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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莽新造反的日子》第一百六十七章 兵法之奇正
明槍易躲,暗箭難防。

 放暗箭的一方,總是佔便宜的一方。

 高丘即便看出了魚豐在通過放暗箭折騰他手底下的將士,他也只能生受著。

 他沒時間跟魚豐耗,更沒時間去仔細排查魚豐設下的暗箭。

 因為馮茂批給他的軍糧不多,他耗不起。

 最主要的是,因為地形的關系,他只能盡快趕到平夷跟魚豐打攻防戰。

 在平夷的山林裡跟熟悉地形的平夷人打野外戰,存粹是找虐。

 他手裡的人雖然多,但也沒辦法輕易克服大自然的偉力。

 魚豐只要將手底下的人化整為零,在野外不斷的跟他打遊擊,就能將他手底下的人消耗乾淨。

 所以他必須避免在野外作戰,同時得盡快趕路。

 魚豐的疲敵策和激將法他只能生扛著,等到了平夷城外再想辦法化解。

 當然了,他也不是全無反擊之力。

 他可以安排手底下的斥候去排查魚豐設下的暗箭,也可以讓手底下的斥候去追索魚豐手底下設伏的人馬。

 但作用不會太大,因為他手底下的斥候可沒有魚豐手底下的斥候更熟悉地形。

 “管用嗎?”

 巴山不知道其中的門道,他隻想知道管不管用,自己人會不會佔便宜。

 魚禾沉吟著道:“管用是管用,但是我阿耶一路上隻用疲敵策和激將法的話,對大戰起不了太大作用。高丘一旦率領著新軍將士兵臨城下,一定會想辦法為新軍將士爭取一些喘息的時間,再通過賞賜、恐嚇等等手段,將他們肚子裡的怒氣變成士氣。

 那樣的話,我們就的付出極大的代價。”

 巴山聽到自己人有可能會吃虧,臉色立馬一變。

 魚禾不等巴山再次開口,就繼續道:“不過我阿耶既然用了疲敵策和激將法,那麽他很有可能會選擇在半路上跟新軍決一雌雄,不給新軍喘息的機會。”

 巴山吐了一口氣,“咱們不吃虧就好。”

 魚禾瞥了巴山一眼,搖頭感歎道:“高丘可不是什麽庸才,我阿耶的計謀瞞不過高丘,所以高丘一定會采取應變之策。”

 巴山撓撓頭,“那是不是又麻煩了?”

 魚禾沒有回答巴山的問題,他自顧自的道:“高丘的選擇並不多。他要麽就是拋下民夫,帶上一些糧食,快速的往平夷突進;要麽就是犧牲讓民夫和更卒去開路,讓正卒精銳跟在後面保存實力。民夫和更卒死的多了,跟在後面的正卒就會更加憤怒,他只需要將正卒們的怒火變成士氣,就能得到一群隻想進不想退的猛士。”

 “真有麻煩?!”

 巴山面色凝重。

 魚禾依舊沒有回答巴山的問題,反而看向巴山道:“你覺得高丘會怎麽選?”

 巴山愣了一下,撓著頭思考了許久,緩緩搖頭。

 魚禾幽幽的道:“他要是夠狠,就會選後者。他要是不夠狠,就會選前者。我阿耶既然執意要用疲敵策和激將法,那麽一路上的磕磕絆絆一定不會少。

 民夫和更卒們去開路的話,會死傷慘重。”

 巴山有些急了,“那咱們該怎麽辦?咱們總得做些什麽,幫一幫家主啊。”

 魚禾沒好氣的道:“急什麽?高丘還沒有做出選擇,我阿耶準備的諸多手段還沒有露面,我們現在什麽都不能做。

 你帶著人去幫高丘修築棧道。”

 巴山微惱道:“馬上就要你死我活了,還要幫他?”

 魚禾瞪起眼,“讓你去你就去,哪來的那麽多廢話!”

 巴山心不甘情不願的帶上了其他幾個虎營斥候隊斥候,一起趕往了山道斷裂處。

 魚禾在巴山走後,繼續思量。

 他覺得魚豐的謀略有點冒險。

 用激將法固然能讓新軍將士失去理智,但也容易讓一群綿羊變成一群虎狼。

 沒有理智的人容易被人算計,但也容易不顧性命的殺伐。

 魚豐很有可能弑狼殺虎不成,反被虎狼吞了。

 如果由他設謀的話,他會在山道斷裂以後,率領著虎營的將士們從山頂上殺下來,將高丘的人馬切成兩半。

 然後追著運送糧草的後隊打,將糧草燒毀一空,再回過頭對付負責作戰的前隊。

 到時候也不需要跟前隊正面剛,只需要逼迫著他們退進山林,然後在山林裡打遊擊收俘虜即可。

 魚禾沒帶過兵,也不會帶兵。

 所以他在通過魚豐帶兵的手段在學習帶兵,順便學習一下兵法謀略。

 魚禾自己思量到的謀劃,可能比魚豐的要好。

 但具體實施起來,能不能達到他想要的效果,他就沒辦法保證。

 魚豐的謀劃可能沒有魚豐思量的好,但幾乎每一步走下來,都會達到魚豐想要的結果。

 兵法講奇正。

 魚禾和魚豐的謀劃,就是一奇一正。

 奇謀雖然能達到以少勝多,甚至還能打出一些驚人的戰績,但是變數多,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滿盤皆輸。

