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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致遠和張未這翁婿二人,今日忙的不可開交,兩人商議之後,便各坐上馬車,自奔赴目的地,兩人各有分工。
楊致遠負責溝通府衙,到了府衙與王知府會面,將與張未商量的結果說了一下,得到王知府的誇讚,表示會全力支持。
王知府還感激的表示會為楊家請功,隨後便安排人從府庫中將糧食,以及收購糧食的銀錢運出,送到港口的楊家船塢。
張未則是在港口負責調度,先是安排了楊知勇和楊知廉,讓他們各自帶隊,又安排分別幾位老辣的掌櫃跟著,直接啟程分別去往東洋和南越,全力收購當地的糧食。
從這裡到東洋如果順利的話,大約半月時間,從東洋再折返河間府,差不多也是半月,張未定下在石見國登陸,那個時候石見國應該已經被月牙島佔領了。
雖然東洋並不豐饒,但有錢仲義他們以武力協同收購,進展應該不會太慢,順利的情況下,預計一個月多一些,便能運來這一批糧食。
而往南越去的時候大約二十多天,回來到河間府差不多要四十天左右,來回便將近兩個月左右,而且那邊還沒有人協助收購。
不過那裡據說有佔城稻,可以一年三收,糧食產量很大,所以收購起來應該也不會太慢,順利的情況下,預計兩個月多一些,便能運來最後一批糧食。
府庫的糧食和收購的銀錢到了之後,張未先讓兩批人領了銀錢出發,都送走之後,立刻又調度眾人,從楊家船塢將運來的糧食進行轉運,裝滿了留下的四艘大船。
就這樣忙碌了整整一天,張未和楊致遠回來的時候,天都已經黑透,翁婿二人又一起用了晚飯,喝了幾兩小酒,張未才回到繡樓。
“夫人,文晴,我回來了,累死了!”張未一進屋,見姐妹倆在床邊玩六博,歎了口氣就想要繞過姐妹倆,上床到裡面去休息,嘴裡念叨著:“你們繼續玩,我眯一會解解乏!”
“夫君,你先等等!”詩晴起身攔住他,順便幫他把外衫褪去,笑了笑,道:“我讓婆子準備了熱水,夫君忙了一整天,渾身都髒兮兮的,如何睡覺?而且泡個澡也能解解乏!”
“哦。。。”張未一聽洗澡,猶豫了一下,隨後又看了文晴一眼,道:“好吧,那我去泡泡澡,確實有些累了。”
文晴躲開他的眼神,臉上紅紅的不敢看他,她自然明白夫君的眼神,是想讓她像上此那樣,到浴室伺候他洗澡。
姐姐就在一旁,文晴可不想被姐姐知道,這是她和夫君的這個小秘密,如實被她知道,一定會聯想道上次的事。
不得不說,女人是最了解女人的,文晴知道了上次睡覺的時候,詩晴和張未的事,心中自然就有了些優越感,若是被詩晴知道她的私密,哪豈不是兩邊又持平了?
在浴室中泡澡泡的水都快涼了,文晴也沒來,張未微微有些遺憾,不知是沒懂他的意思,還是不好意思,也不知何時能再體驗一次?
又想著若是讓詩晴來伺候,會是何等景象?可惜以她的性格是不會同意的,不如下次可以在她洗澡的時候,自己闖進去伺候她?嘿嘿!
胡思亂想著已經擦幹了身體,又活動活動筋骨,感覺疲勞感幾乎一掃而空,“嘿嘿”的一笑,精神振奮的上樓,詩晴自然給他留了門,房門輕輕一推便開了。
一進屋,張未見姐妹倆還在繼續玩六博,這種棋與大富翁和飛行棋有些類似,都是擲采而走,而且有諸多不同的玩法。
兩人玩的不亦樂乎,甚至沒有時間搭理張未,他便只能在一旁看著,卻發現這六博還挺有意思的,到達不同的點,便要接受不同的獎勵或者懲罰。
有時是前進或者後退,有時候是直接加博籌或者減博籌,有時要豎起為驍,可以入水牽魚,獲得博籌二根,最後達到一定數目的博籌才算勝利。
“哈哈!我贏哩!哈哈哈!終於贏哩!”文晴最後一擲定乾坤,終於贏得勝利,開心的叫了起來,又對張未道:“夫君!你可真好,你一回來我就贏哩!”
