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贅婿很穩健 ()”查找最新章節!
月牙島上的改造已經初具規模,水寨在原有的基礎上,擴大了五倍有余,一條條巨木被搬運到船塢之中,一座座房屋連綿不斷,到處都有人在忙碌乾活,一片的欣欣向榮之色。
錢仲義從船上下來,他一身破舊的衣衫,滿臉的汙垢,就算錢堅復活都不一定能認出他來,不過畢竟是富家子出身,比他旁邊的其他招來的人,要顯得健壯不少。
到了港口,有人為這些新到的勞工分配物資,錢仲義領到了兩套粗布衣衫和一床被子,然後跟著工頭來到分配的房屋前站好,等著訓話。
“你們現在是十人一個房間,裡面是通鋪,抓鬮定位置,不允許生事,否則就扔到海裡喂魚!”工頭異常的凶悍,這群人戰戰兢兢的聽著訓話:“一會兒分配好位置之後,將行禮放下,先到那邊最大的那個木屋的對面去給我洗刷乾淨,檢查合格之後到最大的屋子裡去用飯,以後每天都是這個流程,明天開始就要上工了!”
地下頓時議論紛紛:“這麽好?還沒乾活就先給吃一頓?”
“可不是麽!看來這楊家真是仁義啊!”
“看來沒騙人!終於能吃飽飯了!”
“咳!”工頭清了清嗓子,地下頓時安靜,他繼續吼道:“我們這上工是計分的,乾的活越多,乾的越好,越有技術含量,工分就越高!可以用工分換吃的、穿的、用的!只要好好乾活,都能吃飽!”
說到著,又漏出一絲猙獰的笑意:“再告訴你們這些新來的一個好事!這個島上還有上千的女子,若是工分夠多,沒準哪個女子看上你了,就可以在島上結親!前些日子已經有一個工匠娶了一個,那叫一個如花似玉呀!你們都是從奉城過來的,一定知道天香園,告訴你們,這島上的女子不比天香園的娘們稍差!”
“轟”地下瞬間開始議論起來,旁邊的人還低聲和錢仲義說著:“兄弟!你說這不是吹牛麽?天香園我雖沒去過,但也在那門口看見過,那一個個的小娘們騷媚極了,還能有那麽好?”
錢仲義心中自然不屑,口中自然應和道:“聽他們吹牛逼吧!什麽樣的娘們我沒見過,就這破島有個山野村姑的就不錯了。”
“都別特麽嗡嗡了!趕緊去,一會放飯結束了!”工頭面露不耐的驅趕著這幫人。
錢仲義抽了個邊上的位置,心中一喜,將剛分發的行禮放在通鋪之上,拿了一套粗布衣衫連忙出去,直奔工頭說的位置。
一打開門,裡面竟然霧氣昭昭,竟然供給熱水,不過需要自己調配,連忙領了一個水瓢,一條粗布巾,他也好久沒洗澡了,此時到了這孤島之上,心中稍安。
將身上的破衣爛衫全部堆放在浴室的角落,拿起水瓢一半熱一半涼的調製好水溫,往身上澆去,刷刷的黑水流淌,沒一會兒便又恢復了細皮嫩肉的樣子。
“兄弟你這比大姑娘還嬌嫩,哎呀!”一個滿口大黃牙的漢子伸手摸了他一把,錢仲義一個小擒拿便將他放倒,胳膊差點擰斷了,不過他也不敢太過,下手還是留了情。
“長點記性!不是誰你都惹得起的!”冷冷的語氣從他嘴裡說出,頓時浴室裡的其他人不敢再議論他了,大黃牙也連忙求饒:“好漢饒命!小的不敢了!”
眾人洗完之後便去對面的飯堂排隊檢查衛生,檢查的時候,眾人發現竟是一群美豔的女子負責,領頭的是一個窈窕身姿,長相十分標致的女子,錢仲義心中詫異:這些女子竟然不必天香園的陪侍稍差,
尤其此女姿容比一般的清倌人還要出色,而且年紀看著不過二十出頭,卻似乎有著那兩個中年婦人那股子風韻。下一個就是那個滿嘴大黃牙的漢子,他看著西月標致的身段樣貌,口水差點沒流出來,畢竟一個對男子都覺得眉清目秀的人來說,這個誘惑力可太大了,忍不住口花花道:“小娘子,要不要伸手摸一下,我洗的可乾淨哩!”
眾人轟然大笑,為首女子正是西月,她剛要發怒,卻見後面的一個俊俏青年拍了那個無禮之人一下:“你是不是沒挨夠打?趕緊的!別耽誤我們吃飯!”
那個大黃牙頓時不敢做聲,沒想到檢查的小姑娘卻道:“不合格,再洗洗吧,尤其是嘴巴!滿嘴的騷臭!”
眾人又是轟然大笑起來,大黃牙不敢再招惹她們,灰溜溜的去浴室洗刷。
輪到錢仲義的時候,負責檢查衛生的西月便多關注了一下,微微有些詫異,此人細皮嫩肉的,若不是手上有著老繭,真看不出竟是一個勞工,說是哪家的少爺也差不多了,看了一眼他的名字:金二。
眾人都檢查完畢之後進入飯堂,才知道剛才那大黃牙犯了多大的錯誤,因為裡面負責打飯的還是這些女子,這個大黃牙怕是以後沒有好日子過了。
與之相反的就能看出,此時錢仲義端著明顯比其他人多了不少的飯菜,在眾人嫉妒的目光下狼吞虎咽,他也挺久沒正經吃一頓了。
那邊都放完了飯菜,女子們聚在一起嘁嘁喳喳的,不時便有目光掃向錢仲義,畢竟這樣健壯、俊俏、細皮嫩肉的年輕人,在這個島上除了張未還是第一次見到。
西月不敢對張未動心,歷經磨難的她,知道張未的身份是楊家贅婿,即使勾引了恐怕等待她的絕對不是什麽好結局。
都說“鴇兒愛鈔,姐兒愛俏。”但又有幾個女子不喜歡俊俏之人,此時的西月暗暗舔了舔嘴唇,一雙妙目不時的打量著這個金二,心中有些躍躍欲試。
錢仲義吃完飯後,回到房間整理了一下行禮,便躺下小憩一番,心中則不停的翻滾:為了躲避追殺跑到這裡,我以後的路到底該怎麽走?難道我就在這破島上生活一輩子?做一輩子的勞工?
就這樣,舟車勞頓的錢仲義,現在應該叫金二了,胡思亂想了半晌之後,在月牙島勞工的通鋪上,緩緩的沉睡。
弑父逃亡海上闖,
月牙島中褪舊裝,
女子愛俏記心上,
心有不甘路彷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