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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莽新造反的日子》第二百五十二章 動心、坦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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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亡承、莊頃,嘴上說著不可能,眼中卻閃著亮晶晶的光茫。

 天下是一家一室的天下,也是所有人的天下。

 劉邦一個小小的亭長,能代秦立漢。

 王莽一個孤兒,也能篡漢立新。

 他們兩個怎麽說也算是一方霸主,沒理由不能取而代之。

 王侯將相寧有種乎?!

 魚禾見亡承和莊頃被他說動了,心裡怪怪的。

 他發現他比亡承和莊頃還要心動。

 他比亡承和莊頃知道的要多,所以清楚天下以後有多亂,有多少可趁之機。

 劉玄那種在人前做小女兒姿態的人能稱帝,劉盆子那種留著鼻涕什麽也不懂的小娃子也能稱帝,劉秀那種窮的拿牛當坐騎的人也能稱帝。

 他為什麽不能?

 “為什麽不可能?王侯將相寧有種乎?我們為何不能取而代之?”

 魚禾信心滿滿的質問。

 亡承和莊頃對視了一眼。

 莊頃沉吟著道:“西南並非是藏龍之地,我們以西南為根基,去謀取天下,會十分困難。”

 莊頃動心歸動心,但仍舊保持著理智。

 奪取天下不是說你嘴一張就能奪的。

 奪取天下要佔據有利的地方,要招攬無數的人才,要順應天下大勢。

 天時地利人和,缺一不可。

 西南偏偏一樣也不佔。

 如今經濟、政治、文化中心,皆在北方。

 所以天下大勢皆在北方。

 只要奪取了北方天下,就等於奪取了整個天下。

 西南不僅三不沾,人家還不帶西南玩。

 因為西南在北方大部分人眼裡都是蠻夷之地。

 沒資格跟他們一起玩。

 所以他們三人想借著西南為根基,奪取天下的話,困難遠遠要比北方的任何一個造反的人要大。

 亡承點點頭,表示讚同莊頃的話。

 作為西南一霸,他比任何人都清楚西南在北方人眼裡的地位。

 魚禾自然也知道西南在北方人眼裡的地位,但他有他自己的想法,他直言道:“事在人為,西南不是藏龍之地,那我們就將西南變成藏龍之地。

 嬴姓起於鹹陽,劉姓起於會稽。

 我們為何不能起於西南?”

 亡承和莊頃略微愣了一下。

 魚禾繼續道:“我要益州郡的城鄉,就是為了將益州郡變成藏龍之地。因為我們三人中,我是最會管理城鄉,也是最能讓城鄉繁榮起來的人。”

 亡承和莊頃又是一愣。

 仔細想象,魚禾確實是他們三個人中間最會管理城鄉,最能讓城鄉繁榮起來的人。

 他們兩個人在西南待了數十年,手裡握的資源、人脈,比魚禾豐厚了數千倍。

 可是數十年過去了,西南該是什麽樣子還是什麽樣子。

 魚禾進入平夷縣僅有兩年。

 兩年時間,魚禾硬生生將平夷縣這個誰也不在乎的地方發展成了誰都想咬一口的香餑餑。

 魚禾管理西南城鄉,肯定會比他們二人管理的好。

 莊頃忍不住道:“難怪你會不顧及我的心思,張口就要益州郡所有的城鄉。可益州郡的城鄉跟平夷縣的城鄉可不同。

 平夷縣雖然也是西南的一部分,但平夷縣的道路卻十分通暢,不僅有縣裡修築的道路,也有先秦、前朝修築的官道。

 益州郡各地就不同,除了最早的郡治滇池縣有一些簡單的道路外,其他地方,基本上沒有什麽能通行的大道。

 各城、各鄉,通行的都是羊腸小道。

 偶爾還會被下雨衝落的泥土、巨石,堵塞。

 想要繁榮益州郡,道路就是第一大難題。”

 亡承點著頭道:“莊家主所言不虛,道路確實是一道巨大的難關。道路不通,你所說的一切都是妄談。

 我此前也想過在句町國修築道路。

 可調集了兩萬人,耗費了無數糧食,花費了大半個月,修築出的道路不足十裡。”

 魚禾眉頭挑了一下。

 兩萬人?

 大半個月?

 不足十裡?

 這種進度,放在先秦,領頭的人估計都會被砍,其他的人估計會被發配千裡。

 放在前朝,估計都得被充軍。

 魚禾直言道:“那是因為你不會用人。”

 亡承愕然的看向魚禾。

 他還不會用人?

 他用人的時候,魚禾估計還是個細胞。

 他在用人的經驗上,就比魚禾豐富了數倍。

 人數上更是超過了魚禾數十倍。

 “此話怎講?”

