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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上最穩太子爺》第151章 別問,問就是修德……(2合1)
  朱標淡淡的看著孔希學,將孔希學邀請入座之後,二人又寒暄了一會兒。

  交談之中,驀然間,朱標長長的歎了一口氣。

  孔希學見狀也是眼皮子嚇得跳了一跳,莫非自己剛才哪句話說的不對,惹惱了這位太子爺?

  眼前朱標年歲雖小,不過十三四歲,但終究是太子,要真是惹惱了他,還不好辦。

  臨來的時候,他老爹也叮囑他了,對待朱家,必要的恭敬是要有的,畢竟是新朝新君,若是真的奪了這天下,以後還要在人家手底下混,得罪的太狠,不好。

  孔希學略微思索,拱手拜道:“臣方才見殿下歎氣,不知所為何事,是臣先前說錯了什麽話了麽?還望殿下指點。”

  “先生多慮了!”朱標臉上露出愁苦之色,道:“並非是因為先生的緣故。”

  說著,朱標仰頭看天,長長歎息了一聲,道:“父皇出征在外,命本宮監國理政,自從接手之後,方才知國事之艱難,百姓食不果腹,民生凋敝,本宮心中委實難安。”

  “而在旬日之前,黃河水患爆發,山東數縣受到牽連,民生更是艱苦,這數縣的百姓安置以及生計,令本宮寢食難安……”

  “方才與先生談論之中,無意想到這些,才歎息一聲……”

  正說話間,朱標突然話語一轉,道:“久聞先生博識多才,令尊更是當時的《左傳》大家,精通禮樂,想來先生也受到熏陶不少,不知先生可有法子教我?”

  孔希學面色鎮定,心中卻是狂罵。

  艸!

  我哪會這些?

  不過孔希學只是想想,就有了辦法,這一套,他熟。

  略作思索,整理言辭,孔希學淡淡道:“殿下,聖人雲:古之欲明明德於天下者,先治其國;欲治其國者,先齊其家;欲齊其家者,先修其身;欲修其身者,先正其心;欲正其心者,先誠其意;欲誠其意者,先致其知,致知在格物。物格而後知至,知至而後意誠,意誠而後心正,心正而後身修,身修而後家齊,家齊而後國治,國治而後天下平……”

  對這些,孔希學倒背如流,逮著朱標就是一通狂噴。

  “且古之聖王,欲平天下,莫不修德。”

  “當舜之時,有苗不服,禹將伐之。舜曰:不可。乃修德三年,有苗乃降。”

  “湯之時,網開三面,且禽獸尚受其恩澤,況百姓乎?修德政,用賢相伊尹,乃滅夏桀。”

  “禹未王之時,治水三過家門而不入,德之厚也。”

  “周公輔佐武王,東伐殷紂,功莫大焉,又製禮定樂,賓服四海,乃德之化也。”

  “……”

  “因此,殿下如欲令天下太平,百姓休養生息,黎民安樂,當以仁治國,以禮治國,為天下之表率,不可妄動刀兵,如此,民自安樂。”

  朱標就這麽看著孔希學,就這麽看著。

  廢話說了一籮筐,朱標聽明白了,總結下來就兩字:修德。

  天下為什麽會有兵禍啊?肯定是你君王不修德所致。

  百姓日子怎麽過的不好啊?肯定是你君王德行有失。

  黃河怎麽發大水了?還是你君王不重視德行,上天降怒才會如此。

  旱災、洪災、瘟疫為何橫行?定然是你君王不檢討自己德行的緣故。

  不行你看,上古那些聖王為什麽能做出那些豐功偉績?那是因為修德。

  這“修德”,就和後世生病多喝熱水一樣,

屬於一個萬能的藥方。  當然,兩者還是有區別的。

  區別在於,生病多喝熱水,說不定真的有效,但治國理政,修德那就是……

  你他麽忽悠傻子呢?

  朱允炆那個大傻子信了你這種人的邪,老朱攢下那麽厚厚的一份家底,四年就敗完了!

