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
升騰的妖風化作了黑氣團,籠罩在狼妖的周身,掩蓋住了它的身形。
“霍”
一個黑氣繚繞的影子突然從黑氣中衝出,直奔橫衝直撞而來的趙布鑄。
“嘭”的一下,趙布鑄一記一個靠山崩和黑影撞到了一處,黑影猛然炸裂,消散在空氣裡。
不遠處的另一邊,一絲絲肉眼難以察覺的黑氣突然化作了狼妖的身影。只見他黑氣騰騰正衝著一拐一瘸拄著拐杖找地方的陸仁賈狼奔而去。
“老四!”
看見這一幕,陸仁賈的臉都青了,急忙高聲喊道。
然而另一旁剛剛撞散黑氣的趙布鑄此刻正有些懵,當他聽見陸仁賈的高呼時才急忙地回過神來。
他看見狼妖正攜著風雲之勢向站在原地瑟瑟發抖的陸仁賈衝去,眼瞅著他就要回援不及了。
於是趙布鑄立馬吹鼻子瞪眼,一邊地動山搖地衝過去,一邊怒吼著:“你TND給我站住!”
“唉~”
虛空中傳來一聲無奈的歎息。
“曾~”
一枚銀幣從半空中彈了出來,隨之而來的是看不見的馬走日的聲音:
“銀幣說,狼妖將會被禁錮在原地5秒鍾。”
話音剛落下,銀幣便化作了光點飄散,一股玄奧的力量從虛空浮現,籠罩上了狂奔中的狼妖。然後它就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一樣,保持著奔跑中的姿勢定在了原地。
“誒?!”
趙布鑄一邊跑著,一邊一臉興奮地說道:“我也會言靈術了?我也會言靈術了!哈哈哈!”
“呔!”
三秒內,奮起直追的趙布鑄已經衝到了狼妖身旁,他一個手刀下去砍在狼妖看起來應該是最脆弱的脖頸上。
一刀未見效果,接著砍。短短兩秒,趙布鑄就已經砍了二十刀。
當他砍下第二十一刀的時候,狼妖突然抬手抓住他的手腕,滿臉怒火的狼妖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張開長吻低沉地說:“人類!受死吧!”
尖爪劃在趙布鑄的身體上發出金鐵之聲,拳頭砸在狼妖身上發出悶響,一狼一人有來有回地互毆起來。
前方不遠處,從狼妖被禁錮開始,陸仁賈也動了起來。
他左右看看了場地,然後從懷裡掏出一柄紅色的三角旗,扔出插在身前兩米遠的地上,然後撒手松開手中的拐杖。
陸仁賈繼續從兜裡取出一張黃色的符紙,放在左手心,右手握劍指對著符紙凌空勾畫。然後將符夾在食指中指之間,雙手掐訣。只見一道黃芒從符上放出,一張符籙已成。
他抬手擲出,符籙落在了小紅旗的乾位。接著又從兜裡掏出一張符紙……勾畫……掐訣……定位……
“叮~”
狼妖的指甲穿過趙布鑄的胸口破碎的衣服劃在他不停起伏的胸膛上,它猩紅的眼睛狡猾中帶著幾分焦急地瞥著一旁不遠處正在布陣的陸仁賈。
忽然,一直鍍在趙布鑄身上的銀膜熄滅了一瞬間,又重新亮起,狼妖的指甲在趙布鑄的胸口留下了一道血痕。
狼妖眼睛微眯,盯上那道傷口,長吻勾起嘴角,加快了出手的速度。
轉瞬間,它就在趙布鑄身上又新添了幾道傷痕。
“曾~~”
一道銀光閃爍而過。
“銀幣說,十秒內凡狼妖造成的傷害都會立馬複原。”
語音剛落,趙布鑄身上立馬在狼妖的攻擊下泛起一小道,一小道的銀光,
傷口轉瞬即逝。 “哈哈!你沒吃飯麽!”
傻大個大吼一聲,不再防禦狼妖的進攻,抬起手腳,招招奔著狼妖的要害打去。一之時間,狼妖竟然落入了下風。
當時間過去七秒的時候,陸仁賈的聲音從前方傳來,他大吼道:“老四!”
“得嘞!”
趙布鑄調轉架勢,換殺招為擒拿,乘著剩下的3秒,鎖住了狼妖的四肢。
但是狼妖的刀子尾卻空余著,它向鎖住它的大腿砍去。
“霍”
一圈煙氣環繞在狼妖的屁股後面,帶著兜帽的馬走日出現在煙氣裡。
他抬手拿著匕首擋下狼尾這一擊,然後翻身從狼妖胯下滑到前方,直面狼妖雙眼。右手豎起一根食指舉在胸前,道了聲:“定!”
一股氣流撫過,狼妖瘋狂地轉動自己猩紅的眼球失去了對自己身體的控制。
趙布鑄立馬松開束縛,將狼妖扔到小紅旗旁。
陸仁賈飛快地雙手掐訣,二十八個訣印如絲綢般潤滑流暢,兩秒內掐完。
他一握法印,急道:“真武北鬥誅妖符陣!起!”
與此同時,躺在地上的馬走日如釋重負地松開豎在面前的食指癱躺在地上, 滿頭大汗。
地上的本來泛著淡淡黃芒的符籙立馬都亮起了耀眼的光芒,它們飛升到空中,一陣波紋泛起,一束金色的光線在符籙間彈射連接,形成了一個玄奧的巨大法陣。
陸仁賈死死掐住法印,拚命將靈力灌輸進去。
法陣中的狼妖起身向陣外衝去,立馬一道金光射出將他打回法陣中間,皮毛燒焦的氣味傳了出來。
陣法繼續運轉,它以狼妖為圓形飛速的旋轉起來。狼妖的頭頂一道金色的太極圖浮現,太極圖的兩道魚眼閃耀光芒,開始以和下方的法陣相反的方向旋轉起來,並開始下落。
“嗷嗚!!!!”
一股磅礴的氣勢從太極圖上降下,將狼妖壓跪在地上,它發出痛苦的嚎叫聲。
一切,塵埃落定。
……
“怎麽樣?”
站在方想一旁的周導笑眯眯地開口問道,“第一次見到這個世界超脫平凡的另一面,有沒有覺得好興奮呀?”
而方想則是全程全神貫注地看著畫面裡的法陣中間的狼妖,看得很專注,很激動。
這以往都只有小說和電影、遊戲裡才能有的能力,實實在在的展現在他面前。
原來,原來不只是有照明術。那些雙手掐著的印訣,那說出來就會變成事實的話語,那刀槍不入的銀光,還有那此刻正要磨滅狼妖的法陣。
方想隻覺得自從他破妄之後,世界的真實一面從未如此全面地展現在他的眼前。
他收攏情緒,直起腰,淡淡地說了句:“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