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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翁婿二人離開,楊夫人重重的歎了口氣,便獨自往繡樓走去,到了地方問過丫鬟,知道詩晴在繡樓的書房之中,便來到門口敲了敲門。
“進來吧!”裡面傳出詩晴的聲音,道:“小嬌你去幫我拿點。。。”
詩晴以為是小嬌來送茶點,一抬頭卻見母親進來,連忙起身施禮道:“娘親!您怎麽來了?若是有事派人召喚一聲便是。”
“這不是過來看看你,每天不要那麽辛苦,聽說你日日不是在外奔波,就是在書房之中處理帳目,可別累壞了身子!”楊夫人漏出慈愛的笑容,上前拉住詩晴的玉手。
“爹爹和夫君都那麽辛苦,我這只是盡我所能為他們分擔一二罷了,娘親不必擔心,倒是多勸勸爹,他最近在奉城和族中每日往返,舟車勞頓的。”詩晴以為母親就是過來關心一下,笑著回到,順便關心了一下自己的父親。
“他們都是粗壯男子,倒是沒事,你自己注意就好。”楊夫人心中盤算著該如何開口,有些猶豫道:“你妹妹今天怎麽樣了?”
“妹妹無礙了,那天摔了一下,轉天便沒甚事了。”詩晴以為問的是文晴受傷的事,也未多想,笑著道:“不過她最近還是有些擔心,怕您那日是糊弄她,說話不算話呢?”
“我自是說話算話的。”楊夫人勉強笑笑,一咬牙,便直接對詩晴道:“不過還需要你也同意!”
“我?”詩晴愣了一下,隨後想到以後楊家畢竟是他和夫君承嗣,所以母親可能想問問她的意見,便笑道:“我自是同意的,妹妹在家同我也是個伴兒,可是爹娘真的同意她不嫁麽?”
“嫁!”楊夫人拉著詩晴的小手,微微有些緊張的道:“所以才需要你的同意,我和你爹商量著,既然文晴不想外嫁,乾脆繼續做你妹妹,你為正妻,她為媵妾!”
“啊?”這一下讓詩晴措手不及,沒想到楊夫人說需要她同意,竟是這個意思。
正常來說媵妾都是何正妻一起嫁過去的,都是父母做主,而楊家卻有些特殊情況,就是此時正妻詩晴已經成婚,按禮來說再填妾室需要她的同意。
詩晴頓時心中五味雜陳,有些勉強的道:“此事還是等夫君回來再商量吧,上次我給他納了玉瑩,他到現在還未圓房呢?”
“小未已經同意了,他剛回來,現在正在老爺書房裡談事呢!”楊夫人看出詩晴的勉強,但還是硬著心腸,想要將此事盡快丁來。
“夫君答應了?”詩晴有些笑不出來了,臉色有些蒼白,最後意思僥幸也被打破。
“原本他是不答應的。”楊夫人見她面色難看,歎了口氣,連忙幫著解釋道:“只是為了文晴的名聲才勉強答應,不過也說需你點頭才行。”
見詩晴依舊沉默不語,楊夫人又道:“其實你妹妹那日自殺不僅僅是想留在府裡,還有一個原因,可能你不知道。”
剛才提到文晴的名聲,此刻又說妹妹自殺還有隱情,詩晴抬頭看著母親,蒼白的臉上漏出疑惑,看來哪怕是這個時候,她還是關心妹妹的。
“你妹妹和小未曾經無意撞見,兩人都是赤身裸體,所以文晴的清白受損,只是未曾聲張,但粗使婆子卻知道了此事。”楊夫人簡明扼要的講了一下,直接到:“再加上你妹妹不願離開我們,所以才想不開要自殺的!”
“文晴和夫君?”詩晴眼睛瞪得大大的,滿臉的不可置信,口中喃喃道:“他們已經。。。”
“不是不是!”楊夫人連忙否認,
道:“你想到哪去了,是誤會,就是在浴室撞見了,不是私情!”楊夫人一聽就知道詩晴在想什麽,這件事若是不解釋一下,怕是他們夫妻之間,還有姐妹之間以後都會有疙瘩了。
“與你那次類似,但沒那麽嚴重,只是清白受損,並不是苟且之事,這個你應該清楚他們的人品。”楊夫人解釋連連,才讓詩晴稍稍緩了口氣,剛才的話對她的衝擊實在太大,若是被夫君和妹妹雙雙背叛,那她怕是再也無法相信別人了。
“詩晴啊,你也別多想,你看你給他納了玉瑩,你們不是依舊甜蜜如初麽?而且小未經常在海上跑,文晴呢,畢竟是你親妹妹,將來你們也有個伴兒不是?”楊夫人見她臉上稍稍好轉,開始循循善誘,專挑好處說給詩晴。
“娘親。。。”詩晴欲言又止,滿臉委屈的看著楊夫人,眼眶微紅。
“詩晴啊!”楊夫人一把攬過詩晴的頭,歎了口氣,道:“詩晴,你知道小未的才華在楊家盡數展現,現在的楊家已經不同以往了。”
說著說著,楊夫人也動了感情,道:“你爹前些日子和我說,現在的楊家他已經有些把控不住了, 但小未卻遊刃有余,甚至還要再次擴張,以後咱們楊家早晚都是你們夫妻的,可是你。。。”
頓了頓,楊夫人有些不忍的說道:“可是你的肚子一直沒有動靜,這讓我和你爹都十分擔心,若是小未有了別的子嗣,怕是將來。。。”
詩晴聽到子嗣問題的時候就有些喪氣,夫君對她也是專寵已久,甚至抬入家中的玉瑩都沒碰過,為了懷上子嗣,張未提出一些羞人的姿勢,說是能增加懷孕的幾率,為此她都勉力配合。
可惜她的肚子就是一直不爭氣,所以對此十分敏感,聽到母親一說,她便明白了,迎娶文晴也是為楊家傳嗣加上一層保障。
此刻的詩晴心中五味雜陳,從大局上來講,不論是為了妹妹的名聲和一家人在一起的美好願望,還是為了楊家未來和子嗣的傳承,她都應該答應,可是話到嘴邊就是說不出來。
心中委屈萬分,眼淚在眼眶之中打轉,一會兒想到妹妹可憐巴巴和尋死覓活的樣子,一會兒想到夫妻倆甜蜜的婚後日常,一會又想到未來夫君左擁右抱時的酸澀。
“娘親。。。”就這麽一會兒的功夫,詩晴已經上火了,嗓子有些嘶啞,艱難的開口,道:
“您和爹爹做主吧!”
楊母談心對詩晴,
說出妹妹許做媵,
五味雜陳有委屈,
唯有默認不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