  崇禎那個二傻子信了你這種人的邪,被忽悠瘸了,罪己詔下了不知道多少封,窮的衣服上面打補丁,最後落得煤山上吊自盡的下場。

  當然,從始至終,朱標也沒打算從孔希學這裡真討得什麽法子來治國理政。

  對這些人什麽尿性,朱標早就有所估計。

  別問,你問就是修德……

  之所以問這個,無非是為了接下來的做鋪排。

  想到了這裡,朱標臉上露出一抹笑容,道:“此番先生之言,令本宮受益匪淺,實在是受教了!”

  孔希學臉上也是露出一抹洋洋自得的神色。

  這些話,就是萬能的藥方,甭管怎麽說,只要將這些話甩出來應對,你總不能說修德錯了吧?

  朱標話語繼續,道:“只不過先生之言似乎有些不妥當。”

  孔希學臉上露出一抹震驚之色,他沒想到朱標突然冒出這麽一句話,打臉來的如此之快……

  半晌,孔希學臉色有些難堪,勉強擠出一句話語:“還請殿下指教。”

  “指教不敢當。”朱標臉上掛著笑意,站起身來,從一旁的架子上看了看,從中抽出一份文書,道:“先生請看,這是當世名家劉基劉伯溫先生寫的。”

  說著,就將那份文書擺到了孔希學面前。

  只見上面寫到“禹之時,洪澇不減,商湯之時,天下大旱七年,禹湯皆為上古聖王,他們在世之時,仍有災害,難道是他們德行有失?”

  接著後面就是劉基闡述自己的看法,表明上天絕不會因為君王之過,就加罪百姓,因為君王乃是受命於天,代天撫民。就算是要懲處,也該將懲罰加在君王一人身上,豈會連累無辜百姓?

  最後劉基得出了結論,這是因為上天磨礪臣民百姓之用,以苦痛加身,則可觀其秉性,磨其意志,地方官吏若是能上下一心,帶領百姓克服萬難,必是能臣乾吏,可為君王選用。

  相反,這地方上的災害若是與日俱增,那定然是地方有官員上下其手,有奸臣作祟,才會導致災禍越發嚴重。

  我他麽……

  孔希學看完這個,差點一口老血吐出來,這劉基是不是有病?

  怎麽原本是要君王檢討德行的鍋,變成了地方官吏身上的鍋了?合著地方有了災禍,那就表示地方有了奸臣?

  孔希學感覺這篇文章很不對勁。

  關鍵是劉基是當世大家,在士林之中聲名遠播,寫的這篇文章更是文采斐然,絲絲入扣,完全找不到任何瑕疵的地方。

  要對這篇文章進行反駁,首先要有一個聲名和劉基差不多的人,其次還要有站得住腳的觀點,不然的話,根本不夠打。

  人家劉基說不定眼皮子抬都不抬,就直接可以團滅了!

  可要找到這樣一個人,何其艱難?

  這天下的能人異士都在老朱手下聽用,就算寫出來了,老朱能讓這樣的文章流傳出去?

  更為關鍵的是,沒有有力的根據,這才是致命的。

  連站得住腳的觀點都拿不出來,還寫什麽文章?寫出來也是不堪入目。

  朱標面色淡然,可是卻心中忍笑。傻眼了吧?讓你一天到晚修德,修來修去,你老子的德行也就那樣,嫖娼都不給錢的,還好意思說修德?

  臉呢?

  “咳咳……”

  朱標咳嗽一聲,道:“先生,這篇文章可都看完了?不知先生有何想法?”

  孔希學無奈,只能笑道:“劉伯溫先生達古通今,學究天人,這篇文章寫的很好,很好!”

  “噢?”朱標面上露出恍然大悟之色,道:“如此說來,此次黃河水患,波及山東數縣,是因為山東有奸邪作祟?”

  不待孔希學回答,朱標就萬分肯定道:“定然是這樣的。”

  “山東乃孔子之故鄉,聖賢之地,竟然有奸邪汙穢此等聖地,先生勿憂,等父皇回來之後,本宮就向父皇進言,徹查山東,勢必要找出奸邪。”

  “黃河水患波及數個州縣,此等奸邪定然不是小人物,說不定就在孔廟之中,假借聖人之名,魚肉百姓,作惡鄉裡,看似忠臣,實乃是大奸大惡之人。”

  朱標一邊說著,一邊有意無意的瞥了瞥孔希學。

  孔希學也是有話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你內涵誰呢?