之前文晴已經連輸幾把了,一直憤憤不平,這下終於贏了一次,興奮之余,她便將此歸功於張未,還趁機一下撲到他的懷裡。
“哼!”詩晴微微有些氣惱,剛剛就差一點就是她贏了,可是文晴居然連牽兩魚,頓時讓她有些憋悶。
此時見文晴又跳進張未的懷裡,更加氣憤了,咬了咬嘴唇,眼睛一眯,便“嘿嘿”笑著將手伸道文晴的兩肋之間。
“啊!哈哈哈!姐姐啊!姐姐~!啊~~~~”文晴頓時受不了,一下從張未懷裡掙脫,卻沒能逃出詩晴的魔掌,在床上滾來滾去的,狂笑不止的求饒:“哈哈!~不要哩!哈哈哈~我錯哩~!”
來回打滾,又扭來扭去,文晴好不容易到了張未身邊,告狀道:“夫君!哈哈哈!你快看哩!啊啊啊!她又哈哈欺負我哩!”
“好了好了!夫人,莫要再欺負她了,我有事要和你們說。”張未也是笑的不行,這時連忙抱住詩晴,又勸道:“你都贏了那麽多次了,就莫要與她計較了!”
“哼~!”詩晴不再掙扎,當即停手,但抬了抬小下巴,傲嬌的道:“輸贏無所謂,就是看不慣她太張狂!不知道的以為都是你贏的呢!”
“我如何張狂哩?我贏了還不許開心?下次我要找玉瑩下棋,才不和你玩哩!”文晴氣喘籲籲的,聲音雖軟,但話卻甚是硬氣。
“嗯?”詩晴似乎又想動手,結果文晴的硬氣立刻消散,直接認慫道:“別別別!和你玩,和你玩~!但是姐姐你莫要總是欺負我哩!”
“哼!”詩晴將手放下,想到張未說有話說,便轉頭問道:“夫君,剛剛說有何事要說?”
文晴在那也喘勻了氣,又起身稍稍整理了一下,坐在床上巴巴的望著張未,乖巧的好似等著訓話一般。
見兩姐妹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張未微微歎了口氣,道:“我明日要出門一趟,可能短則一月,長則兩月,差不多就能回來。”
從奉城出海到河間府其實半月左右差不多便夠了,來回大約一個月,但海上的行程不定,所以張未也未說滿,隻說了個大概的時間,想來兩個月怎麽也回來了。
“哈啊~~?”文晴面露幽怨,軟軟的道:“夫君你才回來便又要回去?莫非月牙島上有了相好不成哩”
“不是去月牙島!”文晴雖是隨口表示不滿,張未卻心中一跳,立刻回道:“這次不是月牙島!”
“那是去哪?又要去都城麽?不是說要等開春在去麽?”詩晴也是一皺眉,雖然理解張未的辛苦,但剛回來就要走,心中自然也很是不滿。
“昨日回來的晚,便沒和你們說,我這次回來是帶船隊回來的!”張未剛剛有些心虛,但依舊面色如常,不急不緩問道:“你們可知河間府今年大旱?”
姐妹倆對視一下,都點點頭,這件事自然早就傳開,甚至已經有一些有心人,已經開始囤積糧食,不過以楊家的實力自然不必擔心。
“河間府旱災連著蝗災,幾乎是顆粒無收,糧價滕高,而且有價無市,朝廷賑濟了幾批糧食,卻也只是杯水車薪,所以便下達政令,要求各府籌集糧食協助賑濟,全國上下同舟共濟,與河間府共渡難關。”
兩人都是良善之人,一聽河間府已經到了如此地步,都有些擔心,再聽張未說全國上下同舟共濟,心中才稍安,又有些疑惑,這與張未有何乾系?
張未將河間府的事簡單說了一下,又道:“我們與王知府已是姻親,我族兄張未與王小姐定親之事,你們都是知道的!”
姐妹倆都點點頭,自然知道此事,她們還去找過王要妙幾次,都打趣的叫嫂子了,王要妙也感歎緣分的奇妙,沒想到好閨蜜要變成妯娌了。
雖然只是族親,但也都知道,張未和張簡的感情可以說,不是親兄弟,卻也勝似親兄弟,再加上楊家姐妹和王要妙的關系,以後兩家只會更加親密。
見姐妹倆都點頭,卻依舊有些懵懂,張未笑了笑,又伸手比劃了一下,繼續道:“正是通過張家在中間的連接,我們楊家與王知府達成了聯合,所以才有上次十萬大軍的兵甲單子!”
