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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運雖然無常,但不經意間也會冒出一些小驚喜,張未得到消息,帶著狗兒匆匆趕來,直到見到錢仲義的那一刻,他還感覺有些不可思議,這劇情也太戲劇了!
他還派人在奉城尋找,想要拿住他,悄悄藏起來,保持鯨鯊幫的分裂狀態,結果錢仲義就藏在月牙島上,現在還主動出現在自己面前,這是自投羅網麽?
此刻的正堂上,一男一女跪在地上,男的正是錢仲義,女的自然是西月了,一旁嶽綰綰正在講述:“公子!事情就是這樣,錢二公子陰差陽錯的來到了島上,與西月相愛,最後被西月感化,兩人來找我求情,不過我不敢擅專,還請主。。還請公子做主”
嶽綰綰對張未講述了一下情況,原來西月和錢仲義這對苦命鴛鴦抱頭痛哭之後,錢仲義將自己的來歷與西月講了,並在西月的勸說下,來找嶽綰綰求情。
見到錢仲義的一瞬間,嶽綰綰第一個想法是:這是月神指引他到了島上的吧?是不是有什麽安排?
兩人哭著跪在她的面前,尤其是西月,與她姐妹多年,她心中有些不忍,但還是先安撫了二人,便派人通知張未,才有了眼前這一幕。
跪在地上的錢仲義心中惴惴不安,想到自己曾得罪過張未,今日又落到他的手中,不知他會不會直接將自己喂魚,西月拉住他的手,給了他一點安慰,只能盼望西月在張未面前有些情面,能夠放過他。
“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啊!錢二公子,沒想到你在這裡,先起來說話吧!”張未一邊思考如何處理,一邊虛扶了一把,讓二人起來。
錢仲義卻沒有起身,反而一個頭刻在地上:“還望張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您當初也出過氣了,我如今不過一條喪家之犬,隻想和西月相伴,踏踏實實的過日子就好,還求張公子給條生路!”
西月也跟著磕頭,道:“望公子給我們一條生路,我保證他不會為您惹麻煩的,我們只要能安安穩穩的過日子就好!”
“先起來!”微微皺眉,張未有了些想法,雖然見昔日對手跪地磕頭,他卻沒有什麽成就感,反而思考著這個錢仲義在自己手中能否發揮一些價值。
二人見張未皺眉,聽話的連忙起身,卻見嶽綰綰面露掙扎,最後也施禮道:“公子!其實我也曾算計過錢仲義,說來我還是他的仇人,但西月與我一起長大,情同親人,幾人西月與他情投意合,若是不影響您的大計,還請饒他一命!”
這下錢仲義和西月都感激的看著她,尤其是錢仲義,雖然她是為了西月,但確實沒想到竟然會為自己求情,心中稍安,只是不知她在張未面前是否有這個面子。
西月感激的小聲道:“多謝三十六地佛女,多謝!”
張未掃了她一眼,嶽綰綰立刻將頭壓得更低,知道自己有些逾越,但西月的事她無法坐視不理,還好主人似乎並沒怪罪她,只是淡淡道:“先在島上吧,不許離島!”
後面這句話既是對幾人說的,也是對狗兒說的,所以狗兒最先反應過來,道:“姑爺放心吧!”
“多謝公子!剛才屬下唐突了,請公子懲罰!”剛才她幫人求情,現在求下來了,嶽綰綰連忙請罪。
“多謝公子!奴婢做牛做馬無以為報!”西月知道金二得罪過這位公子,非常感激的道。
“多謝張公子大人不記小人過!我。。我。。。”錢仲義神情複雜,沒想到以前他得罪不起張未,現在對方一句話就能掌握他的生死,但終於抱住這條命了,
激動的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張未擺擺手,道:“你先跟著狗兒吧,這島上識文斷字的不多,你在這裡也是個人才了,不必再去幹苦力了。”
擺了擺手,又忽然想起什麽,道:“鯨鯊幫的人有不少被我挖來,若是看見你也不必在意。”
“這。。。”錢仲義心中隱約有些惶恐,難道這家夥對鯨鯊幫動手了?
果然,張未直接道:“因為你爹的死,鯨鯊幫分為三派,約定誰抓住你為你爹報仇,誰就是幫主,導致現在一直僵持不下。”
玩味的看著錢仲義,嘴角露出笑意,繼續道:“我應該感謝你,正好我這邊缺船工水手,他們只顧爭鬥,我便挖了不少人來,你就安心在島上呆著吧,若是回奉城,你必死無疑!”
錢仲義呆愣愣栽倒,西月連忙扶住他,沒想到不僅父親因他而死,連鯨鯊幫也四分五裂,他一時無法接受,嘴巴微微顫抖。
“鯨鯊幫本就一盤散沙,靠你父親的威望勉強維系而已,你也不用多想,我倒是有些好奇,按理說你這種紈絝子弟,不應該會弑父,能說說怎麽回事麽?”張未好整以暇的問道。
他想試探一下,若是錢仲義真的罪大惡極,他也只能找個機會處理一下,若是另有隱情,要看看能否利用一下。
“不是我!不是我。。。”錢仲義口中喃喃,他的表情似哭似笑,有種說不出的可憐,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推了他一下,他武功那麽高,為何就死了?一定是有人害了他!一定是栽贓!”
似乎緩過來一些,想起了自己的處境,整個人似乎又萎靡了一些,錢仲義像是在回答張未,又好像再對自己解釋,道:“那天我爹發現我和小廝鬼混,一腳踹開門,就要打我,我便推了他一下,就跑了,他武功那麽高強,不可能推一下就死的,一定另有隱情!對!一定是的!”
若是他知道真相還好,這種猜測暫時毫無用處,看來錢仲義暫時只能作為一個對付鯨鯊幫的底牌,也許永遠都用不上,畢竟鯨鯊幫也不算什麽。
張未點點頭,擺了擺手,西月便攙著頹喪的錢仲義退了出去,嶽綰綰也要有,卻被張未叫住,並讓狗兒暫且回避。
“我希望你以後凡事都要站在我這邊,記住了麽?”張未得語氣輕描淡寫,但話語卻霸氣側漏。
“請主人恕罪!我剛才不該插嘴讓主人為難!”嶽綰綰聽了一下跪在地上,她剛剛求情的時候就有些忐忑,但張未當時沒有表示什麽,以為沒有怪罪自己,原來是要等私下再問罪。
她又將頭扣在地上,誠惶誠恐的道:“還請主人責罰!”
張未咂咂嘴,其實倒沒有怪罪她,但仍要敲打一下,這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權威,若是她隨意插嘴都不管,下一次萬一真的影響他的決定呢?千裡之堤潰於蟻穴,這種事情不能慣著。
就像工作中,領導正在處理客戶的事,你插嘴為客戶求情,當時不說,回頭一定會給你一些好看,敲打一下都是輕的,說不定直接開除。
當然,張未肯定不能開除嶽綰綰,只能稍微敲打一番,不疼不癢的責罰一下,以後還要用她,自然也不能讓她寒心。
低頭看著她跪地伏在那裡,踱步來到她的身側,心中一動,一個邪惡的念頭不了遏製浮現。
“啪!啪!啪!”
自投羅網饒一命,
綰綰西月都求情,
詢問原有無可用,
敲打女仆處罰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