 亡承忍不住問。

 魚禾笑著道:“修築道路這種事情,只能用漢人,不能用句町人。”

 亡承又愣了。

 莊頃倒是細細的琢磨起了魚禾的話。

 魚禾也沒有賣關子,解釋起了其中的關鍵,“句町人也好,滇人也罷,在個人勇武方面,比漢人高一些。

 在戰場上衝殺,也比大部分漢人賣命。

 但是他們沒有定性。

 腦子也沒有漢人好用。

 修路看似是一個耗費力氣的活,其實不然。

 修路更看重定性和腦子。

 人只要有定性,就沒有辦不成的事情。

 人只要肯動腦子,就沒有解決不了的麻煩。

 愚公移山的典故,兩位總該聽過吧。”

 魚禾此話一出,莊頃一臉恍然。

 亡承也有所感悟。

 漢人在定性和腦子方面,確實比滇人和句町人要強。

 而且強了不止一星半點。

 所謂的定性,也可以稱之為耐力。

 漢人耐苦戰,漢人也耐苦勞。

 漢人就像是一束束生命力頑強的草,扎滿了整個中原大地。

 所謂的腦子,就是智慧。

 比起半開化的句町人和滇人,漢人文明已經開始更替,在智慧上比滇人和句町人要高許多倍。

 “你要用漢人修築大道?可滇國也好,句町也罷,都沒多少漢人。”

 亡承在明白了魚禾話裡的意思以後,又拋出了一個問題。

 魚禾笑眯眯的道:“只要我將益州郡內所有的平地全部開墾成良田,只要我依照前漢的律法約束漢人,不加可怠。

 我就不愁沒有漢人幫益州郡修築大道。”

 魚禾將益州郡三個字重複了兩遍,亡承直呲牙。

 魚禾明顯只在乎益州郡的道路,不在乎句町國的道路。

 大家既然是盟友,你幫我修一修路,不是應該的嗎?

 我又不是不給錢。

 亡承心裡不痛快,出聲譏諷,“故弄玄虛……”

 魚禾笑而不語。

 他可沒故弄玄虛。

 廉丹那個禍害,估計開春以後就會抵達益州。

 到時候益州上千萬百姓都得被他荼毒。

 魚禾到時候只需要派人去巴、蜀、犍為、廣漢等郡高呼一聲‘此地有地、有屋、有解決煙瘴之氣的法子、甲士全程護送’,巴、蜀等郡的百姓估計會一窩蜂的跑到益州郡來。

 到時候估計益州郡的城鄉都住不下……

 只要廉丹、王尋等大新乾臣不死,大新就是所有反賊的提款機、運輸隊。

 反賊們根本不需要費心的去謀劃,坐等錢糧和人送上門即可。

 莊頃比亡承要了解魚禾。

 畢竟他閨女從平夷縣回來以後,就像是著了魔一樣念叨魚禾。

 魚禾在平夷縣做過的大小事情,他全部知道。

 他知道魚禾不是一個無的放矢的人,也見證過魚禾許多壯舉。

 所以他相信魚禾能招攬到足夠多的漢人在益州郡修築道路。

 修路的過程可能會長一些。

 但是獲取的匯報,卻能延續數百年。

 亡氏一旦敗亡,他們莊氏就會一躍成為益州郡最大的豪族。

 益州郡的道路修好了,他們莊氏的獲益無疑是最大的。

 莊頃盯著魚禾,鄭重的道:“我莊氏能得到什麽?”

 魚禾見莊頃一臉鄭重,就意識到莊頃是真的認真起來了,他必須給莊頃交一個低。

 一個令莊頃滿意的低。

 只要莊頃滿意,就會答應將益州郡的城鄉讓給他。

 “你做滇王,我做益州郡太守。山上的一切你說了算,山下的一切我說了算。對外我們共進共退,對內以你我二人共同決定為準。

 遇事不決,你我二人各帶三個門客,誰能說服誰,就聽誰的。”

 魚禾毫不猶豫的拋出了自己的底線,也說出了以後發生了爭執和分歧的解決辦法。

 莊頃一邊思量著魚禾話,一邊道:“以後再添新地呢?”

 魚禾愣了一下,沒料到莊頃真的思考起了開疆拓土的事情,他沉吟了一下,道:“以我為尊……”

 莊頃臉色微微一變。

 魚禾又補充了一句,“莊氏若是能出比我還厲害的人傑,那就以莊氏為尊。”

 莊頃臉上頓時好看了不少。

 魚禾話裡的深意他也聽明白了。

 我夠年輕,夠厲害,我帶莊氏飛,所以莊氏只能當老二。

 若是莊氏出了一個比我還年輕,比我還厲害,能帶我飛的人,那我可以讓出老大的位置。

 簡而言之,就是能者為尊。

 莊頃雖然心裡仍舊有些不痛快,但他不得不承認,魚禾的說法,對兩家都有利。

 “能者上, 庸者下,我認可。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

 莊頃盯著魚禾的雙眼,認真的道:“你會不會將大權讓給你弟弟?”

 此話一出,魚禾略微愣了一下,亡承則有點酸酸的看著他們二人。

 莊頃話裡的意思很簡單,那就是魚禾以後願意將大權讓給莊喬生下的兒子的話,那他也不需要再跟魚禾爭一個一二。

 畢竟,莊喬的兒子若是能掌權的話,那麽兩家勢力,就是一家勢力,不用分彼此,不用爭長短。

 莊頃知道魚禾的性子,也知道莊喬的性子,他不願意為以後埋禍,所以毫不猶豫的問了出來。

 現在兩家將所有問題擺在明面上說清楚,以後發生了利益糾紛,兩家也知道該如何面對。

 魚禾短暫的愣神以後,果斷搖頭,“不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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