詩晴已經隱約明白了這前因後果,文晴卻不明白官場的往來,張未解釋道:“若是沒有王知府寫信為楊家引薦,我們怕是樞密院的門都進不去,何況是拜見樞密院的大員,趙知院!”
“啊!”文晴驚呼了一下,才恍然的明白了這個前後的關聯,詩晴卻似早就看透了一般,只是點了點頭,表示確認了自己的猜測。
張未見兩人都明白了,笑著道:“就是這個原因,所以我帶船隊回來,也是應王知府的要求,從奉城運送賑災的糧食,同時還派了船隊去東洋和南越收購糧食。”
“噢。。。”明白是明白了,文晴依舊很是失落,即使知道他是在為官府做事,為河間府的百姓運送救命的糧食,她不會阻攔,但還是有些失落的,畢竟張未這次回來隻帶了一天兩夜,便又要走上一兩個月。
“第一批糧食,我必須要親自出面,代表咱們楊家的主家,要與河間府的官面上接觸一下,之後還有兩批糧食,我也提前與他們打好招呼,也結個善緣,說不定以後也會用到!”
張未笑了笑,將事情給姐妹倆都講透,免得他們懵懵懂懂,不知前因後果的胡亂猜測。
“運送賑災的糧食,這是能拯救萬千性命的大事,夫君是大丈夫,正應該做此大事!我們姐妹是舉雙手支持的,只是,我們唯盼夫君早日回返,下次在家多住些日子再走!”
詩晴心中也有些失落,但她明白什麽該做什麽不該做,此事乃是正事,豈能耽誤?甚至耽誤一天就是無數條人命的代價,但她還是忍不住也叮囑起來。
雖然她知道,張未此行回來,很快又要去月牙島,他放不下那邊,那裡就是他一手建立,是他的心血和事業所在。
“總是沒時間多陪陪你們,下次,下次我一定在府中多住些日子,我每次出去,其實也很想你們!”張未見兩女都有些失落,連忙過去攬住她們,輕聲安慰道。
“我知道夫君是大丈夫哩!志在四方哩!我們姐妹自是支持的,只是。。。”文晴欲言又止,猶猶豫豫的沒有說下去。
“只是什麽?”張未有些疑惑的看著她,道:“只是希望我多陪陪你們?放心!我說話算話的,下次!下次一定多在府中住些時日!”
“不是啦!”文晴俏臉緋紅,道:“只是姐姐一直沒有懷上子嗣,爹爹和娘親都有些著急哩!姐姐為此都上火哩!”
“嗯?”詩晴沒想到文晴說的是這個,還把她賣了,頓時臉色漲紅,惱羞成怒的咬著嘴唇,瞪著文晴,憤怒的道:“你才著急!”
“我才沒有哩!是你說一年半了也沒懷上,哼!還說讓我也努努力,我可不著急!”文晴似乎有意在氣她,頓時說的詩晴羞憤欲絕。
“額?”張未一愣,壞笑道:“別吵,別吵,我們現在就抓緊時間!都努力一下,爭取下次我回來的時候,你們都能有了身子,嘿嘿!”
“呸!”文晴啐了一口,道:“你們努力吧!別老拽上我哩!”
“啊哩~!”張未隨手一推,就將文晴推到,又抱住想逃跑的詩晴,道:“嘿嘿!夫人要去哪?”
詩晴大羞的道:“該死的文晴,又是你起的頭!夫君你去收拾她吧!”
張未將詩晴也推到床上,口中道:“誰也別想跑!我這次教你們幾個知識!可以提高懷上子嗣的幾率!”
詩晴一聽這話,瞪大眼睛,出賣了自己的內心,她不再掙扎,甚至還幫著製服文晴,三人一夜無眠,一起探討和學習了新的知識!
直到天光微亮之時,三人都筋疲力盡,詩晴忽然有些疑惑的喃喃道:“這些夫君是和誰學的?”
張未已經昏昏欲睡,隨口道:“當然是看。。。”
文晴也弱弱的道:“看誰?”
張未頓時有些清醒,知道自己差點走嘴,連忙改口道:
“看書!知識,自是書裡最多了!”
出行之前做準備,
糧食銀兩都到位,
姐妹纏綿帶幽怨,
子嗣相關要學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