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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遇到了張未，她滿心都是如何取悅月神化身，期望永遠跟隨在他的身邊，心中微妙的感情也一直在變化著，她自己也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崇拜之情，還是純粹些的主仆之情，還是別的什麽。

所以三十六地佛女越來越頻繁的化身為三十六地俏女仆了，連張未快要有些吃不住了，看著眼前的俏女仆，咽了口吐沫，道:“你又犯什麽錯了?”

張未在想下一次再來島上是不是該把玉瑩帶在身邊伺候，這樣是不是能讓這個三十六地佛女收斂一點?不過轉念一想，玉瑩才十五，還是小了點。

“主人，其實我今天沒犯錯，但是剛剛路過這邊，看主人心情似乎不好，便過來讓主人懲罰一下，希望能讓主人開心一些。”

嶽綰綰自從發現張未喜歡她穿些奇裝異服之後，試過幾次其他的衣服，卻都效果不大，最後又換了這身效果最好的，沒事的時候便來撩撥一下。

張未聞言頓時一愣，剛才他想起了阿德萊德，確是心中有些悵然，沒想到卻被她看在眼裡，還特意換上女仆裝想要哄自己開心，心中微暖。

“其實你不必如此的！”他有些感慨，此刻甚至想要和她開誠布公的談談，但只是有些不忍的道:“以後你不必作踐自己了，之前是我不對，以後不必再穿這身滿足我的惡趣味了！”

“主人，您是厭棄我了麽?”嶽綰綰眼中全是不解，以為張未是被她搞煩了。

她知道自己就是想要對方更喜歡她一些，為此她願意化身為仆，也願意化身其他，慢慢的迷失在自己構建的感情圍欄之中。

張未沒有進一步解釋，但繼續道:“以後你只要穿你自己喜歡的衣服就好，不必為了討好我改變什麽，你要記住，沒有自我的人很難被真心相待。”

張未說的在某些情況下就是真理，正所謂:舔狗舔狗，沒有盡頭，舔到最後，一無所有。

就如很多偶像劇裡演的那樣，男二對女主再好，最後女主還是會選擇男一，男二所謂的好，很多時候也只是為了和女主達成更多共識，而閹割了正常生活中的自我表達，最後心甘情願成為了一個工具人罷了。

無止境迎合對方最後就是失去自我，當稍微有點自我的時候，對方就會厭棄，所以說，一個人，如果失去自我，失去自我的價值，那誰會替你在乎呢?

“主人！我。。。”嶽綰綰聽了張未的話，頓時眼中全是震驚，隨後有些迷茫，又有些驚喜道:“主人，您是說想要真心待我，不希望我做一個只會聽話的傀儡麽?”

張未撓了撓頭，覺得自己剛才說的好像有些歧義，解釋道:“我還是希望你聽話的，但你現在已經不僅是聽話了，是在。。。”

張未想說是在舔我，但是覺得這個詞不太好，猶豫了一下，組織語言道:“為了聽話，聽的失去自我了，唉，算了，先這樣，以後再說吧，你先回去吧！”

他現在有些糾結，一邊有些不忍嶽綰綰這樣，覺得是讓一個絕色佳人失去了自我，就如一個只會討好的機器人一樣。

一邊又不能對她全盤托出，畢竟是自己在利用她，雖然當時是順勢而為，然後借住她的崇拜收攏了月神教殘部。

他和嶽綰綰之間的情感有些奇怪，如果非要說是個什麽感情，張未覺得有些像寵物，一個無限崇拜並且聽話的寵物，一個養久了養出了感情的主人。

不過畢竟兩個都是人，所以張未在覺察到之後，心中有些不忍，才有了這段對話，

可惜他不能說的更多了，因為現在還需要這樣的一個工具人，幫他控制月光教派。穿著女仆裝的嶽綰綰有些迷茫，她不知道自己哪又做錯了，以為是自己來的太過頻繁，引起了主人的厭煩，頓時一股委屈湧上心頭。

“主人，我以後不會自作主張了，您不要趕我走，您可以懲罰我，不要疏遠我，好不好?”

話語中帶著一絲哭腔，眼圈頓時就紅了，眼淚也在眼眶打轉，就像一個挨了欺負的小媳婦一樣。

張未狠狠地撓了撓頭，差點揪下來一把頭髮，咂咂嘴，道:“你誤會了，綰綰，我只是希望你能成為一個人，而不是一個工具，你懂麽?”

“嗯。。。”張未組織了一下語言，繼續道:“你現在是我的左膀右臂了，可以獨當一面，很大程度上我很依賴你，所以我希望你能有自己的生活，而信仰頂多算是你的工作，包括我也是。”

“主人，您是我的全部！沒有您的指引我就看不到任何希望！”嶽綰綰做西子捧心狀，使得三十六地更加的凸顯了。

“就是這個問題！”張未一抿嘴，道:“雖然我很享受你的崇拜，但我更希望你擁有自我，而不是僅僅作為我的傀儡，你我的關系，我希望是上下級，你能明白麽?”

“對啊，您是主人，我是您的奴仆，是上下級啊?！”嶽綰綰皺眉，她還是覺得主人是在疏遠他，自問自答的道:“這個就是上下級啊！”

這個是時代的上下級關系要比現代社會複雜一些，包括主仆，東家，族群，官位等等。

其中主仆是最為親密的一種上下級關系，大多的仆人身契都在主人手裡， 可以說是將命都交給主人了，主人掌握著奴仆的生死，這是最牢固的一種關系了。

張未想說的確實雇傭關系，所以他又解釋道:“就是當做我是你的東家，你是我的管事，這樣你能明白了吧?”

“我明白，但我不願意！”嶽綰綰嘟起小嘴，微微嗔道:“主人，我唯願隨侍在您的身邊，如果您厭煩了，那就告退了！”

說完施了一禮，一邊擦著眼淚，一邊就要往出走。

“等一下！”張未有些頭疼，覺得自己是自找麻煩。

原來那樣其實也挺好的，只是他心有不忍，但這個時代這種主仆關系其實很普遍，而嶽綰綰不同的則是，比那些主仆更加徹底，她認張未為主，是始於宗教崇拜，養成依附心態，可以說身心都交給了張未隨意處置。

聽到張未的話，嶽綰綰泫然欲泣的轉回身來看著他，等候著主人的宣判一般。

“其實你這身我很喜歡，但也不用經常穿的，下次試試別的吧！”張未有些破罐子破摔的道。

“好的！主人喜歡就好！咯咯～”嶽綰綰頓時破涕為笑，想了想，其他的服裝，忽然想到天香園中一些裝扮，有些緊張的咽了口塗抹道:“要不我試試男裝?”

“試試捕快吧?”

張未良心有煎熬，

既當又立想被撩，

猶豫再三稍提點，

佛女心中種根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