  還說不定就在孔廟之中,瞧你那眼神,不如直接說就是吧?

  在山東誰最大,誰最尊貴?不是別人了,就是他孔家,就是他爹衍聖公。這是明擺著要把黑鍋扣到他孔家的頭上啊!

  一時間,孔希學覺得眼前這個十三四歲的朱標,用心實在是太險惡了!

  太壞了啊!

  可偏偏不好說什麽,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朱標畢竟是太子,這南京終歸是他朱家的大本營,正面硬剛,這自己找抽型不是?

  孔希學此刻臉上勉強掛著笑容,道:“殿下這話過了,我孔家中人歷來恪守祖訓,安分守己,厚待鄉民,這在曲阜,皆是眾所周知的事實,又豈會有大奸大惡之人?”

  朱標聽完,立即道:“先生,這你就有所不知了,知人知面不知心,此等奸惡之人,正是因為平日裡裝作善人,又有孔聖之威名庇護,才令世人不知其真正面目,先生放心,本宮定會向父皇進言,嚴查。”

  艸!

  孔希學也覺得有些嗶了狗了!

  這朱標,感覺就說不通,不管怎麽說,就咬定了孔家之中有大奸大惡之人,能是誰?不是他爹就是他,也只有他們兩個能背得動這口鍋了!

  他爹要是完犢子了,他這一脈這衍聖公還能繼續傳下去?

  想屁吃。

  衍聖公這個位置要是不在他這一脈手中,孔希學想想都覺得可怕!

  這不是生活質量降級了,是能夠直接降到底層。

  在孔家,歷來就有一些不成文的規矩,比如旁支不能從事賤業,要真過不下去,也有辦法,改姓吧。

  而淪為旁支,不過兩三代的工夫,就能直接降到底層,這孔希學都不用考慮的。

  一旦他們這一脈被老朱給定性了,那完犢子嘍!到時候能保一條命就不錯了!

  想到了這裡,孔希學明白了,不管是朱元璋,還是眼前的朱標,還是介意了!

  他爹死活不願意來京師,還是惹怒了朱家,朱標,並沒有就此捏著鼻子認了!

  想到此處,孔希學心中默默歎息一聲,道:“殿下,孔家之中盡是忠於新朝之人,絕不會有魚肉鄉裡之輩……”

  朱標揮了揮手打斷道:“先生,孔家之中是否有大奸大惡之人,這不是我說的,是天意,若不然,黃河淹哪裡不是淹,為何非要淹了山東?”

  我他麽哪裡知道啊?

  孔希學無語了,這黃河淹哪裡,他孔家也管得著?

  朱標瞥了孔希學一眼, 心中冷笑,你看這黑鍋,又大又圓,想揭開,有那麽容易麽?

  不過話說回來,都到這個地步了,這孔希學還沒點眼力勁兒,不知道上供,也是真蠢。

  算了,還是提點一下吧!

  朱標也懶得再耗下去了,道:“先生,其實還有辦法,除非……”

  “除非什麽?”孔希學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先前他說話,朱標根本不願意聽,顯然,到了這個時候,也只能先聽聽朱標怎麽說了。

  朱標臉上露出笑意,道:“其實也很簡單,先生,此番黃河水患淹沒山東數個州縣,我覺得於情於理孔家都應該有所表示,賑濟災民,朝廷需要付出,可孔家終究是聖人後裔,也該聊表心意才對。”

  “是是是。”孔希學連忙點頭,就知道朱標要敲竹杠,自己還是破財消災吧。

  “那依殿下之見,孔家該出多少?”

  “災後安置流民最為重要,不知孔家能否出一些田地?”朱標笑著看向孔希學。

  孔希學咬了咬牙,緩緩伸出兩根手指,道:“殿下,這二……”

  朱標揮了揮手打斷,臉色掛著笑意道:“就這個數吧,二十萬畝上等良田,用來安置百姓,先生果真是大氣。”

  聽見這話,孔希學都想吐血了,原本他想說二百畝地來著,誰知道話還沒說完,朱標一下子就給他定了!

  二十萬畝,那也是孔家現如今四分之一的土地了!

  我的天,這來一趟京師,是大出血了啊!

  朱標臉上掛著笑意,才二十萬畝,這才哪兒到哪兒,後面還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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