬某曾祖馬馬實於前漢宣帝時以郎持節號使君,家父馬仲官至玄武司馬,馬某曾充任一郡督郵,奉命押解重犯前往司命府,馬某得知他遭人迫害,犯下重罪,見他可憐,私自放走了他,逃到了天水,以牧馬為生。”

 魚禾聽完馬援一席話,瞬間像是失去了興致一樣,冷淡的道:“所以你就是一個尋常的家道中落的馬夫?”

 馬援臉色微微一黑,知道魚禾對他說的不滿意,他又得道出一些乾貨,“馬某也不是尋常的馬夫。馬某初到天水,購置了一些牛羊草場,在天水放牧。因為馬某擅養馬,又經常仗義出手,幫其他牧民解圍,所以有數百戶牧民依附在馬某帳下。

 他們稱馬某為指揮役使,供馬某驅使。

 馬某帶著他們遊牧於隴漢之間,因馬某擅養馬,又懂得農桑,所以數載,便有馬、牛、羊六千頭,谷物七八萬斛。

 馬某帳下幾百戶,在馬某驅使下,數載便能得六千頭畜生,谷物七八萬。

 馬某帳下若是有數千戶,收獲會更多。

 此次朝廷征召天水、隴西兩地精騎入益州。

 馬某帳下的許多青壯皆在征召之列。

 馬某怕他們葬身益州,所以應召入伍,充任了馬夫。”

 馬援用他在天水的成就,向魚禾說明,他有治理地方的才能。

 馬援率領幾百戶人, 在隴漢之地,數載養出六千頭畜生,並不稀奇。

 稀奇的是他在養出了六千頭畜生之余,還能存了七八萬斛的谷物。

 馬援所說的數載所得谷物七八萬斛,顯然是存糧。

 畢竟誰也不會將已經吃進肚子,並且消化乾淨的糧食拿出來給人說。

 漢代一斛就是一石。

 也就是說七八萬斛,就是七八萬石。

 幾百戶人在馬援的帶領下,在放牧之余,還能存七八萬石谷物,那就了不得了。

 莊頃一開始還很輕視馬援,可聽到馬援這番話以後,也忍不住愕然的看向馬援。

 魚蒙、張休也一臉驚訝的看著馬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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