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贅婿很穩健》第8章 尋短見妹妹相救
清白被毀強堅持,有眼無珠再心傷
想要守節隨風去,軟弱妹妹卻堅強
詩晴從楊致遠的書房出來,獨自一人回到房間,躺在床上,雙眼無神的望著床幔,心中不覺開始胡思亂想。
“我的清白之身已經沒有了,我當時還主動迎合,我今天又回想多次,我已經如此不知廉恥了,我已經變成一個淫穢之人,我已經無顏再面對爹娘!”詩晴臉上毫無表情,只有一片慘白之色。
“我有眼無珠,那般支持的表兄,確是狼心狗肺之人,那豺狼一樣的母子二人將我和妹妹當做待宰的羔羊,那種狼心狗肺的東西都嫌我髒,還要拿捏妹妹,再將我爹拚出的家業吃乾抹淨,若非今日無意聽到,後果不堪設想,我有眼無珠,對不起爹娘妹妹!”詩晴想到爹爹這幾日為自己殫精竭慮,頭髮都白了幾根,想到娘親和妹妹平時對自己百依百順,自己原來那麽任性。
“是啊!我是一個淫穢不堪之人,我有眼無珠,我對不起爹娘,對不起妹妹,我活著還有什麽意義?只能給家人蒙羞,就算我死了,還有文晴在爹娘膝下盡孝,我亦無後顧之憂。”詩晴重複的用汙穢不堪、有眼無珠等詞放在自己身上,不停的否定自己,甚至已經想到了身後之事。
人就是這樣,遇到挫折或者絕望之時,一個人便容易胡思亂想,開始否定自己,這時最需要的是有人開解,否則就容易鑽牛角尖兒。
詩晴便是如此鑽了牛角尖兒,她不停的否定自己,越想越覺自己活著是個汙穢之人,給家人蒙羞,活的毫無意義,於是她緩緩坐起,輕輕的拿起身邊一條上好絲綢製成的腰帶,默默捧了一會,然後輕輕一歎。
她站起身,搬來一個軟凳,站在上面輕輕一拋,那腰帶緩緩下落,又拋了幾次,腰帶穿過橫梁,緩緩的垂了下來,詩晴打了一個漂亮的結,輕撫著繩結,漏出一絲解脫之意。
一個弱弱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姐姐,你看我給你做什麽啦~!”
文晴敲了敲門,卻見門沒沒關嚴,漏出一條縫隙,便直接推開房門。
詩晴剛將頭伸入腰帶所成的環中,文晴就進來了,姐妹倆四目相對,文晴瞪大眼睛,扔下手中糕點,猛的撲了過來,死死的抱住詩晴的雙腿,不知哪來的力氣,竟將詩晴舉了起來。
“文晴你放開我!讓我去死!”詩晴的眼淚撲簌簌的流下,雙手還死死的抓著腰帶,拚命的將頭伸進去。
“快來人啊!姐姐你先下來!快松手!我不讓你死!”文晴抱著詩晴的腿,上下竄動,想要講她從腰帶中解脫出來。
“嗚嗚嗚~你讓我死吧,以後爹娘就靠你照顧了,嗚嗚嗚~”僵持了一會兒,詩晴軟弱的放開了手,嗚咽著。
文晴終於將詩晴從腰帶中解脫出來,走了幾步將姐姐重重的摔床上,她癱坐在床下,雙臂無力的垂下,剛才形勢危急,文晴使出了遠超平時的力氣,現在已經完全脫力。
“為什麽不讓我去死,嗚嗚嗚,我是一個汙穢之人,嗚嗚嗚,我有眼無珠,還活著幹什麽,嗚嗚嗚。。。”詩晴在床上嗚咽著痛哭。
“姐姐你到底怎麽了?從小你就處處比我要強,沒有什麽事能難得住你,今日為何如此軟弱,
你連死都不怕了,還有什麽好怕的?父母安在,你就忍心他們白發人送黑發人麽?”文晴無力的癱坐在地上,嘴中卻一反平日軟弱之態,厲聲呵斥道,詩晴被妹妹訓斥的停下哭聲,不時的哽咽一下。 “姐姐,這世上沒有什麽過不去的坎,不論發生什麽事,還有爹娘和我,我們一家人一起扛著!
你自小便驕傲、堅強、理智!怎做出這般無能,懦弱,衝動之人才能做出的事,我都不會如此,何況是你?”文晴繼續厲聲說著。
詩晴心中想到:是啊!爹爹還在為我奔忙,妹妹為我擔心,我為何變得如此無能,如此懦弱,如此衝動,我今日若真的就這麽死了,爹娘、妹妹為此傷心難過不說,我清白被毀之事也會被傳開,毀了楊家的聲譽,我如今連死都不怕,還有什麽過去不的坎?
詩晴被這一番話語罵醒,終於過了尋死的那股勁兒。
其實很多人自殺都是一時衝動,覺得已經無可救藥,陷入特定的情緒中不可自拔,只要過了這個勁就會自我開解,總能找到活下去的理由,所以大多自殺被救的人被人勸導之後便能重新面對生活,被救以後仍然處於絕望之中不能自拔,會有多次自殺的相對來說到底是少數。
“文晴,對不起,我剛才一時糊塗,讓你擔心了。”詩晴掙扎著起來摟住脫力的文晴。
“姐姐,你沒事就好啦,千萬不要再這樣了呀, 嗚嗚嗚~”見姐姐恢復理智,文晴卻軟弱了下來,將頭依在姐姐懷中,哭了起來。
“沒事了,不哭了,都是姐姐不好。”詩晴擦了擦文晴的淚水,輕輕撫著她的背脊,神色溫柔。
很多時候就是這樣,有的人看起來剛強理智,關鍵時候卻軟弱衝動,輕易的被困難打到在地,甚至不想再爬,有的人看起來柔弱無助,關鍵時刻總是堅韌不拔,硬著頭皮也要挺過困難,然後癱倒在地繼續哭泣。
文晴哭了一會,掙扎著以手撐地想要站起來,卻一下倒在詩晴的懷中。
“文晴你怎麽了?”詩晴抱住文晴,
“姐姐我使不出力氣哩,胳膊好疼呀~!”文晴柔柔的說道。
詩晴將她扶到床上躺好,又趕緊出去叫人,派人去請人女醫,又將腰帶從房梁之上解下,以免被人看到。
沒多久母親和女醫一起來了,一番望聞問切之後,女醫道:“二小姐只是用力過度,有些脫力了,雙臂有些拉傷,需要將養一段時間,我給你開些活血止痛的藥,除了天葵之時停藥,其他時候都按時服用,這段時間不要亂動,臥床休息五、六日就會恢復。”
文晴面對女醫的問詢,自是隱瞞上吊之事,說是和姐姐玩鬧,抱著姐姐走了一會,眾人也沒多想,隻當姐妹關系親密無間,玩鬧所致。
待女醫走後,詩晴將母親也送回,便讓丫鬟下去煎藥,自己在房中照顧妹妹,看著姐姐端茶遞水,噓寒問暖的樣子,文晴漏出笑意,這笑意慢慢放大,將詩晴也感染到,兩姐妹對視著哈哈大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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