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贅婿很穩健 ()”查找最新章節!
夜色如水,天高星明,文會正式開始了,眾人都在心中打著腹稿,歐陽悌知道自己水平有限,也不想再多潤色了,便道:“我先拋磚引玉一番!”
當下上前一步道:“獻醜了!”學著曹植七步成詩,胖乎乎的身體一步一步向前吟誦道:
“七夕今宵看碧霄,
牽牛織女渡河橋。
家家乞巧望秋月,
穿盡紅絲幾萬條。”
“好詩!好詩!”“應景之作!”“不錯!”
畢竟是第一首詩,眾人捧場的紛紛讚揚,葉凱也微微點頭,道:“格律精準,意境稍差,這麽短時間內做出,還是有些急智的。很好!”
歐陽悌得到讚許,連忙施禮一一謝過眾人:“多謝教授點評,多謝眾位抬愛,獻醜!獻醜了!”
眾女有些微微詫異,沒想到這個小胖子看著不起眼,竟還有這份詩才,只有詩晴面色未變,心中和夫君的詞兩相對比:嗯!還是夫君最厲害!
隨後眾學子也紛紛獻詩填詞,水平與歐陽悌相差不大,眾人一一品讀讚歎,葉凱和教習們也都一一點評,並有專人將每一首詩詞都做好記錄,待之後會整理成冊送至書坊印刷,參與之人便會每人分上一本,將來可作為禮物贈送於人,也可以再次印刷售賣,這也是此時文人的一個雅好。
潘忠義已經打腹稿多時,今日還有與他定親的趙羽貞在,自是想要表現突出一些,此時一位學子剛剛念誦完,水平很一般,星星點點的誇讚之後,他覺得終於到了他嶄露頭角之時,上前一步,道:“在下也獻詩一首,眾位幫忙品鑒一二!”
姿態和語氣都略顯桀驁,不過他一直頗有才名,倒也有傲氣的資本,只見他昂首挺胸的擺好了姿勢,一手握拳帶袖放在胸前,一手斜斜指天,搖頭晃腦的吟誦道:
“奉城夜色月如練,
眾女此刻持針線。
賽巧比鬥拜織女,
可憐牛郎無人見。”
“好詩!”“可憐牛郎無人見!厲害!”
眾人紛紛讚揚,葉凱也微微點頭,道:“格律略有瑕疵,但無大礙,且此詩的立意別出心裁,指出了牛郎的無人祭拜,很好!”
潘忠義微微自得,謝過眾人,見此時趙羽貞一雙妙目正含情望向他,微微朝她點頭,趙羽貞瞬間羞紅了臉,別過頭去。
除了文晴之外,眾女都知道兩人的事,一臉姨母笑的看著這二人,王要妙不自覺的掃了一眼張簡。
張簡的目光大部分時間都在王要妙的身上,不敢太過直視,便時時用眼角余光打量,此時見王要妙笑著點頭,似乎很喜歡這首詩,他心中泛起微微酸意,又隱約瞧見對方掃了他一眼,當下便起身向眾人施禮,朗聲道:“在下不才,填一首鵲橋仙,請諸位點評!”
俊朗硬挺的張簡一起身便將眾女的目光奪去,不管什麽時代,長得好看總是容易讓人心情舒暢的,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只見他學著潘忠義的樣子,昂首挺胸,一手握拳帶袖放在胸前,一手斜斜指天。
不知為何,這番模樣沒有潘忠義的桀驁之感,卻顯得有些中二,眾人微微一笑,聽他吟誦道:
“余霞散綺,銀河如雪。
今日鵲橋相結。
牛郎織女兩逢迎,
便勝卻、人間歡悅。
一夕相會,經年離別。
此語真成浪說。
細思怎得似嫦娥,
解獨宿、廣寒宮闕。”
中二少年吟誦之後,眾人微微一震,這首詞寫的實在是好,尤其那一句“便勝卻人間歡悅”,
將牛郎織女每年一次相會的悲哀加入了一絲浪漫。葉凱撫須,讚歎道:“好詞!伯簡此詞一出當為今日魁首!”
教習們也反應過來,剛才潘忠義的詩其實不錯,不過張簡的詞一出來,瞬間便將他比了下去,此時潘忠義的臉上有些難看,趙羽貞適時的遞過一個肯定的眼神,才讓他稍緩。
王要妙一雙妙目今日第一次正視於他,中二少年此刻正襟危坐,感受到王要妙的目光,馬上昂首挺胸,目不斜視。
帶著端莊的笑意,朱唇輕啟,王要妙出言誇讚道:“府學真是藏龍臥虎,這一詩一詞都為上品佳作,看來此次詩集當要名傳千古了!”
張簡這首詞確是上品佳作,意境高遠,且意有所指,他心中將王要妙比作月中嫦娥,希望二人化為牛郎織女一樣,可以仙凡結合,不過他也不知她是否聽出了弦外之音,只是巴望著王要妙,希冀她能多看自己幾眼。
詩晴在心中將兩手鵲橋仙對照,暗暗品味:張簡這首詞確實不錯,雖然比夫君的鵲橋仙差了不少,但在今日卻當的魁首了。
當下不漏聲色的跟著眾人點頭, 但卻未出言誇讚,更沒發現旁邊的鄒靜怡雙眼直勾勾的看著張簡,微咬下唇,眼中星光璀璨,整個人媚態外顯,不過這神態稍縱即逝,發現了自己的失態,連忙斂了斂,裝作不經意的問到:“要妙姐姐,這人是誰啊?如此人才,以前似乎沒見過。”
王要妙被她一拉,回過神來,轉頭微微皺眉的看著她,道:“府學的一個普通學子罷了,應是今日偶得一佳作,以前未有過才名的。”
鄒靜怡微微有些失望,但依舊笑道:“今日之後怕是要被傳唱了。”
趙羽貞對他將潘忠義的風頭壓下有些不滿,聽到二人低語,便也悄聲道:“不錯,這首詞怕是回傳唱全城,且他模樣周正英挺,正是姐兒們喜歡的樣子,說不得以後青樓楚館之中都不用花錢了。”
此話一出,王要妙和鄒靜怡都是眉頭一皺,覺得有些過分了,尤其鄒靜怡是個嬌蠻性子,否則也不會經常與詩晴吵嘴,當下便陰陽怪氣的懟了回去:“那倒是,別人想要白嫖還沒這個資格呢!”
趙羽貞平時很少與人爭吵,這一次為了維護自己未來的夫婿,卻不想想讓,微微撂下臉子,道:“誰能不能白嫖,那還不是你一句話的事麽?”
七夕文會比學識,
學子吟詩又填詞,
陰陽怪氣相怨懟,
兩女爭鋒為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