 陽謀雖然會出現很大的損傷,也有可能會付出極大的代價,但結果大多數時候都是自己想要的結果。

 一個劍走偏鋒,一個穩中求勝。

 孰強孰弱不好說。

 前漢武帝朝的衛霍二人,就是一奇一正。

 衛青用兵就喜歡堂皇正大,所以他經常打一些正面跟匈奴人硬碰硬的大戰。

 霍去病用兵喜歡劍走偏鋒,所以他經常會率領數百騎或者數千騎孤軍殺入西域深處。

 兩個人都戰果輝煌。

 魚禾父子自然比不上衛霍,他們父子甚至連一場正經的大戰也沒有指揮過。

 此次跟高丘對決,算得上是他們父子經歷的真正意義上的第一場大戰。

 魚豐算得上是戰場上的熟手,魚禾只是一個新手。

 所以即便魚禾覺得自己的謀略比魚豐好,魚禾也沒有認為自己就比魚豐厲害。

 謀略好不好,不是誰比誰想的更完美,說的更動人。

 而是需要落到實處,讓人看看那個更有用,那個能有效的奪得戰果。

 腦子裡的東西和紙上的東西若是能分毫不差的落在實處的話,那麽大宋絕對是封建王朝中最強大的帝國,沒有之一。

 因為別的封建王朝的兵馬在外作戰的時候,謀略家僅有那麽一兩位。

 而大宋的兵馬在外作戰的時候,滿朝文武都是謀略家。

 大宋的皇帝陛下甚至還會親自布下陣圖,讓將士們照著陣圖排兵布陣。

 但是很可惜,大宋並沒有成為封建王朝中最強大的帝國。

 甚至前五都排不進去。

 所以腦袋裡面的東西是一回事,能不能落到實處又是另一回事。

 巴山幾個人去了沒多久就回來了。

 高丘手裡不缺人,巴山幾個人主動湊上去去要幫忙,高丘也不會用。

 但高丘領了他們的人情。

 作為回報,他讓楊尋扛著一隻摔死的驢腿交給了魚禾。

 魚禾當晚就將驢腿給烹了。

 主仆幾個人飽餐了一頓。

 吃好喝足以後,主仆幾個人就睡下了。

 高丘卻沒有睡,他帶著人忙活了一夜,終於在山道斷裂處搭建了一節堅實的棧道。

 為了避免後面再遇到塌方的情況。

 他特地派人趕了一架裝滿石頭的馬車走在隊伍前面,幫運糧的車隊試路。

 魚豐並沒有在山道上布置其他埋伏。

 所以高丘一眾兵馬平平安安的下了山道。

 隨後路過山林,林中爆射出一根根竹槍。

 過水的時候,水上遊會猛然衝下巨木。

 山上、林中偶然還會衝出一些打扮成草寇的伏兵。

 半夜扎營入睡的時候,有尾巴著火的馬匹、騾子往營地裡衝。

 反正一路上麻煩不斷。

 高丘軍中的人手損傷不多。

 但是大軍的行程為耽誤了不少,軍中的將士被惡心的雙眼噴火。

 高丘給折騰的扛不住了,他終於做出了選擇。

 高丘陪著去軍中廝混的楊尋一起回到了魚禾的帳篷處。

 魚禾坐在水邊正在清洗從知了皮甲下剝出的嫩肉。

 許多人都知道知了很吵,卻不知道知了能吃,味道還很嫩。

 在知了腦袋下的皮甲下,有一塊拇指關節大小的嫩肉。

 一節節嫩肉串在竹簽上,用火稍微一烤,灑上一些鹽,便是絕佳美味。

 魚禾將洗乾淨的知了肉架在火上,邀請高丘,“一起嘗嘗?”

 高丘笑容燦爛的走到魚禾坐下的枯樹乾上坐下,讚歎道:“這可是好東西,小時候在鄉裡,我經常帶著族裡的兄弟們去抓它,抓到了以後就烤著吃。

 長大了以後,雖然饞它的肉,但卻不好去抓。

 不然會被人認為是輕浮之人。

 如今借你的光,我倒是能嘗嘗著久違的美味。”

 楊尋比高丘還乾脆,趴在烤架邊上盯著知了肉直流口水。

 顯然他也吃過。

 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為了吃一口肉,什麽都敢下嘴。

 像是知了等一些可以輕易捕獲的獵物,是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們為數不多的肉食來源。

 只要是饞肉的,都吃過。

 魚禾翻了一會烤知了肉,烤熟了以後,一人分了一串。

 楊尋拿著一小口一小口的品嘗。

 巴山咬著竹簽子一擼就將知了肉一口吞進腹中。

 高丘囫圇的將知了肉吞進肚子,然後看著魚禾不說話。

 高丘明顯是有話跟魚禾說,只是不方便讓巴山和楊尋聽。

 他嘴上說自己饞知了肉,但是根本沒有細品。

 魚禾沒好氣的瞪了巴山一眼,“我攢了十幾天的好東西,你品都不品,就囫圇的吞下,簡直是浪費東西。你給我滾一邊去,剩下的肉沒你的份了。”

 巴山撓了撓頭,憨笑著離開了。

 楊尋見巴山吃的太快挨了教訓,就興高采烈的將自己手裡僅吃了幾口的知了肉在魚禾面前晃了晃。

 他想告訴魚禾,他吃的很慢,會品,希望魚禾再獎賞他一串。

 然而,魚禾也瞪了他一眼,喝罵道:“好東西都不知道快點吃,不怕別人跟你搶啊?你也滾一邊去。”

 楊尋委屈巴巴的拿著知了肉走到了一邊。

 巴山和楊尋一走,高丘立馬開口,“魚賢弟,我是來求你幫忙的。”

 高丘的聲音很沉重,他所托的必然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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